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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2章 薄情郎

何氏、伍鹏飞和吴思婉,连同那个怪婴一起被送回锦威侯府。

下人给伍怀城通传,说广明王府送人回来。伍怀城得知吴思婉在人家广明王府生孩子,一张老脸涨得通气,直骂这个吴思婉没脑子。但想到自己的两个孙子终于出生了,心里还是十分快乐和期待的,连衣裳也不换了,急急地跑了出去。伍书映也听到了消息,很快就来了。

伍坏城和伍书映迎了出去,就看到何氏和伍鹏飞两眼无神,面如死灰。心里不由咯噔一下,眉头皱了皱,难道生的是女儿吗?

又见吴思婉被人直接用生产过的被子卷着抬回来,伍书映就一阵恶心。

“孩子呢?在哪里?”伍怀城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就算是女儿,也是他第一个孙女啊!

“在这里。”那抱婴儿的嬷嬷胆子大,而且都抱这么久了,也不在意再抱一会。也不给伍怀城,生怕伍怀城又吓得把孩子扔了!只道:“侯爷做好心理准备。”

说着就打开襁褓。

“啊——”伍怀城看着那个双头怪婴,整个人像被雷给劈中了一样。伍书映直接尖叫一声,晕死了过去。

“孽子!瞧你做的好事!”伍怀城想也不想,一脚就将伍鹏飞踹翻在地。又一个耳光把何氏扇翻:“还有你这个死婆娘!好好的儿媳妇就被你们给作掉了!娶了这么个没脑子的进门,还生下这种怪物!真真是作孽啊!”

伍鹏飞倒在地上神情呆滞,身子摇摇晃晃的,好像现在还没回过神来一样。

何氏只觉得痛心疾首,气血攻心,想着吴思婉,还有那个怪胎,就是一阵阵愤怒、恶心和恐惧。

这时,那婴儿还“呱”地一声哭啼起来,何氏终于受不住,昏了过去。

“侯爷,这孩子……”他的侍从道。

伍怀城又是无力又是疲惫地望了那从襁褓露出来的两张小脸,简直与伍鹏飞刚出生时一模一样!

这是怪物,却是他嫡亲的孙子啊!这种怪胎实在留不得,但他却下不了手。

第二天一早,伍怀城上朝,广明王立刻告了他一状。

说伍怀城管家不严,儿媳妇九个月身孕了,不好好在家待产,居然还跑到他王妃的生辰宴上,还把孩子生到了他家,吓得他儿媳妇有小产迹象!

文宣帝立刻罚了伍怀城一年奉禄,在京畿莹的职务也停了。

伍怀城没有反驳,只是一下子像苍老了十岁一样,耸拉着脑袋回了锦威侯府。

一回到家,就听到那两个孩子嘹亮的啼哭声。

那两个孩子放到了吴思婉房中。因着生了个怪婴,吴思婉连月子都没得坐,除了从吴家跟来的孙嬷嬷和兰花,谁也不敢进她的房,也没人给她准备坐月子的东西和待遇。

吴思婉看着孩子,又是惊又是痛不欲生!这是她的孩子啊!为什么会这样?她究竟做错了什么?

她不过是给人当外室而已,但天下当外室的多海里去了,佳柔郡主肚子里的孩子难道是她使计弄掉的?全都不关她的事!

她为什么要遭受这些!

面对这个孩子,她又惊又怕,但更多的是痛苦和折磨。她相想杀死他们,但却怎么也下不了手,这是她十月怀胎所生。是她身上掉下来的肉!

那怪婴哭得极为凄厉,何氏虽然住得远,但还是听到了。

何氏才不敢碰那个怪婴,觉得走近一点都是晦气,会倒霉三年。但那怪婴哭得实在太凄厉了,何氏终于忍无可忍,跑了过来,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地冷喝:“看你这贱妇,居然把我的孙子生成了怪物!我要休了我!”

吴思婉悲怒攻心,哭喊起来:“你休我?我没犯七出之条,你凭什么休我?你也不看看,这孩子像谁?孩子是我一个能生的?我怀孕时可没犯过一个忌,我的两个姐姐生的儿女都是正常的!怎么到了你家就生成这样儿?定是你们家作了什么孽,报应到我儿子身上!”

