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面对楚天生的色厉内荏的恐吓,香玉唯有呵呵一笑,这人都快废了还嘴硬,看他那惨白的面色,实在是有些好笑。
楚天生气极了,喝道:“笑什么?”
香玉嘲笑道:“笑你不自量力!杀得我们片甲不留?怎么杀?用刀还是用毒?”
楚天生被香玉的不屑的眼神激怒了,头脑发热便要挥出手中的蒙汗药,“哼,我倒要看看你怎么防得了我!”
说着就甩出了一把粉沫。
香玉在他往外甩时,就有了防备,风吹来那一点点的药味便知道这是蒙汗药,便立即摒住呼吸。
她没有解药,可有灵泉水,趁低头之时喝了杯灵泉水。抬手就扣动了手弩的扳机。
“噗!”
箭矢入肉的声音传来,疼痛让楚天生冷静下来,他,他这是在做什么?自个儿的命还握在别人的手里呢!
香玉冷哼,“看来我终归是错了。不该让谭大哥留你一条命,你走吧,卖身为奴之事就当没发生过。当然,你身上的毒我也不会给你解的,你若有本事那就接着活,反之看天意。张大哥,李大哥,把他架出去,扔南山之中!”
楚天生一时懵了,这女人怎地也有手弩?被张虎二人拖着就往外走后才回过神来,本以为这是个姑娘家会是个心软,可没想到自己身上的毒真是她下的。
到了这一步他才真正的意识到自己输了,输得很惨。谭香园的两个主人都不能惹啊,他是真的后悔死了,就凭现在的身体状况,进了南山不出一天就会被野兽啃得连骨头都不会剩下。
“且慢,且慢!姑娘,我错了,我认栽,我愿意做谭香园的护院,只求饶我一命!”楚天生努力反抗着,想让香玉收回刚才的话。其实他内心还是有侥幸的,不相信香玉能这么狠的心,说把人扔南山就扔南山,这跟杀人有什么区别。
香玉转身不看,摆手道:“拖下去,我不想再看到他!”
“不,不!”每被拖走一步,楚天生就觉得离死亡又进了一步。他恨不得狠狠地抽自己几个大嘴巴子!
香玉恨急了,她恨自己心软,像楚天生这样的江湖人怎会甘心为奴呢?若是放任他胡来的话,说不定自己这些人还真会栽到他手里。
更可恨的是这人竟然有臭名远扬的蒙汗药,这可和迷香一样的药啊,那是女人的天敌。
“这样的人死了也不可惜!”香玉恨恨地说。
一抬手,把在空间里急得不行的谭墨放了出来,低头头,啥也不说。
谭墨摸摸她的头道:“这事交给我吧,此人就这么死了着实可惜,这不怪你。只怪我没彻底搜他的身。”
香玉点头,“那就看你的了。我,我还是太心软了。”让她真把人扔南山上自生自灭还是有些不忍,唉,谁让她是个好人呢。且让谭墨扮个红脸吧。
谭墨笑了,“我可不喜欢狠辣的女人,你这样很好。刚才那是蒙汗药?你没事吧?”
“没事。”香玉笑道:“别忘了,我有灵泉水啊,这又不是无解的毒药。只是,相比楚天生,我最恨的还是那制蒙汗药的人。”
“交给我吧!从今天开始我就回来了,要是那个宝珠来的话,你不要生气。”谭墨担忧道。
香玉摇头,“知道了。快去追吧,怕是张虎他们已经把人给扔了。”
“哼,不让他受点苦头怎么知道生的渴望!”谭墨冷哼,“这样的人就送到边关在战场上做先锋军!”
