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行啊,去就去!”草儿一昂头,姿态也是傲娇的厉害,停了停,又朝秦凰女伸出一双嫩如白玉的小手,别扭道:“要我去看,那总得给个信物吧,不然旁人还以为我是背着主子勾引王爷呢,那罪名,我可担不起!”
听草儿这么说,秦凰女停下哭声,眨了眨朦胧泪眼,沉吟许久,才从怀中摸出她一向随身带着的白鲤珠,交到了草儿的手上。
草儿见已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当下也是心情大好,朝着秦凰女勾了勾唇,就转身往外走去。
书房里,楚望陵已经被软筋散迷了过去,但是守着的那三个人却没等到应该喂药的人,所以一时之间,还是难为的厉害,眉头都紧紧的皱着,拳头攥的生紧,每一寸目光,都胶凝在楚望陵那已经通红如虾子的脸上。
就在这一片万籁俱寂中,草儿突然推门而入。
“你来作甚?”无名看着草儿一眼,冷冰冰的问道,没错,他还在因为秦凰女方才的拒绝而生气,所以对着草儿,也顺带多了一点儿脾气。
“我来是替小姐送东西的。”说着草儿就将自己手中的白鲤珠交给了无医,道:“看先生满面慈善,应该是个大夫,不像有些人,五大三粗,看着就心烦。”说完草儿就一扭头,高高傲傲的往外走去。
无名被草儿这么一说,原本就气闷的心此时更加呼吸不过来了!什么意思嘛!他五大三粗!他哪里五大三粗了!他还会烤肉还会穿针引线的好不好!
无医和无药却管不得无名的小心思,他们的目光全被眼前的白鲤珠吸引了。
少有人知道,这白鲤珠可是百年七彩鲤鱼的内丹,一条鱼身上有两颗, 据他们所知,大周朝的水域也只在百年前见过一条七彩锦鲤,还因为无知渔民的捕杀而让锦鲤横死,而横死的锦鲤的内丹是取不出的,只能随着锦鲤的死亡而化掉。
由此可知,秦凰女手里的这颗白鲤珠可是有锦鲤亲自相赠的,也只有这样,才会带着一股子祥瑞之气,能解百毒,护自己的主子平安喜泰。
原本按理来说,这白鲤珠是只效忠秦凰女一个主子的,但他们家王爷跟王妃是夫妻,应该也可以化凶为吉吧 !无医这样想着,就将白鲤珠放在了楚望陵的伤口处。
起初,一直没什么反应,但就在无医和无药面面相觑,差点儿绝望的时候,白鲤珠突然发出了一圈柔和的光芒,随后,那光势愈演愈烈,最后竟然能够照亮整间书房。
别说楚望陵了,就连站在边上,筋疲力尽的无名,也觉得自己身上的伤口正在慢慢的恢复着,那种感觉虽然很细微,但是无名内力深厚,所以还是很敏感的感觉到了。
当下,他一直为楚望陵担忧的心,也渐渐的收回了肚子里,随后在白鲤珠的光辉下,打起了坐,想试试这白鲤珠是不是真的可以助人功力大增。
这么一试,就到了第二天,无名缓缓的睁开了眼,一起身,才发现神清气爽的厉害,再看楚望陵,他肩上的伤口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即便此时上金殿,估计当今皇上也不敢指认,自家王爷曾在昨晚偷袭过他。
楚望陵醒来的是比较晚的,倒不是身体的缘故,而是他根本不想醒,他不愿意,一醒来就面对一个变态的兄长,他不愿意,一醒来就要面对一个不爱自己的妻子,和想赶走自己妻子的母后。
这么多年来,楚望陵第一次感觉到这么累,这么的不想睁眼不想看,不想思量不想动。
并不知晓楚望陵内心的无医只以为是软筋散作祟,想也没想就将一粒解药丢进了楚望陵的嘴里,然后又灌了一杯水进去,之后又等了很久,还是不见床上的人醒过来,而上早朝的时间又快到了。
无奈之下,无医只好将自己最后一张王牌露了出来,歪着身子从医箱里拿出一个小瓶子,然后屛了气息,将小瓶子放在了楚望陵的口鼻处,随后猛地一拔瓶塞。
然后伴随着无名和无药的重咳声,楚望陵在第一时间就醒了过来,毫不犹豫的施展开了龟息功,低声问道:“这是什么东西,这么臭的!”
“回主子,这是天下第一臭,屁屁虫的屁,能把活人熏死,能把四人熏活的一味妙药!”无医起身施了一礼,很激动的为众人解答着。
“我看是害死人不偿命的毒药吧!”无名瞪了无医一眼,显然是记恨他拔塞子之前,竟然不跟他通个气。
无医听此,却只是对着无名嘿嘿嘿一笑,憨厚老实至极,这样,无名也没了在说什么的必要,只能对着楚望陵禀告道:“王爷,昨晚多亏王妃连夜将白鲤珠送来,您这才能好的这么快。”
“是吗?”楚望陵皱了皱眉,她真的还会关心他吗?她顾得,只怕是拥有帝陵军队的闲王爷吧,跟他楚望陵有什么关系!念及此处,楚望陵的忍不住叹了口气:“无所谓了。”
“不管王爷信不信,那事实就摆在那里,王妃的确是连夜送药来的,而且据说那白鲤珠可是只救自己的主人,可现在那珠子不但肯为王爷疗伤,就连我和无医无药都受益匪浅,这能证明啥呢么呢,王爷和王妃心心相印,份属同体啊!”
其实这些东西,无名也不是很懂,但是他想着,只要能让楚望陵和秦凰女不再那么别扭,能好好的居家过日子,就算让他把白的说成黑的,把阎王说成小鬼他也会毫不犹豫的。
听无名这般解释,原本郁卒的要命的楚望陵也渐渐开阔起来,虽然他的脸还是绷得紧紧的,但那棱角分明的眉目里,已经隐隐约约透露出了几分暖意。
“现在什么时辰了?”楚望陵心下径自欢喜着,但是却没有表现出一丝半缕,而是动手查看起自己的伤口,看真如无名所言,他才满意的点了点头,但后下塌开始整理起自己的朝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