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屋子的隔音效果不好,还是小丫头的声音太大,沈母路过门口的时候正好听到了孙女的话。
那个尴尬啊,那还是他儿子吗?
尚九躺在床上那心扑通扑通的跳着,这人真大胆,知了就在旁边看着,他,他就……!
知了一手拉着爸爸的手,一手扯着妈妈的手,满足的闭着小眼睛。
十五分钟之后,小丫头传来平稳的呼吸声。
尚九轻轻的把手抽了出来,往上拉了拉薄被,仿佛想靠这个动作平复自己的不正常的心跳。
沈上本来真没心情捉弄尚九,可她那赴死似的表情挑起了他的兴趣,当软唇贴在他面颊的时候,他按捺不住的回应起来。
这一刻他还真有些后悔把女儿留在了房间里。
黎明时分,微若的光铺在二楼厚重的帘子上,一丝都没有渗进房间。
‘怦怦怦’的声音传进了尚九的耳朵里,她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屋子里漆黑一片,她下意识的伸手就往枕头底下抹去。
没有?
抬起胳膊就往床头柜伸去,一堵‘墙’挡住了胳膊的去路,伸手摸了摸,热的?
往上摸,扎手?
接着就要往下去……
“你干嘛?”低沉的,沙哑的,性感的,属于男人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额,我,我……”尚九完全不了解情况的卡住了!
做梦吗?
她狠狠闭上了眼睛,一头扎进沈上的胸口,额头紧贴着沈上的锁骨,傻了似的晃动着炸了毛的头,唇瓣结结实实的一下一下划过沈上未着寸缕的胸口。
一声闷哼从沈上喉咙深处溢出,突然,他一个翻身,狠狠的把尚九压在了身下,冷不丁的趴在了尚九的耳边,缓缓吐出了几个字:“尚九,你自找的!”
话音一落,唇瓣就含住了尚九的耳垂,呼出来的气息扑进尚九的耳朵里,动情地亲着她的脖子,用牙齿细细的去咬。
他本来没打算动尚九的,毕竟这是在母亲家里,可这个女人大清早的就撩拨他,本来就应经苏醒的欲望,现在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
“沈,沈,沈上,我不是故意的,我,我以为是做梦呢?”她哪敢撩拨他,尚九被压得无法动弹,她刚才就真以为是做梦来着呢,谁想到是真的。
不对,知了呢?知了不是在中间吗?
“沈上,你唔……”
沈上现在没有心情听她解释了,他现在急需发泄,憋了半年多的人,是撩拨不得的。
两人的呼吸渐渐急促了起来,手指缓缓下移,快速的摸索着衣扣,解了两颗耐心就消失了,两手一扯,地板上就响起了扣子崩落的声音。
尚九吓得动弹不了,脑子里空白一片,嘴里毫无意识的说了一句“沈上,不行,知了还在呢?”
沈上闷笑了一声,腾出嘴巴,回应了一句。
“她没在!”
尚九也不是没想过,既然两人结婚了,不管是不是闪婚,可是这夫妻生活早晚都得有,更何况是沈上这样的,她反抗,他就能饶了她吗?
可现在不是那么回事,这不是在婆婆家吗?再说她,她真不想勾引他,这生生的误会让尚九心里突突的说不出来。
沈上现在可没心思猜尚九的想法,那感觉上来了,可不是说停就停的,再说这可是自己名正言顺的妻子,忍着不做,那是傻帽才干的。
尚九浑身发抖,她是又害怕又害羞,紧紧的闭着眼睛,压根就不敢看身上为非作歹的人,走廊里隐约传来褚姨的声音,吓得尚九紧紧的咬住了唇,就怕发出令人遐想的声音。
可你就是没声音,该想的人也都想到了。
天还没亮沈上就把小丫头抱到了沈萱的房间里,那褚姨可都是知道的。
也不知道到底过了多久,尚九筋疲力尽,跟滩烂泥似的趴在了床上,身后的人双手揽着尚九,意犹未尽。
她现在就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从来做面包都没这么累。
沈上掰过尚九的头,轻轻吻了吻尚九的唇,一丝腥甜钻进嘴里。
他倏地起身打开了壁灯,尚九赶紧把头埋进了枕头里,虽然壁灯的光很柔和,但适应了黑暗的尚九一时睁不开眼。
沈上把人抱了起来,借着灯光看到尚九的嘴唇破皮了,这铁定是刚才她咬破的。
“你傻呀,那么多东西不咬,你咬自己!”
可是语气却一点责备都没有。
尚九知道最肯定是破了,可她现在根本就顾不得,这点疼算什么,下面火辣辣的,腰也跟断了似的,就连脚趾头都嚯嚯的。
沈上看着她这个样儿,心里也是有些后悔,自己确实急切了些,可谁让他撩拨自己的。
不过,今天她还真不能睡懒觉了,要是在自己家她就是一天不起,他都没意见,可今天不行,虽然有些心疼,但还是各种摆弄,一会儿摸摸大腿,一会儿摸摸屁股的,再不就掐掐那差点折腾断了的纤腰,愣是尚九这样的好脾气都炸毛了,她现在是一点畏惧都没了,她是个人不是玩具,那大眼睛狠狠地瞪着那个缠在自己身上的人。
沈上顿时乐了,男人都爱这一套,你天天跟个爷似的对着他,忽然那天你被他给弄急了,发火了,那他就愿意当那个孙子,就连沈上都不例外,那是各种对你好啊,就连那僵尸脸都融化了,咧着嘴,贴着你的耳朵呢喃:“乖,回家再睡,今天有人来!”
“你知道今天有人来,你还折腾!”
人就这样,你柔她就钢,你看搁平时尚九敢吗?这也就是自己得理了,真受罪了。
她哪想着做这件事后遗症这么厉害。
沈上没说话,就是笑,尚九都不好意思再说了,平时看他笑是要多难就有多难,现在倒是他精气神爽了。
沈上亲自给放了水,又把人给抱进了浴缸里,那想着好歹都能解解乏。
他就在用外间的淋浴冲了冲。
尚九也不是那么矫情的人,泡了一会儿,身子轻松了点,就起身冲干净,裹着浴巾看了眼外面,见沈上对着镜子刮胡子,嗖地跟个野兔子似的窜进了衣帽间。
背后的人,眉毛挑了挑,放下了手里的剃须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