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妇一看陈婆婆,李翠芝,刘阿婆等人默然无语,说道:“怎么?薛家婶子,一听说你的侄儿飞黄腾达了,你怕了?”
李翠芝,陈婆婆,刘阿婆等人,沉默了一会儿,忽然齐声大笑道:“哈哈!哈哈!”
少妇不解地说道:“你们笑什么?”
“哎呦喂!这笑得我肚皮生疼!”李翠芝差点没笑出眼泪来,说道,“就薛飞?就他那个贱命,居然还做什么护国大将军?拜托,三岁看到老,我从小看着薛飞那个衰货长大,他还做护国大将军?他要是护国将军,我就是王母娘娘了。哈哈!”
陈婆婆也笑道:“他要是护国将军,我就是黎山老母。”
刘阿婆附和道:“他要是护国将军,我就是孔雀大明王菩萨。”
三人争相讽刺,少妇很是无语,说道:“你们呢!爱信不信!薛飞带着三千御林军已经进了镇子,你家薛明亲自给薛飞牵着马儿,那还有假?你们要不信,人家马上就走过来了,不信自己看。”
一听这少妇说完,李翠芝,刘阿婆和陈婆婆,再也笑不出来了。
李翠芝再也没心情嗑瓜子,把瓜子一扔,冲那少妇说道:“护国大将军?你说的都是真的?”
少妇白了她一眼,说道:“骗你做什么?这不是过来了么?”
少妇把手往南面一直,只见前方喧嚣声大起,人头攒动。数百名御林军开道,无数乡民围观。
薛飞和甘雨彤骑乘在御赐的汗血宝马上,金盔金甲,手挽黄金枪,背上挎黄金弓,在阳光的照耀下显得威武不凡。
李翠芝见了,瘫坐在地上,说道:“这。。。这。。。混世魔王,怎么就摇身一变,成了护国将军了?麻雀变凤凰了?”
陈婆婆和刘阿婆也担心道:“这么说,我们开罪了护国大将军?”
李翠芝和这陈婆婆,刘阿婆等人,和薛飞住在一个巷子里,薛飞小的时候,乡民因为信了观音院洪天和尚的卦言,都认为薛飞是不祥之人,是混世魔王。因此很多人都看不起薛飞,但是,要说对薛飞最苛刻的,还是李翠芝,陈婆婆和刘阿婆三个人。
少妇冷笑道:“可不是吗?三位平时不知道积点口德,一口一个混世魔王,如今薛飞飞黄腾达了,做了护国大将军,更是皇上眼中的红人。听说呀,刚进入东云州地境的实话,连我们东云州的刘太守,都要跪迎薛飞。啧啧啧!”
少妇扬长而去。陈婆婆,刘阿婆和李翠芝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所措。
陈婆婆说道:“那个混世魔。。。不是,那个薛飞,如今做了护国大将军,这就是军爷了。我们平时老是挤兑那孩子,这军爷都是冷血动物,杀人不眨眼,我们可该怎么办呢?”
刘阿婆说道:“是啊!李翠芝,要怪只能怪你,是你这十多年来,一直说薛飞是混世魔王,这下子找来祸患了吧?”
李翠芝啐道:“这怎么能怪我?要怪,也只能怪那个洪天老秃驴。”
刘阿婆说道:“别推卸责任了,如今仇隙已成,该如何是好?”
李翠芝把心一横,说道:“伸手不打笑脸人!我们去给他磕头赔不是,他总得给个机会。”
于是三人打定主意,一溜烟抄小路往薛飞家跑去。
薛飞和甘雨彤继续往前走,来到薛飞家的巷子口,忽然看到几个妇人跪在路中间。
薛飞一瞧,原来是婶娘李翠芝,邻居陈婆婆,刘阿婆等妇人。
这几个老妇人以前经常在薛飞面前口出恶言,这次一听薛飞鲜衣怒马,衣锦还乡,还做了护国将军,唯恐薛飞报复,因此跪在这里谢罪。
薛飞见李翠芝跪伏在地,战战兢兢,冷笑道:“婶娘,陈婆婆,刘阿婆,你三人为何跪在这里?”
李翠芝等人默然无语。
薛飞说道:“婶娘一直说我是混世魔王,天生命贱,如今我做了将军,你又有何话说?”
李翠芝颤声道:“这。。。这。。。这都是那个神棍洪天和尚说的。薛飞,婶娘不过平时碎嘴了些,你可千万别记恨婶娘。”
薛飞冷冷道:“我哪里敢?婶娘和你身后这几个长舌妇嘴巴一张,侄儿就感觉如同被万箭穿心。侄儿在北方荒原和嗜血蛮族交战,也从未怕过,却唯独怕了你们这些妇人。”
薛飞将李翠芝,陈婆婆等人扶起,说道:“婶娘还有各位婆婆,你们是长辈,为何不能学会宽以待人呢?”