“贱人你居然敢顶嘴!”何氏气得一个倒仰。“原来以前的乖顺都是装的!休!一定要休!”

“你没资格休我!”

“我没资格?好,我鹏儿有资格了吧!”何氏说着就冲去书房。但书房的门怎么也打不开,何氏只好拍门:“鹏儿,你快出来休了那贱人!”

吴思婉生怕伍鹏飞真的听了何氏的话,哭着跑过来:“相公!相公!你说过会一辈子保护我的啊!你说过不会让我受一点委屈的!你说过会珍惜我一辈子的……”

这个时候,那两个婴儿的啼哭声又响了起来。

伍鹏飞躲在书房里,都快崩溃了!为什么会这样的?以前柔儿在的时候,从不会有这种事情!

伍鹏飞不由的想起了佳柔郡主。

“吵吵什么!”伍怀城跑过来,看到这两个女人吵成这样,气得直要晕过去。

“老爷,我们家变成这样,都是这贱妇害的,所以一定要休了她!”何氏道。

“休!”伍怀城指着何氏怒喝:“要休先休了你这泼妇!”

遇事就休妻!一个佳柔郡主不够,现在又休一个,那他们伍家男子哪个女人敢嫁?他们锦威侯府就算了,反正已经烂臭了,就怕连累了他的兄弟侄子!

锦威侯府那血红的眼睛瞪过来,何氏知道他是认真的,身子一抖,再也不敢说休妻了。

一会又有人来报:“侯爷,邓家来了,说是……退亲!”

何氏眼前一黑,邓家,正是伍书映订了亲的夫家:“他们凭什么退亲?这是落井下石!”

“闭嘴!”伍怀城怒喝一声。

何氏一噎,只得住了嘴。

伍怀城早就做好了邓家退亲的心理准备,努力地压下努气和难受:“你去把庚帖换回来!”居然连见也不见了,直接答应,还了庚帖。

伍书映早就料到会这样,却还是在房里哭了一遭。然后抹了泪,去找伍怀城:“爹,女儿以前看过野史,说这种婴儿并不是什么妖怪,据说是在母体没长好,才这样的。咱们湛京六十多年前也出过一例连在一起的孩子,后来被钟老医正分开了。”

“真的?”伍怀城双眼一亮。

“反正,咱们一定要试试。”伍书映道。

并不是她有多在乎那个怪胎,只是,这个怪胎已经成了他们锦威侯府的污点。就算死了,也是污点,是抹不去的。只有把那两个孩子分开,治好了,他们锦威侯府才能得以正名。

“咱们快去找钟老医正吧。”

“但……钟老医正现在已经不在外行医,只随他的心意,替自己自己认为喜欢的人看病。”伍书映说。

“为了治好两个孩子,就算本侯跪也跪到他治!”伍怀城说着一叹。

吴思婉得知孩子还有治,激动得哭了起来,终于愿意抱孩子了。跑到吴书映房中就跪了下来:“小姑,谢谢你,你的侄儿们就靠你了!”

伍书映看着吴思婉怀里婴儿,心中骇然,强迫着自己站好,不要跳开,脸上却努力地笑了笑:“当然,这是我侄儿。嫂子快回去吧!我们已经给钟老医正递了帖子,要是老医正不来,咱们跪也跪到他看。”

第二天,钟老医正收到帖子后,居然没有拒绝,还立刻跑来看。

因为一辈子沉浸在医学领域,连体婴这种案例不多见,他想来看看,挑战挑战。

吴思婉抱着孩子,伍怀城、伍书映都在。但以前一直心心念念着孙子和儿子的何氏和伍鹏飞却不在!

以前各种嫌弃和冷漠对待的人,现在却在孩子出事的时候操碎了心。而以前各种关怀备至,嘘寒问暖的人,现在却避之若蛇蝎。人性,也不过如此!

