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难为你了,竟然让你伺候我。”楚望陵有些尴尬的笑了笑,对着秦凰女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没事,等会儿店小二会送饭上来,用过饭之后我们便继续赶路。”秦凰女似乎并不觉得给楚望陵准备洗脸水要早饭是一件不对的事情,所以只是轻轻一笑,就将沾了水的毛巾递给了他。
楚望陵也不客气,随便擦了一把脸,又漱了口,才拉着秦凰女坐到了厢房中间的木桌旁,等着店小二送早饭上来。
可能是因为秦凰女给的银子足够多吧,不一会儿店小二就端着一个托盘上来了,上面随意放着几碟小菜,一碟馒头和两碗粥。
“其他两间厢房的早饭都送了吗?”秦凰女抬头,随意问了一句。
满面憨厚的店小二嘿嘿嘿笑了一声,客气的回道:“回夫人的话,小的先给夫人和少爷送上来,待会儿还要再跑两趟。”
“嗯,我和相公并不急,你先将这些东西送到左边厢房里去吧!稍后再给我们送一份一样的上来。”秦凰女微微一笑,客气的吩咐道。
“是,夫人!”虽然那店小二有些不懂秦凰女这么做的意思,但还是乖乖的应了,又嘿嘿嘿一笑,才又将东西收了,然后往外走去。
“让他把那些吃的送给草儿?”楚望陵抬头看了秦凰女一眼,不知道她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哦!对了,我好像从来没告诉过夫君,草儿她也是郎中出身,所以应该不会有事的。”秦凰女眨了眨眼,虽然她没将草儿的身份完全说出来,但也算透露了一半,此般,也算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了吧。
“嗯,那就好!”楚望陵点了点头,其实他也不怎么关心草儿,他只是担心草儿出事之后,秦凰女会跟他闹腾。
两人又等了片刻,便见草儿推门,风风火火的走了进来,不满的嗔了秦凰女一眼,闷闷道:“小姐你又玩儿我,拿那么一堆毒食给我吃!”
“这不是为了看看你的医术到底怎么样嘛!淡定啦!去通知无名他们,我们马上离开。”秦凰女拉了草儿的手,漫不经心的解释着,随后瞅了一眼旁边房间,示意草儿过去找无名他们。
但草儿看着那扇门,再联系到那一托盘的毒食,想到的却不是马上离开,而是莫尔斯电码——这个她在读研时候研究过的东西。
既然前路无线险阻,那就再为彼此创造一种联系方式吧!草儿这般想着。
“怎么了,草儿,你放心,小姐我不会让你饿肚子的,先去叫人去!”秦凰女只当是草儿因为没得吃才不高兴,所以便这般安慰道。
草儿嘴角抽了抽,心想,原来在她家小姐眼里,她就这副德性阿!不过想归想,她也没再将这个话题继续,而是挑了挑眉,认真道:“小姐,公子,草儿知晓这一路甚是坎坷,所以趁着我们都还无恙的时候,教你们莫尔斯电码!”
“莫尔斯电码?”秦凰女挑眉:“那是什么东西啊?”
“这个嘛!”草儿挠了挠头,她就是找不到名词来代替这东西,才用了原名的,没想到还是要继续解释。
“是类似于暗号之类的东西吗?” 从头到尾都没说过话的楚望陵突然出声问道。
其实那东西他也没听说过,不过就是觉得“码”字比较有感觉罢了,直觉就像是暗号什么东西一般。
“王爷怎么知道?”草儿很激动的问道,问完之后她就傻眼了,自己好像又暴露身份了。
“我并不知,只不过‘码’这个字比较奇特,顾名思义罢了!”楚望陵面无表情的解释道。
“哦!”草儿闷闷的应了一声,然后就开始给秦凰女和楚望陵讲解起了莫尔斯电码。
因为那两个人都是人中龙凤,所以不过半个时辰就理解的差不多了,草儿见效果客观,这才屁颠屁颠的跑去叫无名他们上路。
马车上,楚望陵一边嚼着他们从王府里带出来的干粮,一边若有所思的问道:“草儿,真的是你的丫头吗?”
“是啊!她六岁就到了秦府,一直陪着我长大的”秦凰女点了点头,肯定道,顿了顿,有叹了口气道:“夫君是觉得那丫头会的东西太多了是吗?”
“嗯,不瞒你说,我确实有些疑窦,关于草儿!”楚望陵望着秦凰女,语气有些认真。
“草儿的师父我见过,等这些事情都完了之后,我再引你去见他老人家可好呢?”秦凰女知道她再往下说就该编谎了,所以当下便一句话堵死了楚望陵的疑窦。
草儿的师父是两千年后的智慧,这样倒也说得通!秦凰女静静的想着,嘴角扬起了一抹笑。
“嗯,我也相信草儿不会伤害你,只是有些不明白罢了!”楚望陵笑了笑,反倒安慰起秦凰女来了。
顿了顿,又笑着说道:“你觉不觉得,草儿教我们的那个莫尔斯码可以编成一首曲子?”
“曲子?”秦凰女皱了皱眉头:“我一向不喜欢那些叮叮当当的东西,所以研究的不是很深。”秦凰女有些不好意思的掩住了唇,小声解释道。
“那算了吧,我自己再想想!”楚望陵也不再揭秦凰女的短,这个问题便就此揭过了。
“虽然我不懂什么琴瑟钟鼓,但很小的时候,草儿教过我一首小曲,挺好的听。”说着秦凰女就一扬嗓子,唱了起来:
帝子降兮北渚,目眇眇兮愁予。
袅袅兮秋风,洞庭波兮木叶下。
登白薠兮骋望,与佳期兮夕张。
鸟何萃兮苹中,罾何为兮木上。
沅有芷兮澧有兰,思公子兮未敢言……
“这曲子词不错,只不过就是太悲伤了。”楚望陵拥了秦凰女入怀,笑着评价道。
“重在情真罢了!”秦凰女反而摇了摇头:“欢喜悲伤,不变的是一颗心,心心相印,才是情之真谛。”
“也许吧!”楚望陵点了点头,突然有点儿自卑起来,他跟陆倾华之所以会分开,究其原因,不过是受不了情苦罢了:她认不出他,他别扭着不肯说清楚。
想到这里,楚望陵的心就又不舒服起来,一遍一遍的指责着自己:他这样,对陆倾华,对秦凰女都公平吗?
“夫君怎么了,是昨晚没睡好吗?要不你躺一会儿?”秦凰女眼看着楚望陵的脸色又难堪起来,忙出声劝道。
“也好!”楚望陵艰涩的笑着点了点头,然后就将自己的头放在了秦凰女的腿上,有些纠结的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