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凉看了眼悠闲记录的祝司南,便正式开了口,“为何杀玲珑。”
杨班主有些泄气,又不敢瘫坐着,挺直着腰背幽幽说道:“我知道洛管家与玲珑的奸情,呵呵呵……他竟然说他要自赎离开,他可是我发摇钱树,我怎能让他离开?我还打算把他送给裘……”说道此处停顿了片刻,立马转移了话题,“我劝他和洛管家分开,他不听,他起身就要往外走,我……我一时冲昏了头,拿起桌上的镇纸便朝他后脑勺打去,狠狠的砸了两下。”
杨班主说着,恍如又再次经历了那场景一般,双眼变得有些猩红,满脸的懊悔,“我真不是故意杀他的,我只是一时间恼怒冲昏了头,大人你相信我,我不是故意的,真的不是故意的!”
季凉与祝司南对视一眼之后又沉声问道:“你说送给谁?qiu什么?”季凉不太确定,究竟是裘还是邱?
“我……”杨班主立马否认,“我没说什么。”
季凉冷哼一声,“还敢狡辩,不打不招是吗?”
杨班主现在被打的地方还痛呢,立马说道,“是裘公子,他说他很喜欢听玲珑唱戏,所以我就……”
裘金?季凉眯着眼,透着些凉意,究竟是不是这样呢?
祝司南见状,轻咳一声,示意她继续。
季凉狐疑看了眼祝司南,又看看跪地的杨班主,他消息倒是灵通,随后又问道:“你砸了几下?”
杨班主拧眉似回忆,随后很肯定说道:“我砸了他两下,后脑勺就不断的冒出血来,之后倒在了下去,好多血,好多血……喷洒得到处都是。”
“之后呢?”
“然后我就跑了,还还踩到了血……”杨班主慌张的说着,反正已经被知晓,便老实的交代吧。
季凉长叹一口气,“祝师爷把口供给他画押吧,至于如何判处待还有些证据查清之后再宣判。”
祝司南浅笑着点头,轻放下毛笔,将好几页案卷丢给一旁的衙役,示意他拿去让杨班主画押。
“大人?他都承认了为何不判他死罪呢?”一直安静站在大堂外观审的谭员外大声嚷嚷起来,“他杀了人呐,在我府上杀了人,大人你可不能偏袒他。”
谭夫人也不断说着,“季大人,我家侄儿洛班什么时候可以放他回家?”
苏秋见谭家的人都有些激动,急忙朝衙役们使了眼色,很快便有衙役走到堂外守着,禁止任何人喧哗。
见堂外安静下来,季凉缓缓说道:“杨班主已经承认杀人,但还有些细节证据还未理清,待理清后自然会按荆月律令判处,谭员外无需着急。”
“那大人何时将我府上的衙役们撤去?”谭员外又开了口。
季凉蹙眉,还未想到好的借口,就听见一衙役跑了进来,小心翼翼的凑到季凉旁小声说着。
“什么?有采花贼?”季凉惊呼起来,“在哪儿?”
谭员外一听,急忙捻着根本不纯在的胡须说道,“大人,我很欢迎县衙的衙役常驻我府上,大人,我们就先回家等着洛管事回家。”说完便抓着自家夫人的手往县衙外跑。
“爹,等等我。”谭三小姐娇滴滴的看了眼高坐在大堂案之后的季凉,又朝县衙外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