地下军工厂新建事宜,随着贝尔格莱德市地下铁的开土动工仪式正式提上了日程。陶宇在南沙群岛和塞尔维亚两头跑,众人调侃他成了真正的空中飞人,安以诺却陷入了深深的焦虑。
那一日,陶宇正准备踏上飞机赶往塞尔维亚,安以诺一个召唤将他扯了回来。
陶宇随着安以诺在海滩边走走停停,直走到远离人烟才停了下来,他不知道安以诺要说什么,却隐约觉得是个颇为严肃的话题。
安以诺咬咬唇,迟疑着问,“陶宇,你……你……你……该不会……该不会喜欢耗子吧?”
听着安以诺磕磕巴巴的话,陶宇笑了,表情认真地问,“不行吗?”
安以诺踢着脚下的沙子,良久才抬起头问,“耗子知道吗?”
陶宇笑着摇了摇头,似乎无所谓的样子。
安以诺看着陶宇的笑,却莫名有些酸楚,这样的感情莫说对方不一定接受,就连他人也未必理解的。就连她自己,刚猜疑的时候也狠是吓了一跳。
陶宇歪着头问,“你如何知道的?”
安以诺叹了口气,“你得感谢女人的第六感。你虽然聪明,但为人却并不热情。军工厂这事儿完全可以交给耗子或者由其他人负责,可是你却不假他人之手,每天欢欢喜喜地往返于总部和塞尔维亚。我联想之前你故意戏弄耗子的事儿,越想越觉得有这个可能。”
陶宇拉着安以诺坐在沙滩上,望着海水波波荡荡,平静地说,“我是喜欢张皓宸。刚开始的时候连我自己也吓了一跳。可是怎么办呢,我就是爱上了这个人,不是因为他是男人,只因为那个男人是他。”
安以诺将头轻轻地靠在陶宇肩头,有些担忧地说,“陶宇,耗子喜欢的是女人。你这段感情会很辛苦的,等时间久了,我怕你丧失了爱女人的能力,我害怕你一辈子孤独。”
陶宇拍了拍安以诺的额头,安慰道,“别担心,我也不是天生喜欢男人的,只是恰好喜欢上了男人。我知道耗子喜欢女人,而那个女人恰恰是你,但是那又如何呢,我从没想过这段感情会有结果。”
安以诺摇了摇头,认真地看着陶宇说,“陶宇,你错了。就像你认为,就像他们认为的那样,总觉得他们爱的是我。可是遇上木承泽我才知道,真正的爱情是不会退让的。我们从小一起长大,青春懵懂的时间里,我们的生活只有这些人。我不能否定他们的好,无微不至的好,可是爱呢,谁又分得清楚呢。”
陶宇微微笑了笑,点了点安以诺的额头说,“小丫头也开始当起爱情导师了啊。这果然,实践才是硬道理啊。”
安以诺拍掉他的手,恼怒着说,“哎呀,不许使用暴力。什么实践不实践的”,安以诺顿了顿,接着说,“陶宇,耗子看起来优雅,其实性子非常执拗,我怕你会受伤。”
陶宇掏出烟慢慢点上,看着它迎风燃烧,星星点点的光。
“以诺,你知道吗,在爱情里很少有人会全身而退”,陶宇顿了顿说,“当然,你和木承泽除外。爱情之所以迷人,正是因为我们不知道下一步会发生什么。如果哪天张皓宸知道了,也许会揍我一顿,也许会对我嗤之以鼻,更有甚者老死不相往来。但是,我想试试看,试试看他能不能看到我,能不能看到同为男人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