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伟能被刘骜捉弄了十来日,不是当箭靶就是被拖到猎场当野兽的诱饵,她是受够了,人都消瘦了七八斤。好在皇宫之大,偶有闲暇的时间她也会在宫中走走转转开开眼界,还遇到不少宫嫔,她只敢躲在树后远远的瞻望。嫔妃们服饰精美昂贵、不同凡响,头上的珠翠愣是瞪破了她的眼睛也遥不可及。
同寝的小宫女指着嫔妃中穿着最豪华的女人跟曹伟能介绍那是许琰,“一怀龙种一步登天,成了永巷中最贵气的娇宠。伟能,”小宫女腼腆的抿了抿嘴,惶恐又小声的说道,“你都面见了皇上多次,何不借机一步登天呢?我盼着做你的贴身侍女呢。”
曹伟能怎禁得住诱惑,不求名位,倘若能戴一戴许琰头上的发簪她都心满意足了。曹伟能故作出一副毫不动容的面相,似有不屑之意道:“我还盼着出宫呢。”
看着曹伟能脸上泛起微微的红润,小宫女意会着,笑而不语。
曹伟能愣愣的瞅着那微微泛着雍容之态的女人,她在嫔妃中她一枝独秀,气派非其他嫔妃所能相提并论。却看她的容貌与自己不分上下,曹伟能心底不禁冒出了坎,搞得自己夜不能寐,心里一遍又一遍数着自己的优势,一遍一遍想着许琰那身行头穿戴在自己身上的画面,想着想着就发笑起来。
问后宫女人面见皇上最多者的是谁?是她;问皇帝最想捉弄的女人是谁?是她;问给于皇帝最多欢愉的女人是谁?还是她。
今时今日,享有天时地利人和的女人是谁,唯独是她!
曹伟能夜里躺在床上捂住嘴笑着,连床板都在颤抖。
她咬了咬牙打算豁出去了,人不疯狂枉年少,别人可以的她何尝不能,不在作死中把刘骜干掉就在作死中被刘骜干掉!
又是一日午后,常乐奉命来宣曹伟能去宣室殿。小宫女鬼祟的给曹伟能做了一个胜利的手势,脸上笑开了花。小宫女上下打量了一眼曹伟能,似乎过于质朴,便摘下一旁的桃花插在了她的发髻上,恭喜道:“伟能,愿你心想事成。”
曹伟能忍不住笑着,含蓄的点了点头。她握紧拳头,抬眼仰望到一片美好的青天。
到了宣室殿常乐站在门口把风,曹伟能踏进宣室殿,刘骜有了新花样,见到她便兴奋说道,“你今天来得倒挺快,赶紧的站好了,朕今天要蒙着眼睛来射。”
曹伟能叩拜刘骜过后就乖巧的站到了柱子前面。刘骜看她镇定自若顿失了三成的兴奋,她若不哭天抢地的叫唤拿她当靶就失去了价值和意义!
装,她一定故作镇定,看他不拆穿她,到时候不吓得她屁滚尿流。
刘骜拿起一块黑巾遮住了眼睛,然后躬身去拿桌上的弓箭,然而瞎摸了好一阵也没碰着。“老曹你先给朕递弓箭来。”
“哼哼,是把弓箭呈给陛下自讨苦吃么?天底下有没有这么下贱的女人。”
曹伟能的语气阴阳怪气,刘骜察觉到不对劲,扯下了黑巾大吃一惊,“卧槽……”
曹伟能正拉着弓箭对准他!
刘骜的瞪大惶恐的眼睛,虽然她没有拉满弓,但这是把不用力也能轻而易举射死一头水牛的好弓啊。刘骜做投降状,软下来,“老曹,有话好说,听朕的把弓放下,不然不小心失了手就酿成弑君大罪。”
人生就像一场戏,爱拼才会赢!曹伟能鼓足了底气,“奴婢竟然敢指着皇上就不求活着出去。”
刘骜惶恐叫唤:“常……”
“你敢!”曹伟能把弓箭指到刘骜眉心,“皇上若是敢叫出声,奴婢就放箭,奴婢身手皇上不会不知道的,射偏就是射偏,不会像皇上谦虚的顾意打歪。”
“那你想怎样。”刘骜背脊沁出了冷汗,以她的身法自己岂不是要千疮百孔!
曹伟能一不做二不休,把弓拔到更深的弧度,斩钉截铁道:“干你!”
卧槽……
刘骜顿时就目愣口呆,见过厚颜无耻的女人,却没见过如此厚颜无耻的女人,反驳道:“这里是皇宫不是你的春香院,你最好放规矩一点。”
曹伟能耸了耸肩,“奴婢生来顽劣不懂什么规不规矩,奴婢只知道春香院有床,宣室殿也有床,不过有没有床倒无所谓。”
刘骜气得撇过头去,伺机趁她不注意唤人来,待沉默了一会见立刻张嘴呼唤……
“你叫啊,你怎么不叫了。”曹伟能眼疾手快,把箭头指到了刘骜口腔里。
刘骜彻底崩溃,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他堂堂爷们一枚、九五之尊,叫他情何以堪。
曹伟能瞥见桌上放了一大壶酒,趾高气扬命令道:“坐下,喝酒。”
喝酒,刘骜脑海里不自觉的脑补醉酒过后一幅幅撩人的粗糙又细腻的画面,使不得啊!
曹伟能第一眼就看透了刘骜这个男人,性软好欺负,这倒归功于刘夫人把他驯服的服服帖帖。她凶巴巴的喝道:“快点,别磨叽!”
刘骜无可奈何坐下身子,提起酒杯喝了一口。
“喝掉全部!”
刘骜凭借帝皇的尊严最后威胁道:“朕警告你不要太嚣张,识趣的现在收收朕还可以留你一个全尸。”
曹伟能字字果决的说,一副献身就义的姿态,“干掉你,哪怕粉身碎骨!”
她像是认真的,刘骜被逼无奈在她面前喝下一杯又一杯酒,十多杯下去他禁不住醺醺然,身子开始摇摇晃晃,晃眼间似乎看到了小蹄子。他打了个酒嗝,语无伦次道:“合德你又调皮……”
他已经胡言乱语,曹伟能想着时机成熟,扬起嘴角得逞的笑起来。今宵过后她就是永巷中另一个夺目的女人。“哼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