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卿看着如此场景,只好恭送太子,转身望着季蘅之道:“蘅之哥哥,你我二人已好些时日未见了,商卿与你抚琴作舞吧。”季蘅之依旧端坐在蒲团之上,没有言语。商卿又道:“蘅之哥哥今日是怎么了,身体抱恙可见请过脉了吗?”季蘅之只嗯了一声,便道:“今日失礼,本招待不周,请商姑娘见谅,恕本王不远送。”
商卿听后,也知季蘅之之意,但却没有要走的意思,望着季蘅之道:“卿儿自幼便与蘅之哥哥一同玩耍,蘅之哥哥从来不是这样对待卿儿的,卿儿自知蘅之哥哥这次欲急走,卿儿本不想来打扰蘅之哥哥,可卿儿已年过十八了,父亲也催的急些,父亲已奏明君上,望他赐婚于我二人。”
季蘅之闻后未作反应,依旧那么平静,商卿见后,娇滴滴的柔声抽泣了起来道:“卿儿自知蘅之哥哥已有意中人,卿儿愿与其一同伺候蘅之哥哥,卿儿不是那善妒之人,蘅之哥哥若不愿在这望京停留,卿儿天涯海角都随蘅之哥哥一同。”
季蘅之听后依旧没有说话,大家都沉默着,空旷的宴厅变得十分安静,商卿也停止了抽泣,乖巧温顺的坐着。季蘅之继而打破了沉寂道:“此事另行商议吧,今日实有不适。”说着,便起身走了。
商卿一人坐在屋里好一会儿,然后朝身边的侍女柔声道:“那个姑娘朝哪去了?带我去瞧瞧罢。”然后那个侍女带着商卿去了苇湖边上道:“奴婢打点了几个下人,他们说那姑娘朝这湖心小筑去了,平日根本见不到人,也无人知晓她是哪家小姐,便凭空从这府中出来了。”
商卿听后,点了点头,站在苇湖边上望着漫漫青青的苇叶,便与那侍女一同踏上了湖心小路,还未走,便被两个侍卫拦住,那婢女大声呵斥道:“奴才无礼,这乃相府千金,你胆敢拦着。”
说完,侍卫不为所动,也不言语,僵持了一会儿,灵中先生来了,商卿见后做了个揖道:“温先生,不知商卿可否到这湖心小筑一坐,商卿只欲问清季蘅之之意,以后便不做打扰了”灵中先生犹豫了一下,商卿便带着哭腔说道:“既然被人如此不待见,我堂堂相府千金又何必在此受辱。”说着便转身离去,灵中先生一看这个情形有些尴尬,便带着商卿一同上了去。
季蘅之出了宴厅,便到了湖心小筑,我一见他立马站起身呵斥道:“你个小人季蘅之,偷窥狂。”说着拿出了那幅画,季蘅之莞尔一笑拿着画看了看道:“蘅之不知还有这样的魅力,让沅芷每天看不够,竟还要作画以解相思。不过呢,蘅之既知心意,便每日让你都见这画中之人,还要这画作甚。”
我忿忿不平的抢过画道:“我不知道,看你平时像个闷油瓶,还这么会狡辩,偷拿别人东西,还这么振振有词。”九七看见我俩在这斗嘴,便悄悄出了门。
争执了两句,季蘅之便道:“那这副画,送作蘅之,蘅之献丑,为沅芷弹个小曲怎样。”我一听,也算是个不错的建议,还没听过他抚琴呢,便欣然应允了。季蘅之坐在蒲团上抚着琴,我坐在对面拖着双腮,傻傻的望着季蘅之,季蘅之专注的样子可真是养眼。
商卿与灵中先生上来后,听见了琴声,便朝这琴声传出的屋子走来,季蘅之弹得很用心我也一样没有注意到脚步声临近,他们一进门,就看见我俩相对而坐,我像个花痴一样坐在他面前,望着季蘅之。琴声戛然而止,季蘅之头也没抬立马愠怒道:“出去。”
商卿却没有出去,而是静静的坐了下来,灵中先生看了这尴尬的场景,干咳了一声道:“蘅之先别生气,听商姑娘说完罢。”
商卿温润如水的眸子好像能滴出水来,默不作声的望着季蘅之,他微抬头看一眼,也没做什么反应。那双眼睛继而望像我说道:“不知姑娘可否与商卿促膝而谈。”我点了点头,然后望了望季蘅之,他抬起头望着我微微一笑,然后便与温灵中出去了。
他们走后,商卿没有说话,只是与我对立而坐,我尴尬的喝着水,一连喝了两杯。她望着我的一举一动,看的我心里发怵,心里胡思乱想着:这是不是就是我的情敌啊,我还没给季蘅之表白呢,是不是我就没戏了。她长得又比我好看,性格又好,我要是个男人都要扑上去。
心里正瞎想些,她开口说道:“我与蘅之哥哥,自幼便相识了,也算的青梅竹马吧,虽然我与姑娘素不相识,但以后,商卿还希望与姑娘和睦而处。父亲乃一国之相,自是受不得诋毁,故而往后与蘅之哥哥成亲后,商卿要乃正妻,名分还是要有。此后无论府中大事细小,可均由姑娘定夺,商卿定不予姑娘争夺。”说完朝我温婉的一笑。
我傻傻的端着杯子,然后尴尬的笑了笑:“季蘅之没有说要娶我,我们,我们还没确定男女关系呢,而且,我要是以后找老公,肯定是不能和别人一同分享的,你可真大度。而且,我和季蘅之呢,也不太可能,有可能我还会回家的,可能不留在这里呢。”说着喝了口茶,尴尬的笑着。
“那姑娘的意思是不与我争蘅之哥哥了吗?”说完,天真的眼神朝我眨了眨,真是受不了。我尴尬的不知所措,一直喝茶,然后清了清嗓子道:“我,我呢,关键得看季蘅之对吧,这事儿跟我没关系,季蘅之真要和你结婚,我当然是不能阻拦的对吧,这事你得问季蘅之。”说完,我便速速出了门。
出来后就开始懊恼,要是季蘅之真的娶了她怎么办,不过季蘅之也没说过喜欢我啊。一抬头便对上了季蘅之的眼睛,我有些心虚的低下了头,他把我的下巴抬起,一双深邃的眼睛好像要把我望穿了一样,望着我的眼睛有些戏谑道:“怎样才算是如何才算是确定男女关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