三人立刻把钟老医正迎进了大厅。

吴思婉把襁褓打开,钟老医正一看,就是脸色一变,收拾药箱准备走了。

吴思婉一见钟老医正的动作,脸色一哭,当场就哭了起来,扑通一声跪下:“老医正,求求你,一定要救救我命苦的孩儿啊!”

“并不是老夫不救,而是……”钟老医正很是同情地看了一眼双头婴儿:“跟本救不了!”

“怎么会!”吴思婉说:“传言,老医正六十多年前曾经分开过一对连在一起的孩子!”

“虽然都连在一起,但人家是两个后背连在一起,身体手脚都是分开的。除上之外,老夫在国外还治好了另外两对。但你这对……”钏老医正说着摇了摇头:“你们都看到了,他们只有一个身子,一套脏腑,不可能分开!”

吴思婉身子一软,整个瘫软在地。她咬了咬牙,最后还是说了:“那……能不能把多余的东西都砍掉!”

这几天她想过无数次,为什么她的孩儿会这样?她不要什么双生子,也不要什么一次生两男!她只想要一个键康的孩子!是女儿也行啊!

为什么她的孩子就比别人多一个头,多一双手一双腿?要是都砍掉的话,不就是与正常的孩子一样吗?

“理论上是这样,但你要砍掉哪个?而且人体并不是你想像中那么简单,不是你说砍掉就砍掉的!”钟老医正摆摆手:“他们有两个脑袋……是两条命。老夫不做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情。”

说完就走了。

伍怀城一阵失望,吴思婉却坚持自己所想的那样:“只要砍掉多余的就能好!老医正不治而已!一定还能治的!”

伍怀城闻言,狠狠一叹,也觉得刚才钟老医正的话有所保留,也许,真的砍掉多余的就能像个正常孩子。只是,也如钟老医正所说,要砍掉哪个?都是他的孙子啊!

伍书映眼珠转了转,她可不关系砍掉哪个!哪个都行啊!只要这孩子恢复正常了,他们家的名声才能挽回来,她才能嫁出去。

吴思婉、伍怀城和伍书映秉承着不抛弃不放弃的原则到处求医。

但何氏只整天想着怎么除掉那个怪胎孽种,伍鹏飞天天躲在书房里。

何氏想着,那个贱人不能休是吧,那就纳妾!能纳多少是多少!

何氏立刻把自己房里最漂亮的两个丫鬟赐给了伍鹏飞,当夜就去侍侯。

伍鹏飞半推半就便收了。

吴思婉知道后,当即疯了,冲到伍鹏飞的房间就哭喊:“我们都在努力地救孩子,你这没良心的居然在花天酒地!你还是人吗?”

伍鹏飞只木木的不说话,何氏闻讯而来,冷笑道:“谁让你连个孩子不会生!你不会生,那就让别人生!”

“伍家男子三十五岁前不准立妾!”吴思婉道。

“不准立妾,那你是怎么进的门,啊?”何氏讥讽道。

吴思婉一噎,只好跑回房,哭得肝肠寸断。

孙嬷嬷和兰花在一边默默地流泪。难道这真的是一报还一报吗?

当初佳柔郡主痛失孩子,而现在的吴思婉却生了怪胎,可作为男人的伍鹏飞却丢下原配,只顾与小妾胡来。那种悲怆与绝望,可感同身受?

伍怀城听到这个消息,只脸部肌肉跳了跳,没发表任何意见。那规矩不破也破了!现在还立起来,反成了笑话。而且,他虽然还努力地治那对孩子,但也希望,伍鹏飞赶快的再生一个健康的孩子出来,好冲一冲晦气。

伍书映自然站在伍鹏飞那边。

吴思婉被折磨得生不如死,实在忍受不了,每晚抱着孩子在伍鹏飞的书房门前夜夜啼哭。哭得伍鹏飞死的心都有了,哪还有心思与妾室在一起。

他躲到哪个院子,吴思婉就把孩子抱到哪里。伍鹏飞觉得自己快疯了!

