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纳走在人行道上,脑子里考虑着,下一步要找到刁德贵。
她走下了人行道,在半路中,拦了一部黄色强生出租车,开往自己的“爱使特”酒吧。
二十分钟后,齐纳所乘的出租车,停在了爱使特”酒吧经理办公室门口。齐纳付完车费,下了车,跑进了爱使特”酒吧经理办公室。
在经理办公室的抽屉里,有一份齐纳与刁德贵签的“宝大祥”协议。这份协议上,有刁德贵的具体住址。
她在抽屉里,拿到了她与刁德贵签的这份“宝大祥”协议。
她就根据协议上的刁德贵留下的具体住址,去找他。
她出了经理办公室的门,关照刚上班的区文管理好酒吧后,重新拦了一辆天蓝色出租车,直接开往刁德贵所住的郊外居所。
一路上,齐纳坐在车里,心中推断刁德贵现在没有地方可去,只有躲在自己家中。
齐纳心里有一个声音在呼唤他:德贵,你寂寞吗?你痛苦吗?我来了,我来看你……
齐纳闭上眼睛,等着车子,开到她要去的目的地。
再说,刁德贵在“双岛”咖啡馆,他收到客户发来几条威吓敲诈的短信后,就匆匆地告别了齐纳母女,出了咖啡馆。
当他从“双岛”咖啡馆出来,就乘出租车,回到了郊外的居所。
由于他心事重重,只是把大门轻轻一搭,就走进自己住的居所。
他回到居所,第一件事,就是冲进浴室,脱掉全身被汗水浸湿的衣服,在淋浴房里,让莲蓬头里冷水冲洗着自己的身子。
现在,只有冲凉,才能让他暂时放下一切。
但他心里明白,现在的他不能再回MC公司。
该公司高层表面上不开除他,但是亏损的客户对他已经不满,恨不得拿着“宝大祥”协议,到法院去告发他!让他吃十来年官司。或者让冲动的客户,带着一帮打手,闯到他家,狠狠地暴打一顿,出气!
这次,刁德贵又接连收到姓王的客户发来的敲诈他五万美金,不然要把刁德贵告到底,追到底的恐吓短信。
刁德贵的心犹豫了,害怕了,坐立不安了。他不知该如何是好?
他的潜意识是希望与客户多投资点,可以在外汇虚盘上多得到回报,双方都得利。
但是,祸福彼此相因相随,往往因祸生福,福中藏祸。
金融市场是那么变幻莫测,再有经验的操盘老手操盘,也会在国际游戏中断羽而归,仓位资金或被市场鳄鱼咬断一条大腿,仓位资金或被大海淹没。
在他思想意识中,有点后悔自己与委托客户签的“宝大祥”协议。
他怎么也想不到,这份“宝大祥”协议会造成那么大的严重后果。
刁德贵顿时感觉,心中有无穷的烦恼无穷的悔恨,如同一条毒蛇咬着他的心。
这位从来不哭的刁德贵,这次再也并不住,在淋浴房里失声痛哭起来……
就在刁德贵闭着眼睛,失声痛哭时,他感觉,有人从背后
抱住了他……
刁德贵破渧而笑。
他说道:“小纳,你真聪明。我无意中没把居所的门彻底给关上。我估计留了一条缝。你就知道,我给了你机会。现在的我是多么需要你的支持和你的爱……”
齐纳亲吻他含泪的眼睛,轻声说道:“德贵,当我进你居所,就听到浴室里传来你男子汉的哭声,我知道我来对时候。我这次不管母亲说你什么,我是跟定你,我爱你!需要你!
“我是个糍粑心肠,你有缘看上我。我心里只有你。我要和你重温那美妙的……”
“小纳,用你的爱来抚平我心中的痛苦吧!” 刁德贵动情地说道。
在客厅,刁德贵和齐纳,双双地坐在,放有齐纳衣裙的沙发上。
......
