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赵飞燕跟笑着,是一副大家闺秀之态,“原是本宫乐意,但本宫还是佩服妹妹明知故犯的勇气,话且说回来,本宫下场如此,妹妹还认为自己前途一片光明?有趣。”
许琰神色微微发生了变化,“我怀上了龙嗣就是我大好未来的开始,如果我生下男儿他就是太子,是未来的帝王!”
“未来的帝王?哼哼,”赵飞燕垂着头悠闲的整理自己的衣冠,不咸不淡的说道,“知道本宫为什么不在太后面前拆穿你跟冯无方有染么?”
许琰脸上得意的表情顿时间消失,谨慎却故作不在意的问道:“噢?为什么。”
“妹妹,我怕呀。”赵飞燕脸上显现出焦虑。
“你怕什么。”
“我怕你怀的是冯无方的种!本宫就是要看着你把这孽种种大,然后死得越惨。”说完,赵飞燕畅怀大笑起来。
许琰不服输,僵硬的陪着大笑,“姐姐放心,这一定是龙嗣。”
“是么,纸是包不住火的,你迟早会露出狐狸尾巴,本宫就等着瞧。”
“不会有那一天的,你死心吧。”许琰脑海里如岩浆翻涌,躁得宁不了神,忙唤来侍女,“把太后赐我的蓝天玉枕赠与皇后,近来夜长皇后一定梦多吧。”
侍女打开礼盒,一块上好玉料制作成的枕头出现眼底,玉身青翠碧透,这么大的底料毫无瑕疵,何况是称为玉中瑰宝的蓝田玉,真是稀罕。但对于赵飞燕来说,还有什么能令她稀罕,她无非想开心的过日子,顺便把眼前的敌人铲除。
赵飞燕微扬着头:“本宫已经尘埃落定睡得安稳,可是妹妹还飘摇不安呢,你肚子里到底是大汉的福祉还是大汉的羞耻妹妹心里最清楚不过了,这玉枕还是妹妹自个留着安定心神吧,焦虑躁动不利于安胎,妹妹可别辜负太后的良苦用心。
许琰怒的站起身子离去,强硬的把礼物留在桌上。赵飞燕不要的,她偏要施舍于她,以图最后的快感。
赵飞燕淡淡的瞄着许琰离去的背影,喝了一口茶。衔末从侧殿出来,怒气冲冲的瞪了一眼许琰,不悦道:“简直欺人太甚,娘娘刚落权她就赶着来炫耀,娘娘若是东山再起,一定要除此人而后快。”
“我还苦恼着怎样见她说上一番话,不想她自己送上门来。”赵飞燕淡淡笑了下就沉了脸色,叹息道,“我已犯下十恶不赦的罪行哪里还有再起的机会,我没有死已经是万幸。罢了,我应付不了的且让合德去应付,许琰怀上了皇上的骨肉,合德对感情那么偏执是一定不会放过许琰的。”
‘嗯哼:狗仔快讯,许娥被遣回昭台宫,但昭台宫修建得焕然一新不像冷宫。’
不古好心欢喜,这样她能省下不少心神,刘骜还是贴心,处处为自己着想。‘亏他想得出,不得罪许娥也不负我,总之史书记载许娥在冷宫就好。’
‘嗯哼:可是别得意得太早,还有一个惊心动魄的好消息。’
‘噢?说来听听。’
‘嗯哼:许琰怀孕了。’
犹如一阵凉风吹过,不古瞬间消沉,心底冒出一股酸酸苦苦的味儿。太多事使她应接不暇,都没想起要质问刘骜这件事。不古无意识的咬着下唇,他已经七八天没来看自己,不知是王政君的限制还是他埋怨自己不肯来。
不古拿出历史书重温一遍,许琰怀孕书上有记,曹伟能怀孕书上也有记,岂不是说他还要再搞一个女人!不古不禁想起了春香院里那个问东答西的奇葩女人,心里不安默念着:千万不要出现在京城,千万不要出现在皇宫……
‘嗯哼:总部说了,曹伟能是必须存在的,她若是没有出现在皇宫,就命令你向刘骜引荐她来。’
‘我亲自求刘骜让她来?还有没有更滑稽的事情。’
‘嗯哼:总之,这是任务。’
不古真心难受,抓着头发一阵乱挠。
刘骜数月不近后宫,后宫反得清静。时间匆匆,转眼过去了三个月,数来不古的身孕也有七个月。刘骜在宣室批阅奏章,却心不在焉,脑海里一遍又一遍绘画着不古小腹隆起的幅度,最后连奏章也无心再看。
不古犯错在先,执意犯罪在后。他控制着不去看她是想警告她自己有底线,不会一如既往的骄纵她。从前怪自己过于宠惯她才使得她目无法纪、为非作歹。今日,无论多么心切他都得克制住。为挽救她那一份纯净的心灵,他这次是怀着“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的自残式心态倔强的憋着。
刘骜深深吐了一口气,揉了揉太阳穴重新拾起奏章看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