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说像姐姐和以宁哥哥那种喜欢。”劲臣说的更加直接。
沉默了好久,以静才说:“劲臣,我们才十五岁。我们知道什么是喜欢吗?”
劲臣的唇边漾开了淡淡的笑,以静还是敷衍了他,十五岁,十五岁的他,劲益,青瞳都知道自己的心里是谁,十五岁的以静不知道吗?不是的,只是不想回答他而已。他们的心中都有了答案,只是对别的人选择沉默和掩藏。
以静后来回想起来,那是劲臣唯一一次认真的问她,从此劲臣不再问这个问题。如果她当时回答了呢,那也不是劲臣要的答案吧。
“你等等。”劲臣忽然站起来奔进屋,又很快的出来,手中抱着一把吉他,“我弹给你听。”没有等到以静回答,悠扬的乐声已经散开,以静讶异的看着劲臣,他什么时候去学了吉他,她怎么不知道?
唐家二楼的窗户前,唐劲益怔怔的看着草地上亲密的两个身影,沉默无语。他身后的青瞳看着劲益落寞的样子,忍不住说:“劲益哥哥,为什么放弃了呢?”
“从没有尝试过,又说什么放弃呢。”劲益淡淡的回答,那个世界没有他存在的空间,他给不了任何承诺,又怎么敢尝试。那一刻,劲益泪流满面。
而她身后的青瞳也在悄悄的哭泣,他们都追逐着追不到的梦想。
日子在颠颠簸簸中一天天的过去,大家各自都有了更多的心思,劲臣和以静还是这样吵吵闹闹的过着,只是各自有了更多的朋友,彼此见面的时间少了,即使有时候,在学校里擦肩而过都只是彼此的目光碰撞一下就各自把心思拉回了自己的圈子里。
不论多么的两小无猜,都随着成长慢慢散去。也许彼此心中都还有着最初的那份牵念,始终割舍不下。
以宁忙着出国的事情,很少出现在家里,以静发现这个哥哥实在是太忙了,她见到雪晴姐姐的时间都比哥哥多,有时候问雪晴姐姐都不知道哥哥在哪里,做什么?
以静隐隐的觉得哥哥和雪晴姐姐之间一定出了什么问题,因为雪晴姐姐的眼神越来越忧郁。还有劲益的脸色苍白的跟白纸一样,整天的窝在家里,几乎不出门。
这一切都让以静觉得很不安,好像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一样。
那天周五,学校提早放学了,劲臣不知又到哪里疯玩去了,早不见了人影,以静一个人回家,楼下客厅里一个人都没有,以静也没有在意的上了二楼,本想回自己的房间,在经过父母的房间时透过虚掩的房门看到哥哥在父母的房里,以静高兴的想叫哥哥,已经好久没看到哥哥了,可是硬生生的被房里渐响的争吵声吓住了。
“你和雪晴怎么样我不管,可是你要记得你和以静是有婚约的。”妈妈的声音飘进以静的耳朵,让以静不敢置信的愣在了那里,怎么可能,她和哥哥是有婚约的,那是她的哥哥啊,从小在一起她的至亲。
“妈妈,我一直拿以静当亲妹妹,以静也一直把我们当最亲的家人,那个婚约如果我们不提就没有人知道,你觉得以静可以接受这样事实吗?她一直认为的父母和哥哥,竟然不是她的亲人。
您觉得她会怎么想,她怎么受的了。”那是哥哥在说话,以静有些恍惚的想,她,竟然不是这个家的一份子,这个她一直依恋的地方,她觉得最温暖的地方,原来不是她的港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