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一般的巫族之人就有那么厉害,那你母亲是巫族圣女的话岂不是特别了不起?”宁儿突然对这个种族有了向往之情,“对了,虞淑妃既然是你母亲的侍女,那她也是从巫族来的吗?你有没有发现她的不同之处?”
“听你这么一说,好像还真有。”猷雪夜一手抱胸一手支着下巴在书桌前踱了几步,想了想,“她虽然是一个侍女,但也可谓是倾城之色……”
“我在宫里见过她,确实很美。”宁儿点头,就是有点妖,不过看猷雪逸对她的敬重,她可不敢在他面前这样评价她,免得他不高兴。“还有呢?”
“不过也没有谁规定侍女就不能长的美。”猷雪逸自己推翻自己,接着道:“按理说她现在已经有四十几岁了,可还是和当年一样,一点也没有变化。”
“那也许真是她驻颜有术呢?宫里的女人不都是靠那张脸争得圣宠吗?”宁儿立刻反驳,可继而一想,皇后也差不多的岁数,看似也保养的不错,可跟虞淑妃比起来还真差的远呢。也无怪乎皇后当初容不得夜的母亲,年轻的时候就输在了容貌上,又输在了情感上,老的时候又拿什么来拼呢?唉,也是个单恋成痴的可怜人,可惜就算除掉了一个,怎能把后来人都杀干净?
猷雪夜颇以为然地点头,“那也就只剩最后一个了。”
“什么?”
“她会占卜,而且特别准,也就是因为这样,我才能次次有惊无险、逢凶化吉。”
“那这次她没有帮你卜算吗?”如果算过的话就不会有今天这样的局面了吧。
猷雪夜轻轻敲了下她的头,“卜算是能预知未来,可并不能改变未来啊。难不成因为知道有祸端,我就可以不去太子府了?再说了,虞淑妃说过,占卜太过频繁的话会反噬身体,最后无疾而终,所以我极少让她动用这一异术。”
会反噬?无疾而终?烈焰朱砂记?宁儿的脑海突然有了一个猜想,或许她跟那个什么巫族有关系也不一定。如果能够找到巫族隐世的地方,或许能找到克制住身上的奇异力量的办法,这样就可以像正常人一样,更不用再害怕会一不小心伤了谁。
宁儿把自己的想法告知了猷雪夜,猷雪夜觉得反正现在也有家难回,陪她一起找巫族也不失为躲避皇后下一帮人的追杀的好法子。皇后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他会去找什么巫族,方向确定不了,那他就多了一份安全与安定。当然,如果一不小心真被他给找到了,一则可以看看母亲的娘家到底是怎样一个地方,二来可以解开宁儿身上异能之谜,何乐而不为?最重要的是,可以和心爱的人在一起,在哪里都好,反正那个家也没有什么值得留恋的地方。只是,是不是该偷偷回去一趟,一是跟虞淑妃好好道个别,二是打听一下巫族的情况和位置。
宁儿倒是和猷雪夜想到了一起,她也认为在找巫族之前,应该确定一个大体方向,总不能盲目地寻找吧。而唯一知道巫族的位置的只有虞淑妃一人,所以宁儿打算去一趟雪国皇宫,询问一下她。但因她不能确定虞淑妃是否会告诉她,又不想猷雪夜夹在其中为难,所以这次虞都之行她想偷偷地一个人去。
两个人虽是不谋而合,可一个不想对方涉险,一个怕对方为难,都想一个人偷偷地回虞都,却不知这样使彼此越走越远。
当晚趁大家都熟睡之后,宁儿运用异能,不过一炷香的时间就来到雪国皇宫。冷月无声,夜深人静,北风低鸣,夹着隐隐约约的更声。偶尔有夜里巡逻的侍卫经过,整齐划一的步调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更为响亮,在高高的宫墙内院一遍遍回响,莫名的让人安心。
这夜晚太静,宁儿甚至可以清晰地听见自己的脚步声在长长的甬道里发出若有若无的回响,如绵长的叹息,又如鬼魅的呻吟。光秃秃的大树的枝干如同魔爪一般伸向天空,在朦胧的夜色下透着冷冽白光;寒鸦宿在枝头,被月光惊醒,沙哑的破嗓子发出凄凄切切的哀鸣,更增添着透骨的寒意。宁儿浑身打了一个寒噤,汗毛直竖,腿微微发软,背心不知何时被汗水浸湿。
宁儿不知道虞淑妃到底是在哪个宫殿,也不确定她今晚是否宿在自己的宫里,一时在甬道里徘徊不定,最后决定先去大司马家见一见夏侯嫣,向她打探一下虞淑妃的情况。
让宁儿想不到的是,大司马府虽比不上皇宫,可也大的吓人,要准确找到夏侯嫣的厢房又谈何容易,只好悻悻而去,心想,明日再登门拜访。
“谁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