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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好口才

潇阳王一愣:“你伤了筋脉,必须要安养半年。”

风七七冷着脸,努力挣扎起身,重复道:“我要回家!”

潇阳王蹙眉,仍不忘宽慰:“你在流火城哪里来的家,只有本王这里才最安全。七儿,等你养好了伤,你想上哪儿就上哪儿,本王再也不拦你。”

他说的句句属实,风七七却心头一酸,狠狠一巴掌扇过去,冷声道:“滚!”

巴掌声清脆,“啪”的落在潇阳王脸上,惊的风七七眼皮一跳。她没想过她能打到他的人。

潇阳王直勾勾地看着她,生受了这一巴掌。

四目相对,无声三秒,像是在宣布她的懦弱与失败。风七七眼圈一红,终是落下泪来。她死死瞪着潇阳王的脸,不动不吭声。

潇阳王目光闪烁,仿似脑中终于接通了一根线,恍然大悟道:“七儿,你想到哪儿去了?轩辕止那个狗东西,他要是真伤了你,本王早将他鱼鳞剐了。岂会这般轻饶他?”

风七七眨眨眼,不知为何,心里已先松了一口气。

潇阳王见她仍是一脸迟疑,忙道:“前夜,本王正准备找你去前殿用晚膳,走到门口,却不见印喜几人。本王以为你不喜欢她们伺候,倒也没多想。谁知进去一看,正巧看见轩辕止男扮女装扑向昏迷的你。本王给他气得半死,飞起一脚将他踹出了殿门,又命人把他扒光了衣裳,吊在仰夕宫门口示众。”

潇阳王显然气得不轻,一张邪魅的脸青的出水:“就是长孙嫣尔也被本王锁在仰夕宫里,只等你醒过来,看如何发落这二人。”

风七七目光一闪,垂下眼帘,握紧拳头道:“轩辕止是长孙嫣尔带进来的?”

潇阳王略一沉吟:“长孙嫣尔自然哭着不肯承认,但轩辕止千里迢迢而来,如何能轻易混进仰夕宫,本王看她的嫌疑最大。”

嫌疑最大,也只是怀疑而已。风七七抬起眼帘,冷声道:“她是你的正妃,她就算有嫌疑,你能怎么办?我……我现在只想回家!”

潇阳王说得对,她何尝有家,唯一的安身之处,只在城西野村武馆。她何尝有什么亲人,唯一的亲人,大约只剩下野村武馆的学徒们。

可,就算呆在野村武馆,至少也比这里安全。

这里有最严密的守卫,可她却在这里遭遇人生第一次绝望。潇阳王信誓旦旦,可他原本就是她的敌人。她风七七,岂能倚靠敌人生活?她就那么蠢,被人卖了还替人数钱?

风七七冷清着脸,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模样。

潇阳王从她冷冰冰的脸上看出落寞,不由得出声道:“七儿,本王的妃只有你,旁人永不可能。经过……经过这一回,本王再也不会使小性、发脾气,再也不会丢下你不管不问。相信我,七儿。”

仿似宣誓一般,他伸出大手压在风七七露在被面外的手指,低声道:“印喜几人看护不力,我前夜已将她们杖毙。等你起了身,咱们再想办法收拾轩辕止。”

他说得温情宠溺,痴心无限,风七七却恨恨抽开手,讥讽道:“若不是你拿个破药压制我的筋脉,我怎么可能被轩辕止占便宜,你个脑子进水的白痴!”

若凭她的真本事,杀个轩辕止正是小菜一碟。偏偏,糟了潇阳王算计,害得她险些失了贞洁。

现在,落得这般下场,再说收拾轩辕止,真是太晚了点。

潇阳王蹙眉,凝视着她苍白的小脸,塌下肩膀,再一次叹气:“我错了。七儿,我向你保证,再也不会有下一次。此生,我都不会再让人有机会欺负你一次。”

他柔肠百结,远没了往日的冷漠邪魅,更没了从前的疏离寡淡。就像是个邻家大男孩,叽叽喳喳,永远不觉得自己说出的话其实很惹人烦。

风七七没好气的瞪着他:“你话太多了。”

潇阳王愕然,目光扫过她娇嫩的唇瓣,迟疑道:“七儿,你又嫌弃我话多……”

风七七一愣,下意识捂住嘴巴,恨恨道:“你出去。”

四目相对,无声三秒,潇阳王忽然勾唇一笑,满意地摇摇头,起身走出了殿门。

他走出去不过一会儿,几个翠衣宫娥推开殿门,端着洗脸水、巾帕、食盒等物进来了门。

风七七无力的窝在被子里,没有开口。

几个宫娥靠近,其中一人怯怯懦懦道:“小姐……大夫说您需要静养半年,要吃得好,睡得好,才能身体好。奴……奴伺候您起身用膳。”

春末的日光正好,照在床边地上,让人心里也跟着暖起来。风七七抱着双臂,转头看着外间的日光,忽然道:“轩辕止呢?”

