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荡荡的,太过空旷,连一本书一张纸一只笔都没有。
剩下的便是一片死寂。
季凉负手在屋内来回踱步,走累了便坐在临窗的椅子上,翘起脚,左右晃着。
“大人,累了半饷了,喝些茶水吧。”陆婶端着茶水与点心走了进来,搁置在一旁的小桌上,信心冲好茶水后,将茶端到了季凉手中。
季凉接过茶,并未着急喝茶,右手拿起茶盖轻轻旋着,将热气散去一些。
“大人,可有线索了?”陆婶心急问道,这已经两日了,还未查出线索,皇上给了时限的,这可如何是好。若是问责起来,可是会掉脑袋的。
季凉摇头,“暂无线索。”
陆婶见此也不好再问什么,只是低声嘀咕着:“若是祝师爷在那就好了。”
听到他的名字,季凉心神一晃,手中的滚烫的茶杯一个摇晃,水溅了出来,滴在指尖迅,烫的很红。
季凉一个哆嗦,手中的杯也落了下去,清脆声响,碎了一地。
“大人可烫着了?”陆婶赶紧上前,关切问道,又见一片红润,急忙转身去了外间院子里,寻些冷水进来。
季凉看着地面上被茶水浸湿的地面,发着愣。
水很快被一块四四方方的地面吸了进去,不见了踪迹,与未沾湿的时候一般,毫无踪迹可查。
这是怎么回事,季凉小心将脚伸去探了探,发现平整光洁无凹痕,可水去了哪里呢?
很快,陆婶用小木盆子端了一盆冷水进来,放在季凉身旁的小桌上,又急急将季凉被探伤的手探进盆中,“大人可好些?若是烫伤了可就坏了。”
“没事。”季凉将凉下来的手收回,又四处张望了一眼确定无人后道:“陆婶你去门口守着。”
“大人……”陆婶疑惑,但又见季凉一脸严肃,便依言退出了厢房,站在门口守着。
季凉又看了眼门口后将桌上的一盆冷水全往那块平整的地板倒去,缓缓地,不急不躁。
待盆中水倒尽后,这地板似乎也喝饱了,整块湿漉漉地,一眼就能看出趟了水。
季凉蹲在一旁,伸出食指小心去触碰着,刚靠近又猛地缩回来,又试着试着去靠近,又见水又如狂吸般的快要消失了,猛地一伸手,便触碰到了还淹在水中的地板。
只听石锁滑动叩响,又听见水咕噜咕噜地转着。
季凉起身往后退开,眼却未离开半秒。
只见石板向两旁缩进去,水也消失得干干净净,连水痕都没有。中间露出一块下陷的小方格局,中间放着一个木盒子。
季凉探身将木盒子拿出,放在一旁的茶桌上,便又听见石板移动的声音,扭头便看见地面已经恢复原样,水也不见了痕迹。
真是稀奇玩意儿。
木盒并没上锁,很容易将木盒打开了。
木盒中放着一本荆月游记,还有一张剪纸,还有几张写得很慌乱的废纸。废纸上方写了几串数字,几个名字,以及日期。
拿出剪纸,又看着写得颇为慌乱的字迹,按着那数字的排序,打开荆月游记的某一页,将剪纸扣上。
一页一页的翻,一页一页的对照。
十二月初十,老狼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