随后,他们俩先后拿起放在茶几上的电话,先后设计联络小张和程卿,要小张和程卿隔天上午到新公司看场地。
结果,直到天黑了,他们俩的中文机连续数个小时都没有收到回音。当齐纳和刁德贵坐在沙发上匆匆地喝完了茶几上的两瓶酸奶当晚餐后,还等不到小张和程卿发回的短信,他们俩感到情况不妙。
齐纳感觉程卿在回避她,拒绝她和刁道贵到新公司开户做单。
心腹小张通常一收到师傅发来的短信。总是第一时间回复。
这次小张,突然长时间不回复师傅发的短信。
刁道贵猜测是,小张和刚入B组工作的程卿不但拒绝跟他到外公司倒仓开户,刁德贵还猜测到被他们俩举报,举报刁背叛MC公司的行为。他要面临被亏损客户集体告发,成为阶下囚的下场。
他脸上露出为难而又苦闷的表情。
这时,天昏地暗,风声断,雨声喧,雷声乱,大雨倾盆。
大风把书房兼卧室里那两扇没关紧的木制窗户,吹得,不停地开开关关。黄豆大的雨点打在书房兼卧室那两扇没关紧的木制窗户上,“啪啪“作响。闪电划过书房兼卧室上空。
闪电一闪一闪,忽明忽暗地,透过书房兼卧室的那两扇没关紧的木制窗户,照在三十多平方米的书房兼卧室的墙上。这屋里的墙上贴满了各种国际货币K线走势图,柱状图,成交量变化图的图表。
书橱里放满了许多关于股票和金融方面的书籍。
地板上堆满了用纸头剪成的k线组合图形。
窗外的大风吹进屋来,整个屋子到处飘起用纸头剪成的k线组合图。
顷刻间,窗外的大雨点通过木制的窗户,飘进屋里。
坐在客厅沙发上的刁道贵,他的耳边听到了书房兼卧室里的窗传来的响雷。
内心害怕的他感到,自己当总经理的野心,顿时被窗外轰鸣的雷声,给彻底震灭了。更不用说齐纳三万美金仓位的锁仓单,无法带到外公司去解锁,去解救浮亏资金。这时,刁德贵身边的人,几乎不会有人再理睬他。内心恐惧的刁道贵只有紧紧抱着唯一能理解自己,安慰自己的的齐纳。他感到来自齐纳身上的真正爱意。此刻的他要齐纳寸步不离开自己。他的思想意识告诉自己,他和齐纳在这居所里可能是最后的疯狂。现在的他认为,只有让齐纳得到满足,才能弥补自己对齐纳良心的愧疚。因为,唯一不告发他的客户,就是齐纳。对于刁德贵来说,这是最能麻醉自己的方式。齐纳在刁德贵身上感受到不仅是赚钱的快感,更感到灵与肉的刺激。所以,当齐纳看到书房兼卧室里的窗,被窗外的大风吹开了,外面的大雨吹进屋子时,她想要进屋里关窗。内心恐惧的刁道贵坐在沙发上,紧搂着,披着白色浴衣的齐纳,外面的大风越吹越大,外面的雨水飘进屋子里,也越来越多。忽然间,外面又是一个空中霹雳,吓得刁道贵放下齐纳娇娆的玉体,双手抱着齐纳的玉肩,站着,紧抱齐纳的腰肢不放,刁道贵轻声说:“我怕雷声,别走!别走!”
电光一闪一闪,忽明忽暗地,又照在屋子里,裹着一件天蓝色的宽大浴衣的四面楚歌的刁道贵和昏利昏知的齐纳的脸上。不久,齐纳看到刁道贵脸上郁闷的表情,说道:“德贵,你怎么了?我不过是去关窗。外面的风和雨都吹进了屋子里。你怕雷声,我怕冷呢!“
这时,齐纳的耳边听到轰轰的雷声停了时,她又想挣脱刁道贵的怀抱,想去关窗户。就在她关窗一霎时,天空中又是一个震耳欲聋的大响雷。这次,吓得,齐纳离开窗户,两手捂住耳朵,蹲了下来。刁道贵从她背后跑上去,把两扇木制窗户关好,拉上小窗帘。然后,他一把抱住蹲着的她,两人倒在靠书橱的一张大床上。在床上的齐纳第一次感到雷声是那么可怕那么响,第一次感到做金融投资人的孤独和寂寞。齐纳陷入刁德贵带点畸形般的爱恋之中,而无法自拔。说穿了,她的投资,她的情,她的爱都深套在刁德贵身上,而一时无法解套。齐纳不会向刁德贵提另外三万美金的投资。而齐纳内心很想帮刁德贵过难关,实现他当总经理的梦想,可是事违所愿。
齐纳极力地用自己的吻,用自己的肉体来抚慰刁德贵内心的痛苦。
刁道贵哭着还想说下去,忽然,窗外又是一阵狂风,把关好的木质窗户吹开,把小窗帘吹得迎风起舞。雷声大作,又是劈地响雷。屋内,地板上的一幅幅纸头做的单根K线图被狂风吹到大床上,落在刁道贵和齐纳的肉体上,升成一幅由三个大阴线组成“三只乌鸦”的暴跌图形,齐纳,正坐在刁道贵大腿上,两眼对视刁道贵。
刁道贵双手搂着齐纳,上下抚摸着,头靠着齐纳的脸。
她耳边听到刁这样说道:“小妠,别离开我!现在,只有死,才能把我们分开。但是,我的良心又告诉我,与其等着被姓王的客户敲诈我五万美金或被冲动的亏损客户带着打手,上我家暴打后,打死,还不如我去自首。
我这样做,对得起自己的良心。我所存的半点良心不想被狗吃了。我要对得起你对我的爱!我相信你,你爱我的,不仅是荣华富贵,而且爱我的人!我爱你,是爱你一颗宽容我,理解我的心。为了你,为了良心,我和你过完这最后的夜,我把这房子留给你,明天就去自首。”齐纳听到心爱的人明天去自首,心中不由地伤心起来,又是一个心爱的男人离她而去,而唯一的好处,他愿意留下房给她。这要比混蛋大鹰让她净身出屋来的好。她在心中伤心地说道:“呀,我和刁德贵的结果,被妈妈说中了,好景不长,昙花一现。”齐纳脸上露出非哭非笑的神情,看着刁德贵的眼睛。
刁德贵轻声说道:“小纳,你为我,生个孩子吧,就算我没白疼爱你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