她的嗓音温温柔柔,听不出来喜怒。

宫娥却好似吓得不轻,“噗通”一声跪地,道:“那个……那个男人被吊在宫门口,已经一日一夜了。听说殿下已经递了折子给皇上,说长孙小姐与那男人有奸,要取消婚约。”

风七七目光一闪,低声道:“长孙嫣尔难道不会反驳?”

“长孙小姐已经哭晕过去三回,指天发誓说她跟那个男人没关系。还说她的丫鬟被男人杀死,所以那个男人才能借机冒名入宫。她还说,小姐险些被奸污的事,跟她一点关系也没有。”

风七七敏感的拎出“奸污”二字,倏地转头,瞧着跪地的宫娥:“这是她亲口说的?”

宫娥吓得脸色发白,磕头如捣蒜:“的确是她亲口对大理寺少卿曾友善曾大人说的,奴句句属实,不敢欺瞒小姐。”

好个长孙嫣尔,一字一字都是要将她置于死地的套路。偏偏,只有女人才能感觉出她的敌意,男人是完全不会明白的。

风七七脸色一沉,淡淡道:“我要见她。”

再见长孙嫣尔,仿似两世为人。风七七站在偏殿门口,注视着正在对镜发呆的长孙嫣尔。

长孙嫣尔立时察觉到她的目光,倏地转过头来。

二人相对,风七七脸色冷淡,长孙嫣尔满面委屈。对看了足有半分钟,长孙嫣尔才扯出一抹苦涩地笑容,嗓音沙沙道:“风姑娘,真是对不住。”

风七七目光一闪,长孙嫣尔先道:“你没事吧?我听七哥说,你被轩辕止那个畜生伤了筋脉,想必一定很痛吧?”

虽然潇阳王禁足了长孙嫣尔,可这偏殿中还站着好几个翠衣宫娥,有伺候长孙嫣尔的,也有跟来伺候风七七的。

这么乍然听闻“痛不痛”、“伤不伤”的话题,任是谁恐怕都会往某些方面想。但天地良心,风七七并没有被轩辕止怎么样。

用潇阳王的意思,那是一个手指头都没碰到的。

风七七冷冷看着她,笑道:“不知道你那丫鬟死的时候痛不痛?想必轩辕止此刻吊在外头,倒是很痛的。至于我的事情,就不劳你关心了。轩辕止那种癞皮狗,连本姑娘的手指头都碰不到,何来伤着本姑娘的说法?”

她嗓音冷淡,笑容讥讽,长孙嫣尔脸一红,咬着下唇沉声道:“你……”

她的话没能往下说去,殿门外,有宫娥匆匆走来,一见风七七,忙道:“小姐,殿下正找您。说是……皇后娘娘召您回话。”

脸色铁青的长孙嫣尔闻言一笑,立时收了怨怼的神色,又对着镜子发起呆来。

风七七握紧手指,便听得苑中传来潇阳王催促的声音:“七儿快点,你再不用膳,皇后娘娘就要久等了。”

受召回话,谁敢吃饱喝足再走,潇阳王胆大妄为,竟然教着风七七一同放肆。长孙嫣尔俏脸一白,恨恨瞪着镜子,突然哭起来。

“七哥……温柔要见爹爹……爹爹他一定相信温柔没有害人。温柔与那轩辕止根本不认识,怎会合谋去害风姑娘,七哥,呜呜……”

长孙嫣尔大哭不止,一把摔碎了面前的镜子,冲出了殿门。然而,门口的宫娥堵住了她的去路。

长孙嫣尔哭得满脸是泪,不依不饶道:“七哥,七哥……”

一声一声,催人泪下,十足一副郎情妾意的姿态。就算二人没什么,见了长孙嫣尔这模样,大概也会猜到二人有点什么。

风七七撇撇嘴,那一头,潇阳王已穿过扶疏花木走了过来。他并不走上偏殿台阶,而是站在宫道上冲风七七笑道:“七儿,快点。”

风七七不太习惯,尴尬的瞪了他一眼。他却无知无觉,仍笑意盎然。他整个人站在花木之间,倒比那花木更加璀璨夺目。

别说是阖宫宫娥,就是风七七与长孙嫣尔站在那里,似乎也不能掩盖他的妖冶。

风七七瞧着他红唇白齿的模样,忽然觉得他若是个女人,不知道会倾尽多少人心?

她愣神的当口,长孙嫣尔却一改哭哭啼啼的姿态,柔声道:“七哥,皇后娘娘传话,你还是早点去吧。别让娘娘久等了,到时候你又要遭人诟病。七哥,温柔错了。温柔不知道风姑娘藏在你的宫里,不然,温柔怎么会来打扰你的雅兴。害得风姑娘被那轩辕止占了风流便宜。轩辕止该死,该死一万遍。不然,不能消除风姑娘的伤心……”

风七七翻个白眼,简直要为她颠倒黑白的口才喝彩。

台阶下,笑容满面的潇阳王忽然转头,冷冷扫了长孙嫣尔一眼,漠然道:“你不觉得,你的话太多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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