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小的没有撒谎……”谭财继续将罪责往自己身上揽。
“还敢狡辩,本官已经派人查证,那蔻丹之中的毒并不是老鼠药,而是砒霜。”季凉旋即看着谭魏氏,“而近一个月来,城里各家药铺只有半月前谭夫人买过一次,治痔疮,可对?”
谭魏氏闻言,脸瞬间刷白,早无最开始的淡然颜色,只剩下惊慌失措。
“对对对,是砒霜,我记错了。”谭财立即插嘴道。
“你闭嘴。”季凉喝道,随后继续问道:“然后将那砒霜投在蔻丹之中,故意让你的小丫头傍晚时分在北城城门口兜售蔻丹,对否?”
祝司南记录至此处,抬眼看了眼季凉,没想到上午派人出去一圈竟然打听到这么多消息,看来真是小看了她。
“大人,你无凭无据不能……”谭魏氏刚想否认,就被季凉断了,“你否认也没用,落花在购买蔻丹之时因价格过高与你的小丫头讨价一番,被当时守城门的大爷记下了。而第二日又瞧见那小丫头跟在夫人的身边出入在粮店内。”季凉浅笑着,风华绝代,“夫人若是不承认,本官立马让人将守门大爷带来问话。”
“是我做得,与夫人没有关系……”谭财依旧护着谭魏氏,将罪责揽在身上。
“谭员外,阻碍本官文案,也不杖责了,直接交赎铜一千两银子。”季凉挥挥手让衙役拉开谭财,随后冲祝司南笑着说:“祝师爷,把这记下,知道吗?”
“大人,这若是记在文卷之中,就得入库房的。”祝司南才不想银子进官府的账房呢。
“噢噢噢……那刚才那七百两你没记进去吧?”季凉双眉眉尾处同时提高,问道。
“没有,大人这银子咱们怎么分?”祝司南小心撩着自己的袖子,以免沾上了墨汁,放下毛笔问道。
“五五分。”
“三七,我七你三。”
“为什么,我是县令。”季凉声音瞬间抬高。
“大人,小声一点,生怕大家不知道我们在分银子吗?”祝司南提醒道。
“哦,对哦,嘘。”季凉放低声音。
下面跪着的,两旁站着的,凡是喘气的都眼角不断抽搐,第一次见这么光明正大的分银子的。
“五五,我还要分给衙役们呢。”
“不行,要不是我记得那条例,你能有银子赚吗?”
“那****,你六,以后大家的月银和衙门开销都你发了。”季凉摊摊手,这谈崩了就没得谈了。
进了自己口袋,哪有出去的道理?祝司南想了想,终于做了一个决定:“五五,你负责发月银,没得商量。”
妈的,还是老子吃亏!季凉抓起惊堂木就要砸向祝司南,就听见他幽幽说道:“亵渎惊堂木是死罪,贪污受贿被揭发也是死罪!”
“好。”季凉重拿轻放惊堂木,憋出几个子:“咱们继续审案。”
谭财与谭魏氏齐齐吃惊的瞧着季凉。
“看什么看,苏捕头已经将守门大爷和你家那小丫头审过了,这便是供词,可还有什么话可说。”季凉拿起桌面上几张写满字的纸挥了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