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天音并没有因此而生气,反而来到窗前拿来一个鸟笼:“我问你,如果你是一只将要饿死的鸟,你是想要在森林里自由地死去,还是甘愿被囚禁而换取生存?”
呼延奇皱眉思考了一会道:“我宁愿在森林里自由地死去。”
邢天音笑了一下抬手打开鸟笼,里面的鸟十分兴奋地叫着冲出鸟笼,当它刚飞到窗外,一支飞针突然飞过去将它射死。
“你?!”呼延奇吃惊地看着她放下投射飞针的手,这个女人出手真是快中带狠!
“这只鸟在它快饿死时,我救了它,现在却轻易抛弃了我,所以它必须回到原点——死!”邢天音冷冽地看向他,“如果想达成目的,必须有牺牲。我就是如此,达成了目的,代价就是嫁给欧阳烈,而如果悔婚就是违反圣命,后果——也是死!”
呼延奇听完,脑中思索万千,不久赞同地点了点头:“不管你是为了什么目的,希望你不要伤害到我的义兄就行。”他停顿一会儿接着说道,“其实我是欧阳烈的义弟,听说老夫人对你下了聘礼,我便过来看一下看上的到底是怎样一个女子。我每天跟着你,巧合下发现了你是文依儿这个秘密!”
邢天音一听神经顿时紧张起来:“你说你每天跟着我?”那么斯娅在巷子中为我变身时他到底有没有看到?
“你除了发现这个,还有没有看到别的?”
他被问得莫名其妙,她这么问我,难道还有见不得人的秘密不成?
“你这么一问,我似乎真的发现了一个震撼的秘密。”心生挑逗,他并不知道就是因为这句话,差点为自己招来杀身之祸。
只见他话音刚落,邢天音便抬手将他煽到了墙上,他还没有反应过来,便摔在了墙上后又重重掉落在地上,脸上火辣辣的痛,撞在墙上使他胸口剧痛。
“噗!”一口鲜血吐了出来,染红了大片地面。
她一闪身来到他面前蹲下,眼中满是嗜血的杀意,从袖中甩出防身用的匕首便毫不犹豫地刺在了他的右臂上,呼延奇脑袋、耳朵“嗡嗡”直响,根本无法躲闪便被钉在了墙上。
“知道的事情多了,容易招来杀身之祸!”邢天音伸手抓住他的前襟将他狠狠提起,胳膊上的刀口被撕裂了一道长长的口子,“难道你不知道吗?”
“啊!”呼延奇痛叫一声,那一耳光已经打得他受了重伤,又被她这么一折磨,对于他这个文弱书生来说简直生不如死,他虚弱地喘息着,左手上下摆动:“别、别生气,我只是逗、逗你而已,真、真的!”他千不该万不该,不该没有发现这个未来的义嫂惹不起啊!
邢天音本想放过他,却无意间瞟见门外人影,握住匕首的手再次用力:“你认为我会信吗?”她拔出匕首便向他的心脏刺了过去。
突然,一只飞镖飞射过来将她的匕首打落。
房门打开,欧阳烈冷着一张脸进来:“外表如此美丽,竟是蛇蝎心肠!”
两个侍卫跑进来将呼延奇小心地架走,邢天音抬手挡在他面前,脸上带着“微笑”道:“管住嘴才能管住你的命,记住了吗?”呼延奇一听连连点头,她才放下手,“好了,走吧,以后常来玩。”两个侍卫一脸无语,这个女人真会开玩笑!
邢天音抬头看向欧阳烈,恍然大悟:“哟,这不是欧阳庄主吗?您怎么来了?”
真会装!欧阳烈抬头与她对视,眼中满是嘲笑。第二次见面,她才仔细看清他:一头墨发用一支金钗拢起,脸的轮廓却似女人一般阴柔,性感的薄唇,挺立的鼻梁,一双丹凤眼,五官组合在一起,竟比女人还要美丽,对,就是美丽!美中带着冷峻!
“邢姑娘好眼神啊!”
“欧阳庄主过奖了!”她并不理会他,反而悠闲地坐下倒了一杯茶品了起来。
欧阳烈一挑眉:“邢姑娘对于刚才的行为就没有想要解释吗?”
邢天音放下茶杯站起身来到墙边,伸手捡起匕首擦干血迹后收好,又拔下飞镖递到他的面前:“出来庄主无缘无故对我射来一支飞镖,还有什么事?”她的眼中闪过一丝精明,故作娇态,“难道是定情信物不成?”
他一脸的厌恶:“你还真是厚脸皮!皮相这样好,却做这种让人生厌的事!”说着他转动轮椅,“嫁进邢府后你最好安分些,不然有你后悔的!还有,本庄主义弟的账我会已经为他讨回了。”说完他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讨回了?她思索了一下,看向飞镖。呵,竟有药性猛烈的痒痒粉,这种药可是能让人活活痒上三天呢,只可惜,她不是人类!
真是有够狠啊,正对我邢天音的胃口,以后有好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