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医生，我来找你了。”
自顾自推开门的李牧惊讶的发现这黑宫出了名的清闲衙门里面居然有人，一个短发的年轻人正坐在椅子上和桌子对面的医生说着什么，听见门响声畏畏缩缩的回头看了一眼，李牧朝他微微一笑。
“啊…….。”一阵尖叫，年轻人直接奔着墙角跑去，跑得太快甚至头都撞到了墙上，但是他连揉一揉都没有，只知道抱着头对着墙角瑟瑟发抖。
“你害怕个毛线啊，我说老王，我有这么可怕吗。”李牧脸上的笑容都僵硬了，自己又没有对这家伙做什么惨无人道的事情，甚至自己都认不到他好吧。这个态度是什么意思，自己长得是天怒人怨，还是像恐怖片的主角啊，恐怖片的主角都有人爱的好不。默默地安慰自己这家伙来心理咨询室一定是因为疯了，一边李牧用疑惑的眼神看向这里唯一的知情者。
“你这混蛋，我好不容易才把他安抚下来，你居然又把他吓到了。”王有德恨不得找点东西扔到李牧的脸上，自己辛苦一下午就全打了水漂了，这家伙还笑嘻嘻的问自己怎么回事，完全没有一点罪魁祸首的自觉。
等到护理人员把墙角瑟瑟发抖的男子带走，王有德才没好气的指着眼前的椅子让李牧坐过来。
“怎么了，你可好久都没来了。”
“今天早上又梦到实验发生的事了。”李牧还是一脸笑嘻嘻的样子说道。
王有德的脸却严肃起来，眉头紧紧的皱在一起，沉默了半响才开口说道：“你的问题还是那么复杂，根本解决不了。你能坚持到现在，还这幅样子已经超乎所有人的预料了。”
“不用这么夸奖我啦，我会不好意思的。”李牧一脸傻笑着揉揉头，换来的却是王有德一番鄙夷的白眼。
“我觉得你精神健康的不行了，到是我快让你气成精神病了。”王有德一边从桌子上的烟盒里拿出一根，熟练的点上火。一边拿出一张病历单看了起来。
“今天早上你梦到的是哪个片段。”
“小组选种测试。”
“咦，这个片段好像在治疗过程中出现挺少的，让我看看过程。”王有德奇怪的咦了一声，从背后的柜子里拿出另一份资料。
“嗤嗤，真不要脸。居然下毒。”王有德一边看着资料一边摇头摆脑的评论道。
“老王，你刚才绝对发出嗤嗤的声音了吧。你这像个心理医生吗，居然给你的病人造成二次心理创伤。”
“第一，你居然没否认我说你不要脸，可见你已经默认了这一点。第二，我可没见过你这么神采奕奕的神经病，刚才那个才算是一个正常的神经病。”
李牧突然沉默了，盯着王有德奇怪地说：“你真正的任务是吐槽吧，为啥要装作心理医生呢。”
“那是因为你个人行为太不正常的原因，别废话了，做个常规治疗赶快滚吧，不然把我影响成和你一样的白痴怎么办。”
看着王有德一边检查仪器一边准备开启安全措施。闲着没事的李牧顺手拿起他面前的一份报告津津有味的看了起来。
“老王，刚才那家伙居然是破坏性精神崩溃。谁干的啊，这么残忍。”李牧真是挺好奇，破坏性精神崩溃是指在短时间由异能造成的大脑重度受损，能做到这点的异能者至少需要C+的能力值，而这名受害者可是一位无能力的平民。伤害平民还下这么重的手可是重罪，哪个强大的异能者会干这么傻的事。
李牧回头看向王有德，却发现王有德正一幅关怀傻子和幸灾乐祸的表情看着他，看着他的表情，李牧心中就是咯噔一下，有了一个不好的答案。
“你该不会要告诉我是….。”李牧还抱着那么一点点期待，只可惜王有德毫不留情的打碎了他的想法。
“审判天使—维利，你现在可爱的队友哦。这些家伙居然对这种小姑娘有兴趣，可怕的萝莉控犯罪者。”
“这些？他还有同伙？”李牧准确的找到了华点。
“刚刚那个叫张铁的是受伤最轻的，其他的几个现在还躺着的，甚至有一个在精神冲击下都成植物人了，刚发现的时候屎尿横流，全身都被自己抓的没有一点好皮了。”张有德一脸不愉快的表情，好像是又想到了才送来时的那一副惨状，自己已经算是经验丰富了，都被那天的惨状吓了一跳。
“躺上来，放松点，开始治疗了。”张有德站在床前向李牧示意道。全身放松，思维一点一点放空，直到进入深深的睡眠。
确定李牧已经进入深层睡眠，张有德把被子给他盖上后又坐回了办公桌前，望着手中的档案沉思了起来。关于实验的事，这么多年来以自己的权限也已经了解的差不多了，躺在那的那个家伙是少数几个从那场事故中活着出来的人，如果不是刘纤纤当初非要保下他，甚至这家伙可能要在监禁室里度过后半辈子，毕竟他也是身怀隐患的人啊。虽然这几年他的状态一直在平缓但是并不代表危险性就去除了，更何况……
王有德又把目光投向其中一段“梦境片段‘小组选种测试’，对病员影响极大，建议监控。”
“唉。”叹着气的王有德把报告随手扔到一边，拿出一张报告单填了了起来，半响后，甩了甩有点酸了的手，王有德把报告交给了进来的助理。
“交给将军，记得越过刘纤纤。”待到助理离开，王有德才笃步到李牧的床前，把他叫醒。“快起来，再睡就下午了，我这里可不管饭。”
“你这家伙连方便面都能煮糊好吧。”李牧伸着懒腰回答道。不得不说进入深度睡眠一会整个人都轻松了很多。精神的跳下床，李牧和王有德打了招呼后就拉开门准备离开了。
“你其实不需要对当年的事心怀愧疚。”
“做了事，终究是要付出代价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