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云飞扬轻步相随,不快,但相距并不远,嘴角始终含着笑,看着前面蝶一样的女子。
环儿一脸痴一样的表情,看着云飞扬,而周围的人们也都因为这俊男俏女而驻足观看。
只是在街的另一头,不知何时出现了几匹俊马,正朝他们飞奔而来。
云飞扬轻松抱起慕容雪,飞身落在安全的角落。而策马飞奔的太子,也因云飞扬的不凡身手而停下马来。
“公子好伸手,不知,能不能交个朋友?”太子宋安国跳下马来,走到云飞扬与慕容雪面前。
虽然他的话好像在征求意见,但他的眼里的阴霾告诉慕容雪,他不是个好人。于是,慕容雪轻轻拉了拉云飞扬的衣角,轻轻地摇了摇头。
“不知阁下是哪位?”云飞扬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冷冷地看着太子,差点伤了他最爱的女子,还想与我交好?
“大胆,太子的明号也是你能问的!”太子身旁的余仁站到前面,厉声呵斥道。
“哦,原来是太子啊,草民高攀不起!”云飞扬的话,听起来全是不懈。
太子听了一脸通红,他是看他武功不错,才想收为己用的,没想到,居然这么不识抬举!
“哼!你会后悔的!我们走!”太子阴阴地扫了云飞扬一眼,他还有重要的事要去处理,最好别再让我见到你!
“他是太子!”慕容雪没想到,昨天派人灭自己铺子的敌人居然这么明目张胆地出现在自己面前,要不是云飞扬拉着自己,慕容雪早就动手了。
“我知道,但现在还不是报仇的时候,你不是要去看宝儿的吗,还不快走。”云飞扬拉着慕容雪的手。
慕容雪又别有深意地看了一眼远去的太子,他,她记住了。
没一会儿,他们就来到了城北的一处私宅里。
“宝儿,你有没有受伤啊?”慕容雪松开了李宝儿,幸好她没事。
“放心,我没事,太子想让我帮他挣银子,所以并没有为难我。”李宝儿解释说。
“还是卫何办事效率高,这么快就把你平安救回来了,一定要好好奖励一下卫何。”慕容雪看了看云飞扬身后的卫何,突然她看到了司空辰,他怎么会在这儿?
“小姐,卫何不敢领功,我到时,司空辰已经将她平安救出。”卫何说着,有意无意地往两个看去。
而被卫何这么一看,李宝儿的小脸一下子红到了耳根,相信,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出他们两个之间定有猫腻。
而司空辰看着李宝儿娇红的小脸,突然想起早上救她时,那美好妙一瞬。
“宝儿,是不是我错过了些什么?”慕容雪看着他们两个,故意逗李宝儿。
这下李宝儿的脸更红了,支支吾吾半天,没说出一句话。
“五小姐,你就饶了宝儿吧。”司空辰有心为李宝儿解围,殊不知,这样,更做实了两人有问题。
“哟,都宝儿宝儿地叫了。”
一屋子的人就这样你一句,我一句地聊了很久。
“小姐,接下来怎么办?”清儿走在慕容雪身旁。
“宝儿不能出面,那就我亲自出马,我就不信,还有我慕容雪做不到的事。”慕容雪刚刚了解到,太子抢走了尽三分之二的银财,虽然,宝儿他们人是平安无事,但这丢了的银子,怕是拿不回来了。
“这?”清儿有些疑惑,她真的要抛头露面吗?她可是小姐啊。
“对了,张掌柜的店怎么样了?”慕容雪想了想,要想不受人欺负,手里必须有银子,而她们刚刚损失了那么多银子,她要想办法挣回来。
“清儿不懂生意之事,还未谈妥。”清儿一脸惭愧。
“走,我们这就去会会那个张掌柜。”
慕容雪换了一身男装,带着清儿往美味轩走去,两个人一路穿过锦城最繁华的街道,大街上人来人往,叫卖声不绝于耳,小商贩们正使劲地吆喝,看来,这还真是个风水宝地,以前“芙蓉”选址时,大都是较静的街区,为的是低调,但这次,她要高调!
在正靠仙女湖入口处,也是锦城最繁华的地段之一,挺立着一座五层楼高的阁楼,流檐飞壁,亭台楼阁,光看气势,就知其非凡。云飞扬还真有眼光,只是,他为什么不做生意呢?
慕容雪左右看了一下,不论是地段,还是大小,都让她非常满意,剩下来的就是价钱了。
清儿带着慕容雪来到了三楼,那个老板是个六七十岁的老头,跟清儿见过面。
清儿说明了来意,指了指身后的慕容雪说:“张老板,这是我家公子,我家老爷是天京大官,马上就要衣锦还乡了,正巧我家少爷想在锦城置办些产业,听说张老板你这家酒楼要转让,所以特地过来看看。”
“原来是天京的贵客,失敬失敬。不知道公子府上是……”张老板一听是天京来的,自然不敢怠慢,不过,他办酒楼多年,迎来送往的,识人无数,倒也大方自如。
慕容雪轻迈几步,右手一摆,一氢折扇哗的打开,扇面上不描山,不画水,只有四个大字——难得糊涂!
看着那白花花的扇面,张老板心里有种不妙的感觉。
慕容雪微微一笑。
“张老板过虑了,家父也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人物,不过就是一个替皇上办差的,上不得台面。”虽然她前是不是销售员,但揣摩人心思这方面,她还是有一定眼力的,这一番话等于没说,但给张老板的影响却是很大的。
听清儿说,这张老板的四十行子,疼爱万分,谁想他不争气,吃喝嫖赌样样都来,结果又惹上恶霸,花光了家里所有的银子,还不够,所以才想卖店平事的。这美味轩名字不错,但因他儿子的缘故,生意也不大好。
张老板看了看慕容雪,眼珠子不停地转。他在这生意场中也混了几十年了,但凡上来就说我爹是尚书、宰相的,这种老江湖倒不怕,怕就怕这种脸上带笑,心中不知打什么算盘的人才最难缠。
“不瞒公子说,这酒楼地理位置极好,熟客又多,要不是我那不孝的儿子,我还舍不得让出去,不过,公子气宇轩昂,一看就是有眼光,做大事的人,这小店交到公子手里定然不会错,八千八百两银子,凑个吉利,您看怎么样?”张老板畅快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