说罢薛飞带着甘雨彤飘然自去,只留下李翠芝,陈婆婆等人面面相觑。
薛飞回到了家里,薛三娘,薛大平正在和甘雨彤的父亲甘泽勇一起,收拾草药。
甘泽勇生意破败之后,回到了家乡,祖屋早已经陈旧得不能再居住了,薛飞和甘雨彤私交甚笃,就把家里的一间临近大街的房屋,腾出来让甘泽勇父女开了药店,薛家和甘家一同经营。
薛三娘和薛大平一看到宝贝儿子突然回到了家里,十分开心。
薛三娘见薛飞穿着金盔金甲,不知道是御赐之物,说道:“儿子,你在桃花县做捕快,如何是将军打扮?这身行头,得值不少钱吧?”
薛飞笑道:“娘,你不懂不要瞎说,这些金盔金甲,都是皇帝陛下御赐的。”
薛三娘和薛大平听了暗暗心惊,说道:“这些东西,都是皇帝赏赐的?”
薛飞点了点头,说道:“那是自然了。”
薛大平说道:“你在桃花县做捕快,如何会认识皇帝?”
薛飞把如何在桃花县追飞贼,如何在北庭关外搭救镇北王金世虎,如何帮助镇北王火烧蛮族连营,又如何献表报捷,得到皇帝信任,大致说了一遍。
薛三娘和薛大平听完,激动不已,薛三娘激动地抱住薛飞,颤声道:“我的儿子终于出息了!这都是神明保佑的功劳!”
说罢薛三娘和薛大平立刻焚香拜佛拜神,忙得不亦乐乎。
薛飞冲甘泽勇说道:“甘伯父,你医术高明,我如今在镇北王帐下做将军,军营里一直缺少良医,不如你跟我一起去北庭关,做一名军医,你肯如何?”
甘泽勇说道:“自从回乡以来,我和我的女儿甘雨彤,一直都仰仗你家接济。我受了你的恩惠,你让我去哪里,我便去哪里。”
薛飞见甘泽勇答允了,欣喜道:“如此就好!”
甘雨彤也十分开心,因为这样,她就可以每天和薛飞在一起了。
甘泽勇看了看甘雨彤,说道:“薛飞,我对你唯命是从,只是希望,你以后对我女儿好一点。”
甘泽勇一直视薛飞为将来的女婿,薛家也视甘雨彤是儿媳妇,虽然薛飞和甘雨彤尚未订婚,可也算是心照不宣。
甘泽勇见薛飞如今飞黄腾达,唯恐他对女儿变心,因此叮嘱了这么一句。
在这个当口,甘泽勇说这样的话,明显有将女儿甘雨彤托付终身的意思,甘雨彤脸上一红,嘤咛道:“爹爹,薛飞哥哥才刚回到家里,你瞎胡说什么?”
说罢转身躲进了里屋。
甘泽勇笑道:“我女儿长大了,我让你照顾她,她却还是这般害羞。”
薛飞连忙说道:“甘伯父尽管放心,我和雨彤妹妹从小青梅竹马,一起长大。小时候,由于我受那观音院洪天和尚谗害,说我是混世魔王,别的小朋友都不乐意和我玩耍,只有雨彤妹妹肯和我玩。以前,我受了她许多恩惠,这份感情,我永远不会忘记的。”
甘泽勇听完满意地点了点头,里屋的甘雨彤,听到这里,也不由得柔肠百转,芳心可可。
薛飞让家将李胜泽帮助薛三娘,薛大平收拾东西,准备搬家去到北庭关。
薛飞寻思家将只有李胜泽一员,势单力薄,就想到了他那个做城门官的薛明。
薛飞派人叫来薛明,说道:“堂弟,叔父死得早,你年纪轻轻,做一个小小的城门官,也没什么出息,不如跟我去北庭关,在我的帐下,做一员家将,你看如何?”
薛明一听可以做家将,自然是十分开心,可是又面露难色,说道:“堂兄一番好意,我也想去跟着你做家将。可是,家中尚有妻子和我那襁褓之中的儿子。”
薛飞说道:“你把弟妹和侄儿全都带去北庭关不就可以了吗?”
薛明说道:“可是,还有我娘…”
薛飞和李翠芝一向不和,薛明要是带着妻子和孩子,离开了白杨镇,家里就只剩下了李翠芝一个人了。
薛飞大笑道:“原来堂弟是在担心这个?你把婶娘带上,哪里有把婶娘一个人留在白杨镇的道理?”
薛明一听大喜,说道:“堂兄,我娘从小就对你各种挤兑,你不讨厌我娘吗?”
薛飞说道:“说实话,我非常讨厌婶娘。但是,讨厌归讨厌,我们毕竟是一家人,血浓于水。你以后做我的家将,婶娘陪着我娘,爹爹,还有甘伯父,雨彤他们,在家里打点家里的事情,这不是很好吗?”
薛明回到家中,让李翠芝收拾东西,一起去北庭关。李翠芝一听薛飞原谅了她,还让薛明做了家将,心中对薛飞又是感激,又是愧疚,后悔一直以来对薛飞那么刻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