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武功就好似天地万物,没有绝对的存在而本就存在着相生相克,不过武功是一方面,人却是另一方面,只有对的武功遇到了对的人所发挥出来的才是最强的武功。
“太极?”
赵公公那一双白眉挑了两挑,目光从张三丰的身上挪到了坐在那里闭目调息的华元丰身上,缓缓道,“他使得是混元功?”
“没错!”
陆非点了点头颇为不解的看着赵公公不知道这个老太监葫芦里又装上了什么药。
“呵呵呵,咱家在大内之中活了一辈子,却没想到第一次出来便见识到了这样的神功,咱家这也算是鸿运当头了吧!”
赵公公似是自嘲的一笑,道,“咱家竟然也有了一丝争胜的念头!”
此话一出,陆非脸色不由得一变,不是他对张三丰没有信心,不过不管怎么说如今的张三丰都太过年轻,如果是几十年后的张三丰,陆非有绝对的把握他可以胜,可是现在他们根本就当不起再一次的失利。
“公公这是打算以大欺小喽?”
陆非深深吸了口气,他已经想好了,不管如何想尽一切办法他也要灭了赵公公心里那一丝争胜之心。
“呵呵,这么说来今天咱家是只要动手便有以大欺小的意味了?”
赵公公哭笑不得的看着陆非,如果他没记错的话之前他们两个还有过交手,怎么那个时候不说?不过一旦被挑明了,以他的身份这点面皮还是不得不考虑的,只是却绝对不能就这么轻易的就妥协。
“你说的也不错,不过现在咱家要考究一下这小道士总不算过分吧?”
赵公公意味深长的看了陆非一眼说道。
“靠,老狐狸!”
陆非心里忍不住骂了一声,他拿话来堵赵公公的嘴,可是没想到反过来赵公公同样用话来堵他的嘴,这一轮无形的交锋陆非完败。
“呵呵,既然前辈打算指点一二,那小道也不好推迟!”
张三丰微微一笑向前踏出一步看向赵公公,傲然道,“前辈放马过来便是!”
谁说少年不轻狂?只是未到轻狂时!
论年纪,张三丰今年也不过二十六岁,以如此年纪便创出了一门神功,没有狂傲起来这已经说明了张三丰心性超然了,看看陆非自己也就能够明白,他当时可是毫不犹豫的向赵公公发出了挑战,不过他的狂和张三丰却又是完全不同。
“哈哈哈,好,好,咱家也不为难你,只要你能在咱家手下坚持一炷香的时间,之前的事情咱家便不再追究!”
赵公公不禁放声大笑起来,看向韩莫将军不满道,“怎么?韩将军没听到么?”
“听到了,听到了,末将这就准备!”
韩莫将军打了个冷颤赶忙亲自前去准备。
“看来我们再待在这里也没有什么意义了,赵公公,我们这便告辞了!”
宝瓶上人忽然在另一边开口说道。
“嗯?咱家有说过允许有人离开么?”
赵公公脸色勃然一沉,道,“在咱家眼里你们之间不管有何矛盾都是一样的,都要给咱家等着!”
“凭什么?难道我们和他们一样?”
慕容青立刻不满的叫道。
“呵呵呵,假小子,你该庆幸咱家不喜欢麻烦,不然你觉得咱家是会帮他们还是帮你们?”
赵公公冷笑着看着慕容青说道。
陆非在一旁听了这句话悬着的心总算是放下了一半,这算是赵老太监在表态,把自己放在了一个第三方中立的位置上,简单的来说,只要不给他添麻烦就随他们折腾,而这对陆非他们而言,找老太监的这个态度差不多也就意味着这个营地里的所有士兵都不再是他们的阻碍。
唯一剩下的问题就是眼下的这一场比试!
香燃起,营地前因为这一次的比试也被士兵收拾了干净腾出了一大片的空地,经过刚刚围杀的经历,这些士兵终于意识到这样层次的人交手对他们而言意味着什么。
一身道袍的张三丰站在空地中央抬头直视着赵公公,这样的场面让周围的人看的都不禁一愣,像,太像了,这两个人分别在那里一站一个飘逸出尘,一个如仙临凡,而现在这么两个人要在一起干架,这简直就是神仙打架啊!
“我这有系统辅助的主角儿居然都没有人家风光!”
陆非心里微微泛着一丝苦涩,他不得不承认他现在有些妒忌张三丰了,才二十六岁,甚至会的东西未必有自己多,可是偏偏人家的悟性放在那里,想学都学不来。
“小道士,咱家要开始了!”
赵公公俯视张三丰袍袖猛然一抖,根根银针带着一根根白色丝线如同大雨倾盆一样独独涌向了站在那里的张三丰。
“没用的,这样直接的攻击对掌握太极的张三丰而言根本就没有丝毫压力!”
陆非在一旁看的真切,以他的目光来看还是张三丰获胜的希望多一些,不过更多的可能性是打和。
在陆非心里不论是斗转星移、乾坤大挪移还是太极拳三者之间既有相同之处却又有各自不同的地方,但是却毫无疑问这三门功夫都是丝毫不弱于葵花宝典的功夫,还是那句话,武功密集的强弱是一方面不假,但是更多的还是要看人的。
而这人之间最大的区别就在于是否原创,这一点有太多的例子,比如斗转星移,慕容龙城创出这门功夫时可谓无敌于天下,比如乾坤大挪移,亦或是太极拳都是如此,这些在原创者手上发放异彩的功夫,在后世只是偶尔会爆发出一点光彩而已。
简单的来说所谓的绝顶高手,那便是在对的时间遇到了对的武功!
啪——啪——啪——
漫天银针忽然受到牵引一般竟是分成了两个部分在张三丰的身前一根根的相互撞击到了一起,残破的银针散落一地的同时,随着张三丰双手的拂动,在他身前无数根丝线凝成了一个大线团高速的旋转着。
嘭——
张三丰双手猛然一分,线团轰然炸裂,无数细碎的丝线如雪似棉般散落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