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天白日的怕什么鬼。”苏秋大喝道:“没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该怕的是他,给我搜仔细了,要是让他跑了,大人那儿可是没法交代的。”
“是。”
哗啦——茂密的梧桐林子里传来奔跑的声音。
“老大,那边有动静。”刘武急忙喊道。
“追。”苏秋飞快的跑进了林子里,消失了踪迹。
刘武等人沿着苏秋奔跑时留下的痕迹往前寻找着,不大一会儿便在林子深处的斜坡上看见了苏秋与一青衣男人在斜坡下厮打在一块儿。
苏秋并未拿刀,而是抓住那男人的衣襟,挥动着拳头打向那人的左脸。那人挣扎着,却躲不开。
范廊几人小心抛下斜坡,靠近后便听见苏秋的质问声,“叶青,真是你干的?”
叶青并未答话,只是一味的沉默。
“亏我娘还对你那么好,你这样做怎么对得起她?”苏秋连声质问着,握紧的拳头又要朝叶青挥去、
范廊与刘武赶紧上前,一人拉住苏秋的拳头,一人将叶青控制住。
范廊看了眼被揍得鼻青脸肿的叶青,不忍的高声劝道:“老大,你这铁拳要是将他打死了咋办?大人还要审呢。”
被拉开的苏秋朝地面啐了一口血水,抬起左手擦了擦脸上的擦伤,喘着粗气厉声道:“带走。”
“老大,你没事儿吧?”范廊瞧着脸上的擦伤,担心的问道。
“没事儿。”苏秋擦了擦额间的细汗,便朝斜坡上爬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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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凉一身青色官服坐在大堂案之后,拿起惊堂木拍响——砰。
“升堂。”很威武的大声道。
“威武。”两边各六个衙役,拿着水火棍很威武的喊着。
大堂外面围满了百姓。
季凉看了眼外面百姓,梧桐县城的人果然八卦。
昨日下午将叶青抓捕归案之后,苏秋连夜审查了一番,但叶青一直是沉默。
后来祝司南将连环杀人案的案卷全部整理了出来,交予季凉,并让他自己审理试试。
之所以挑着上午近午时时分审理,那便是为了照顾在县衙门口摆摊的陆婶。
季凉抬高声音喊道:“带人犯。”
苏秋用高了几倍的声音重复着:“带人犯。”
正气响彻大堂,配合着那明镜高悬几个字显得大堂内更加庄严肃穆。
“叶春带到。”范廊与张三一人一边压着双手双脚拴着镣铐的叶春走进大堂内,直接将他踢跪在地上,那一身白色囚衣倒显得他有了些公子气息。
堂外传来声音,“真的是小春。”
“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别有冤假错案哟。”
“谁知道呀,那季县令似乎比以前好了不少……”
“肃静。”季凉再次敲响惊堂木,冷言道:“堂下可是叶春。”
叶春低着头,轻声说着:“是。”未曾抬头。
若不是大堂内静的连落针都能听见,否则他那虫叫的声音怎么听得见。
“大声点!”
“是!”声音提高了些许高度。
季凉拿着祝司南早备好的案录问道:“七月十八日暴雨夜。怡红楼落花姑娘被人虐杀在城北桥下,身前被剖腹虐待,掏空五脏。七月二十六日暴雨夜,城南打铁铺老板娘曾美玉被虐杀于城外山神庙内,案发那处有家猪出现的迹象。八月初一傍晚,崔寡妇在城外迷松林被人袭击。八月初八晚,城东边周妇人在青衣巷被人袭击,后又被带到义庄对面的废弃小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