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听!靳斯南,我承认,我是对你有好感,那点好感早就消散全无了,我都不知道要过上多久我才可以忘记那个场景——所以,求求你,不要再提那件事了——”她说这时,因为气急的厉害,其实声音都有点断断续续的,终究是觉着自己受了天大的委屈,话还没说完,眸中早已是噙满了泪水。
“桑桑?”刚从车上下来的叶淮容还是不太确定的开口问道,他说这时,手上还捧着一束大玫瑰。他是刚从柬埔寨回来,刚下飞机就去花店里订了玫瑰就朝池桑桑的住处开了过去。
这段日子,在柬埔寨那边的工厂,环境清静也没有平常那些朋友在,他反倒是难得静心下来,把自己和桑桑的事情都回忆了个遍,得出的结论便是回来后,他还是该认错的该求婚的,一样都不能拖延了,这才刚下了飞机就去买花,之后便直奔这边过来了。
方才他停车的时候,其实是留意到外面边上纠缠中的两人,因为凑巧靳斯南这样低头下来,两人离的又近,旁边绿化带上的枝桠的黑影斑驳的落在两人的身上,叶淮容也不看不清两人的容貌,只是觉着这两人的身形看着似乎有点眼熟。
及至等他下车后拿了玫瑰出来,要往里面走去时,耳间似乎听到桑桑的名字,他这才迟疑的停在了原地。
下一秒,果然就听到桑桑的声音,可是怎么可能?
池桑桑面前的那个男人分明就是他的直系领导靳斯南!
怎么可能?
靳斯南怎么可能会做出这种事来?
他也只觉得脑袋里一时间嗡嗡作响起来,虽然眼下是喊了池桑桑的名字,可还是自欺欺人的想着,一定是他听错了。
“淮容?你几时回来的?”靳斯南和池桑桑闻言倒是异口同声的问道,两人语气里也是颇为惊讶的。
许是也察觉到自己这样揽着池桑桑颇为不雅,靳斯南说时已经松开了放在池桑桑腰后的双手。
“你们——怎么在这里?还有,桑桑你刚才提到的事情是怎么回事?”叶淮容说时也已经朝靳斯南和池桑桑现下站的位置走了过来。
因为是的的确确发生的事实,被他这么一追问,池桑桑也只是难堪的垂首望着地面,并没有要解释的意思。
“桑桑就是你说喜欢的那个人?”靳斯南见着叶淮容手上的玫瑰花束,稍一回想,其实便想通了叶淮容先前只言片语里提及到的事情。
可是人有时候就是会这样故意将自己的心智蒙蔽起来的。
若是他自己真的要留意去想的话,凭他的观察力是不可能察觉不到的。
可是他却是从来没有深入的去思索过。
毋宁说他根本就不愿意朝那个方向多想。
犹如一叶障目,不是看不到那泰山,而是被蒙蔽的心智根本就不愿意去看而已。
于情于理,这一点上,都是他的过错在先的。因此眼下靳斯南虽然还是问出口,语气里多少也是有点歉疚之意的。
“要不你说呢?”叶淮容倒是面无表情的应道。
见着靳斯南也难得吃瘪起来,他却又忽然冷笑了起来,不无讥讽的开口说道,“老大,你是知道我这人私生活是不算检点的,虽然在别人面前还会做做样子,在你面前我是从来没有遮掩过。可是像你这样的谦谦君子,会对桑桑做出那种事情来,我倒是的确开了眼界。”
“淮容,那件事情——我很抱歉。”靳斯南还是就这么一句话。
“你还是不是男人?我都准备向桑桑求婚了,是你一句轻飘飘的抱歉就可以抵掉的吗?”人前向来温文儒雅的叶淮容突然朝靳斯南大吼起来,池桑桑忽然觉着面前有道风影带过,还有一点扑簌的声响,原来叶淮容不知何时将手上的玫瑰花束朝靳斯南迎面砸了过去,那力道重的花束落地后,边上都洒了一地掉落的花瓣。
“叶淮容,这件事情说来话长,并不全是你想的那样——”池桑桑还是第一次见着叶淮容发火的样子,靳斯南的脾气也不算好,她生怕两人眼下在这里打起架来,引来路过的邻居围观就更加难以收拾了,眼下倒也是忍了怒气要把两人劝开。
只是,她话音刚落,面前的叶淮容忽然一记重拳朝靳斯南身上砸了过去,那声响沉闷之极,靳斯南一时不备,倒也是连着朝后面踉跄后退了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