终于忍无可忍,跑出了家门。日日在客栈里买醉,但他酒量好,怎么好喝不醉。

这日,他喝了半壶酒,突然看到眼前一个熟悉秀丽的身影从酒肆门前走过。

手执团扇,一袭暖和色调的桃红衣裳,一边走着一边说着什么,粉颊霞飞,言笑晏晏,美好的仿若他所做过的最美的梦一样。

伍鹏飞心里一酸,再也忍不住追了出去。

直到佳柔郡主和宁卿走到没人的小巷,他才走了出来:“柔儿。”

佳柔郡主回过头,见是他,连一个眼神都不愿意给他,拉着宁卿道:“卿妹妹,咱们快回家吧。”

“柔儿!”伍鹏飞急急地走上前,拦住佳柔郡主:“我……当初我做得确实有不妥的地方。正所谓,一日夫妻百日恩,难道我们就这样完了吗?自去年发生那事到现在,我们还没有面对面地说过一句话,全都是公主和我娘出的面……我知道,你并不是绝情的人。”

佳柔郡主看着他:“我只想问一句,你和吴思婉是怎样认识的?又在一起多久了?”

伍鹏飞一张俊脸涨得通红,只好道:“我跟她……是去年年初,我与你一起去乌准寺上香。你在大殿拜佛,我觉得闷,就到后山走走,后来就碰到了歪着脚的她。”

说到这,他立刻急道:“我当时只当她是个可怜的女子!对她并没有一点心思。是她勾引我!后来我回府后,她居然偷偷地给我送信……后来,信送多了,事情被我娘发现后,我娘说……你身子不好,非让我收她当外室。我是迫不得己!”

佳柔郡主听着就笑了:“你说,不是你的错,全都是吴思婉勾引你?是何氏逼你收人?但牛不喝水还能强按头?她给你送信,你不回她的信,她还会继续寄过来?何氏让你收她当外室,你要是不愿意,还能逼着你收?你真无法拒绝,可以告诉我,我自会让我娘给她施压,谁能逼你?说白了,全都是你的借口!我不过是两年不孕而已,你居然在外面偷偷养外室!养就养了,后来发生那种事,你居然不帮我,反而护着那个贱人和孽种。那简直是在挖我的心啊!”

佳柔郡主说着,不知不觉,已经泪流满脸。

“想我当初嫁来,你娘来看我的嫁妆,只随便说喜欢哪样,我就笑着主动送上去。每次回公主府得了什么好东西,或是皇舅舅赏了什么,都任着你妹妹挑选。那时锦威侯还默默无闻,甚至是你的官位都是我求着皇舅舅打点下来。伍鹏飞,你摸着良心说一句,我可曾对不起你?可曾有哪一点做得不够好?”

伍鹏飞听着,不由地想地曾经种种,想起佳柔郡主的温柔大方,善解人意,盍府上下没有一点糟心事。

想起以前相处的点点滴滴,那时他写字,她就红袖添香给他磨墨。他吹萧,她就弹琴。

那时他只感觉生活忒平淡泛味,当遇到吴思婉,他就心起涟漪,后来常常收信送信,他就沉浸在里面不能自拔,最后何氏让他收了吴思婉,他才终于有了个借口,不是他想违背祖训的,都是他娘迫的。

激情过后,祸事叠起,蓦然回首,他才发觉,他所珍惜的,其实是那些平静暖心的点点滴滴。

“柔儿,我知错了……”伍鹏飞哭着道。

“知错?”佳柔郡主满脸都是泪水,却笑得越发讥讽:“你要是知错,现在不是跪在我面前,而是回去护着你现在的妻儿!”

“柔儿,你在说什么?那个吴思婉哪能跟你比!”伍鹏飞不敢置信地看着佳柔郡主。

“这个男人,永远也不会明白一个女人的心。”宁卿同情地看着伍鹏飞。

“他已经没救了。卿妹妹,我们走吧。”

宁卿点了点头。伍鹏飞是人渣。没有道德底线,他不配为人。对着前妻,他以前做不到紧守本份。当吴思婉和自己的孩子出事,他做不到不离不弃,恨不得立刻抛弃。遇到事情,他还不敢面对。他不配为人夫,也不配为人子,更不配为人父。

“柔儿!”伍鹏飞急急地叫道。“我已经向你表明心迹,你怎能如此铁石心肠!”

