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院内诗会已经开始了,我陪大人一起去吧。”谭雅温柔似水,可季凉真不无法受用,浑身鸡皮疙瘩直掉,长叹一声,果然是自己道行太低吗?
“大人怎么了?是天气太凉?不舒服吗?”谭雅依旧很体贴。
季凉倚靠廊柱下,紧蹙眉眼,看向谭雅那张略施粉黛的秀脸,煞有其事的说道:“谭三小姐,本官看裘家二公子一直盯着小姐看呢?想必是谭员外与裘员外已经定下某些协议了吧。”
谭雅一听,扭头看向一直盯着自己看的裘金,红润的脸瞬间难看起来,“大人……”
季凉挑眉,怎的,还想赖上我?
“大人,我与裘公子没有任何关系的……大人你信我,可好?”带着几分哀怨与哭诉,眼中氤氲着水雾,怎么看怎么讨厌。季凉不喜这种水做的女人,皱着眉说道:“谭三小姐,你与裘公子有无关系都无所谓,都与本官无关。本官虽是梧桐县的父母官,但毕竟这是你们的家事,本官手再长也伸不去。”
说完便径直离开,独留。
她季凉就是这样一人,贪财,胆小,缺乏对女人的同情心……
*
县衙内。
“可找到了?”
“回大人话,院内翻了个遍,并未找到有残损的珍珠首饰,甚至连珍品阁等地方也没有接到过任何修补饰品的生意。”苏秋肯定的回答道。
季凉揉揉眉心,有些无奈,“是吗?”
“大人,凶手怎会留着证据等你呢。”祝师爷不赞同的摇头。
“那祝师爷有何高见?”
“高见倒是没有,只是这寻证据定是走不通了,大人不妨从别处着手。”祝司南优雅的坐在椅子上,冷然的说道。
季凉垂首想着,自案发后便派人查那珍珠,各处搜寻了也没见踪迹,果真是自己想岔了,还以为凶手是傻子么?这么长时间肯定早已经毁灭痕迹了的。
对了,临水阁!
祝司南见季凉嘴角露出抹阴笑,遂问道:“大人,可想到什么好主意?”
季凉笑着点头。
夜深人静,月黑风高夜,爬墙偷窥时。
季凉身着黑色锦服,飞快的出了县衙,很快融入浓稠的夜色里。
仰头看着那一人多高的围墙,左右来回做着伸展运动,然后豪迈的踏出了第一步,朝衙役们摆好的竹梯走去。
范廊双手牢牢的抓住竹梯,小声保证着,“大人放心,属下一定会护好梯子的。”
季凉凝重的点着头,然后小心上了竹梯,一节一节往上爬,爬到了围墙顶端。围墙下是杂草丛生的荆棘丛,往里便是一处池塘,池塘的荷花已凋谢,离池不远处便是临水阁,此时厢房内还是一片黑暗。
季凉蹲在墙头,看看墙里面,又看看墙外,跳下去?退回去?
范廊见季凉久久没有动作,小声开口道:“大人,要不要把竹梯放到那边去?”
……
季凉扫了眼范廊,深吸一口气后便径直朝荆棘丛中跳了下去,砰——
范廊三步变两步的爬上了围墙,往里瞧去,只见季凉已经潇洒的站起了身,绕过荆棘往石子路走去。
顺利的靠近了临水阁,又小心的隐匿起来。
苏秋不知何时走了过来,小声说道:“大人,咱们的人已经准备好了,只得那杀人凶手来。”
“嗯,等着看戏。”季凉嘴角上扬,带着冷漠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