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是做噩梦了!
池桑桑残留的一点理智告诉着自己。
只是她没有料到的是这个噩梦会这般没完没了的,偶有几次,终于觉得是要安歇下去了,她刚疲惫的挪动了下身子,可是没一会那种熟悉的感觉便会重新进来,而且是愈发的持。久剧。烈起来。
只是难受。
说不出来的难受。
第二天池桑桑醒来时,只觉得浑身上下都像是被拆卸重装过一遍似的。她起先是不甚清醒的回想了下梦境里依稀还记得的场景,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好端端会做这样的绮梦起来,她一边没好气的想道,这才吃力的想要起来。
她才一眼带到,便迅速的转移了视线,顺带着被惊吓出了一身的冷汗,原本残留的那点酒意也早已消退全无。
不过她眼里一闪而过的神色,却是被他毫无遗漏的捕捉到了的。
似乎——有那么点的嫌弃之意?
都已经是成年人了,加之昨晚入睡前的场景也是浮光掠影的在她脑海里闪过,池桑桑大惊吓过后,其实也是瞬间就想明白了面前发生的缘由。
不过是酒后乱性,似乎还是她主动攀上他的!
意识到这个事实后,她只觉得一颗心朝无底的深渊里坠了下去,而且还是没有尽头的那种。
“如果你愿意的话,我会对你负责的。”大概是瞧出了池桑桑脸色的不自然,他倒是先打破沉默说道。
老实来说,对于眼前这个女人,毕竟除了工作之外,接触不多,他倒是没有更多的想法。
惟有一点,对于她那柔韧性和手感俱都极佳的身体,他的确是无比喜欢的。
“抱歉——我想我昨晚大概是喝高失态了。”池桑桑勉力镇静下来说道,可是即便如此,她浑身上下也还是克制不住的发抖起来。
“你的意思是——”他说这时,视线倒是毫不避讳的落在她的脸上。
他只觉得多望一眼,便又觉着口干舌燥起来,下一秒便收回了自己的视线。
“这只是个意外,我们都忘记这事吧。”她说完后却是垂眸下去,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靳斯南只望见她牙关紧咬的样子,还有手上抓着的那处被角早已被拧的不成样,许是用力过度,本就略显削瘦的手背上青筋凸。起,连带着指关节间的骨头也块块显了出来。
“无所谓。”他显然也是未料到这句话竟然会由池桑桑先说,反倒弄得他才是那个拖油瓶的人,眼下说完后,从地上捡了横七竖八散乱着的衣物,走到浴室里快速的穿起后,这才重新出来,先从房间里走了出去。
一直等到靳斯南出去了,池桑桑这才乏力的靠在了身后的床头上。
分明是一室旖。旎,床上还泛着靡。靡不堪的气息。
醒来后都这么久了,她的脑海里还是嗡嗡作响着,可是整个世界又像是陡然失声了似的,她什么也听不到。
不知何时起,池桑桑脸上的泪珠已经越汇越多,没一会便打湿了她的脸颊。
她不知道该怎么办。
由于宿醉后醒来,她本来就是头痛欲裂的了。眼下才一望到自己大腿上的那些痕迹,下一秒她这才赤着脚跑进洗手间里狂呕起来。
一直干呕了好一会后,她这才虚乏的走到花洒下,根本没有留意到拧开的是冷水,又倒了大堆的沐浴露,对着身上拼命的狂搓起来。
仿佛这样,便能洗去些什么。
就在前一晚,她还处于对叶淮容的极度愤怒中。
因为先前对他毫不怀疑的信任,所以刚得知时才会尤其的失望与愤怒。
可是眼下呢?
她是连对他指责质问的资格都没有了。
她并没有比他好到哪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