佳柔郡主微微回头,满脸讥讽:“再是铁石心肠,也不及你这个薄情郎!”

伍鹏飞只感到脑子一白,他哪里薄情了,哪里做得不够好了?他一直心心念念,从没忘记过她,现在来求着她复合,明明有情有义,她居然说他薄情?

“爷,夫人让你回去,可能要休妻了!”伍鹏飞的一名侍从跑过来。

“什么?爹不是说不能休妻么?”伍鹏飞闻言,莫名地心里松了一口气。

“一群贵妇闹到咱们家门前!”侍从说:“反正,爷回去再说吧。”

伍鹏飞急急地回锦威侯府,远远地一看大门,只见一群贵妇正在大门前叫骂,急忙转了个弯,从角门进了屋。

一进大厅,就见何氏在那里揪着吴思婉撕扯:“天啊,我们锦威侯府究竟作了什么孽啊,居然娶了你这么个丧门星?!”

“发生什么事了?”伍鹏飞说。

“这个贱妇!”何氏咬牙切齿道:“她居然把怀孕时的穿过的衣裳卖给别人!让人沾她的福气!啊呸,生的怪胎还福气!她卖的衣服,居然止三件,而是三十件!”

外面的贵妇原本以为吴思婉怀的是双胞胎,一次生两个男孩,就想沾她的福气,送了厚礼来要衣服。

后来吴思婉生了怪胎,那些要了衣服的贵妃吓得差点把衣服给扔了!

但她们已经穿了好些日子想要送霉气,只能十五到寺里把衣服烧了!

而离这里最近的寺就是悟恩寺,于是,各贵妇不约而同地去了悟恩寺,于是,众贵妇就碰上了!

孕妇送福气只能送三次,再送就无效了!而她们为了拿吴思婉的旧衣,全都备上了厚礼,有些礼薄了,吴思婉还暗示,她们就把礼加厚,变相等于是买来的。

这一千几百两有些贵妇跟本就不在乎,但一想到吴思婉居然拿这些无效的旧衣骗人,而且吴思婉还生出了怪胎!那积在一起的愤怒一下子爆发了!

于是,众贵妇联合起来一起上门。

但锦威侯府看着气势汹汹的贵妇们,哪敢开门。

“怪不得生了个怪胎,原来是你这个贱人把福气全都送出去了!”何氏恨不得吃了吴思婉:“我的孙子啊!居然就被这贱妇害成这样的!”

“思婉,是你把福气都送了出去?我们的儿子才这样的?”伍鹏飞也是一脸不敢置信地看着吴思婉。

“我没有!我没有……”吴思婉也悔不当初,看着伍鹏飞:“相公你要相信我!我自己的孩子,难道我不紧张?我的旧衣只送了三次,余下的旧衣,是我两个姐姐的!”

“你休要狡辩!”何氏啪啪两个大耳刮子扇过去:“我的孙儿就是你害的!”

“住手!”伍怀城走过来,他气得差点就吐血了:“外面吵得都要拆天了,你们只顾着窝里斗!何氏,还不快跟本侯出去摆平她们!”

锦威侯和何氏一起出门,连连道歉,并说把当初收到的礼三倍奉还,又认了吴思婉除了前三件,后面的都是她以前姐妹的旧衣,没有沾上那个怪胎的晦气。

众贵妇闻言,更加鄙视了几分,虽然有些庆幸没有沾上怪胎的晦气,但这个吴思婉,真心人品不行!小家子气!自私自利!为了一点小钱,又不想坏自己的福气,居然拿姐妹的旧衣送出去!

等那群贵妇散了,伍怀城和何氏已经累得要趴下来。

何氏一直去就不住地骂着:“休妻!绝对要休妻!”

伍鹏飞不作声,伍书映也不说一句话,就连以前反对的锦威侯居然也不呵斥反对了。

吴思婉只感到寒到骨子里。

晚上,吴思婉像死了一样躺在床上默默地流着泪。她知道,这次她一定会被休弃的!

伍怀城一开始之所以护着她,只是不想伍家的名声太难听,传出孩子长得怪是伍家作了孽,祖宗不保佑,出了事只会休妻!累及伍家子侄名声。

而现在……发生了送福气衣服的事情,他们就有了借口休妻!

