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量挺拔,发育还不是很好的尉迟鹤背影是很有玉树临风之姿的。步速很快地挡在‘美髯客’与水盈盈之间,邪肆地给水盈盈一个鬼脸凑近她美艳的脸,刻意把嗓音压下喉头说道:“我这位兄台,他喜欢“二姨子”并不是你这样的美女。”
水盈盈倒退几步,有些失望地看了一眼“美髯客”彻底决心走开了,身后眉眼似画的‘痴情男’也笑着走了。
“美髯客”竟然什么也没有表示就迈步走上楼去了,随从的绿衣面具者点头致意算是谢过尉迟鹤了。
尉迟鹤脸上挂不住了,心绪也稳不住了说道:“什么人啊?目中无人。难道波斯来得都是没有受过教化的么?”
还是那个绿衣服的回头说话:“公子请多多包涵,我家主人近日恰逢亲人亡故心情不佳,路途劳累所以也不擅长话语!”
尉迟鹤似乎有意要激将“美髯客”说话,她撂了一句狠话:“不懂礼貌的人没有父亲教养,不然就是没有母亲教导。”
对方怒而转身声音浑厚中气十足:“你又是何人?”
尉迟鹤显然不会撒谎脱口而出:“我是个女人啊,不过我不是方才那个花魁,我对你没有兴趣。”
那有女人女扮男装还说自己是个女人的,尉迟鹤这么一说不要紧。反倒是客栈吃饭的两个不知道来路的家伙和红,绿衣服的面具侍从们露出愕然。
其中一个家伙露出猥亵的神情,借了酒劲和另一个调侃开了:“这是什么女人啊?有长这样前胸贴着后背的女人么?”
“女人长的不像女人,不如不要活着的好。”另一个才一说完,嘴巴还没有合上,脸色已经惨白被一股劲力钳制住的情形。
尉迟鹤就站在他的身后,她最恨男人诋毁女人了。
“脊梁骨断了,啊……”
前一个说话的双眸抽紧神情可怖,就要逃开去,尉迟鹤左手拳头伸向他肩膀“咔嚓”声音连续。这也是她穿越以后第一次使用特种兵的狠招。
随行的侯府亲兵过来帮手,伸手探过二人鼻息全无。
尉迟鹤无视旁人只是冷漠地凛然看了“美髯客”一眼,走回自己的房间,给他一个警惕心里在说:“我让你藐视女人!”
“美髯客”短胡须覆盖的厚唇上弧度一闪过又收回,一副见怪不怪的漠然,等于回应了尉迟鹤方才的眼神。他的房间就是在尉迟鹤房间的视线尽头,走廊把房间区隔成两边,他自己入了房,红衣裳和绿衣裳的侍从侍立门外。
房内,“美髯客”盘腿做在地上,面对着一口硕大的箱子他脑子里反复都是方才那女子说的那句“没有父亲母亲的教养”。他的父亲母亲此刻就是已经没有了,他将来的路还很漫长。如今,作为一国之君不能将自己母亲公开发丧,已经是莫大的耻辱。母亲的遗愿是要葬回故国,他也不得不隐瞒实情,把国事交给萧新德和那个可憎的女人。之所以憎恨也是因为他曾经爱过她,而今还没有找到她谋害母后的真实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