吴思婉又想起伍鹏飞那冷漠的眼神,而且,她刚才还看见,伍鹏飞又与那两个贱妾在一起了!

这几天,本该是她坐月子的时候,是她调养身子的时侯。但因为生了那样的儿子,她闹得连睡都睡不好,整天奔波劳碌,晚上,下体常有恶臭流出,她知道,她的身子伤了,再也不能生了!

她这一生毁了!

想到伍鹏飞与那两名妾室在一起,吴思婉就说不出的怨恨!他想干什么?尽快地让两名妾室怀孕,再生两个健康的大胖小子?再休了她,娶高贵的新妻子进门?再生下高贵的嫡子?

他休想!休想!

吴思婉越想,心里就越怨毒,望向小床上呱呱哭着的恶心连体婴,诡异地笑了笑。

但她没有再哭,没有再闹,而是坐到小床边,抱起自己的孩子,轻声哄着。然后喂他们吃奶。等到他们都吃饱,再哄他们睡。

等他们都睡着了,她才站起来。拿起两把刀,悄悄地走到伍鹏飞的书房。

她走了进去,伍鹏飞正搂着两名妾室一丝不挂地熟睡。

吴思婉悄悄爬到床上,双手握刀,直接一刀捅进那两名妾室腹中。

那两名妾室正在熟睡,突然被捅一刀,一下子痛醒,啊地一声尖叫起来。

伍鹏飞也被吵醒了,惺忪地睁开眼,突然下身一凉,身上的被子被掀开,他还没反应过来,突然下身一阵锥身的痛疼。

“啊啊啊——”伍鹏飞痛得在床上直打滚,接着滚到了床下,伸手捂着下胯不断地尖叫着:“好痛——我的命根子啊——救命——救命啊——”

何氏和伍怀城、伍书映闻声而来:“发生什么事了?”

一进屋就被眼前的情景惊呆了!呆见那两名妾室捂着流血的肚子,一边尖叫一边不住地往外爬,而伍鹏飞更是满身是血,捂着下胯嘶吼。

而吴思婉,却像疯了一样,手里拿着两把菜刀,不住地剁着床上什么东西,一边剁一边哈哈大笑:“我让你生!让你生!哈哈哈,居然要休我!还想再生健康的儿子?作梦去!全都作梦!我把你那恶心玩意剁个稀巴烂!我让你生!哈哈哈!”

“不——”何氏意识到什么,尖叫一声,直接晕死了过去。

伍怀城也是身子一晃,大吼:“叫大夫!快叫大夫!”

“哈哈哈!快叫大夫来啊!把这肉泥给他接回去!哈哈哈!”吴思婉疯了一样笑着。

“把这疯女人拉下去!”伍书映尖叫着:“快,叫人来把这两位姨娘带下去,好生治!”

已经有两个婆子冲了上来,一下子制住了吴思婉,把她往外拖。

吴思婉死死瞪着仍然在地上滚来滚去的伍鹏飞,那双疯狂的眼似是一下子清醒了过来,满满都是自嘲绝望和情殇:“我吴思婉……此生最错的事,就是遇上了你!伍鹏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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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42年,杨沁儿在反“扫荡”战斗中负重伤后,转到敌占区肖奶奶家养伤。肖奶奶是一位传奇人物,年轻时参加过义和团、反抗过八国联军的侵略,抗日战争中又积极投身到反侵略的斗争中。她武功高强、会治疗跌打损伤,收养了一个叫春芽的战争孤儿。故事就从这个特殊家庭开始。老少三人明里给穷人治疗跌打损伤,暗里做地下抗日工作。她们配合根据地和地下抗日武装,一面保护抗日英雄的遗孤,配合根据地接待转移国际友人,解救被鬼子欺凌的同胞姐妹;一面团结反战友好人士;说服教育被侵略者蒙蔽、利用的人。她们与侵略者斗智斗勇的同时,与反战的日本医生平田结下了深厚友谊,表现了中日两国人民热爱和平,珍惜传统友谊的情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