香玉笑了,点头表示赞同。
是啊,边关的将士们在驻守边疆保家卫国,而这江湖人却在悠闲地使着坏。仗着会功夫就不拿百姓当人看,实在是欠教训了。
不愉快的插曲到此为止,香玉转身去找洛蔓儿她们了。想找点事做来压压惊。
洛蔓儿和李玉凝正缠着福伯为她们做刨丝器的木头部分,这个也是很重要的。铁的部分就让洛蔓儿的爹洛东海来做。
阿福不惭是个好木匠,只根据香玉的描述便用厚实的竹子将造型做了出来。仿佛那不是坚硬的竹子,而是一团可以随意捏的泥巴一样到他手里就会乖!
香玉也跟他们一起出主意,又为这刨丝器加了把手和新做了护手器,省得擦到手。在一起讨论之时,香玉又想到削皮器,这个也好做,便也让阿福做出了架子来。
这一做就是一个时辰,待刘石头笑嘻嘻地将新的瓷砖运来时,她们这才放过福伯。
刘石头看上去比以前瘦了,也黑了,但精神却是极好。拉着小半车的瓷砖,脸上的笑就没断过。
这些瓷砖不再是简单的白,而是加了青色,形成一种粉青。那颜色别提有多清新漂亮了。
“看不出来呀,刘石头你真是烧瓷的一把好手。看看这粉青色,多漂亮!”香玉摸着那如玉般的颜色啧啧赞道,同时又很可惜,“唉,都怪我,让你做了这瓷砖,要是你去了景德镇的话,一定会是个很好的烧瓷大师。”
刘石头却连连摇头,“咱就是个乡下泥腿子,去了那边定是会被人嫌弃的。咱也就会烧个大碗茶壶啥的。那景德镇烧得瓷可精巧了,听说那里的大师傅都是能考秀才的人,咱可是大字不识几个,做不出那个味儿来。
香玉,你还别说,这瓷砖真是对上我的味儿了。你看这不就有粉青色了吗?我再加把劲儿,烧出香玉你说的花儿来,到时,这玩意儿铺在墙上地上,那多气派!烧瓷的师傅多得是,可这烧瓷砖的,咱大明朝我刘石头是独一份儿。”
说话间,刘石头带着自豪,带着自信。
香玉也很为他高兴,连连点头,“好,既然石头哥这么想就好办了。我一会再画几个图你拿回去看看,这个瓷砖烧得真不错。可咱还能做得更好,比如酒楼的大堂,咱就用这词拼成花儿来做!”
将瓷砖直接烧出花儿,香玉觉得以这个时代的技术来说有相当的困难,但可以用几种颜色的瓷拼出花来呀。复杂的图案不行,咱就拼几何图,这总行了吧。
想到这里香玉又道:“不如我五里镇店里小店的地面咱就用这个来拼接?”
“成啊,就这么说定了。”刘石头开心地说。
说实话,刘石头真很喜欢这样烧瓷。虽说没赚到大钱,可香玉给的银子已经让他们一家人衣食无忧了,还能静下心来研究怎么烧瓷,这比给他啥都好。
何况,到了明年他就能安心地娶香兰回家了,也想做出一番成就来,让香兰也以他为豪。
大明朝头一份啊,要是真像那个秦三爷说的那样的话,他想想就觉得兴奋不已,恨不得不吃不睡,只烧他的瓷砖。
香玉用白色与粉青色的瓷砖拼了个简单的几何图形在卫生间里,大的瓷砖就试着用福伯的小锯给锯开。再经由四个老工匠师傅贴起来,那效果还是十分富有现代感。
马桶是彻底烧成功了,将这一切都安装好后,香玉也很有成就感,甚至按了一下出水按钮。随着哗啦一声,水以螺旋状的方式流走。
“哎呀,真是妙啊。”胡师傅连连称赞,“石头小兄弟,你这个做得好。好好烧瓷,这些东西可是宝呀。”他看到了这些日常用品的前途。
刘石头很谦虚地说:“多谢胡师傅夸奖,这都是香玉的功劳。要是她都画出来,我一辈子也想不出来这东西。”
香玉抿嘴一笑,“我只不过是动动嘴皮子而已,真正动手的人可是石头哥。经你们这么一说,我又想到了几样好玩的小东西,石头哥闲来无事时不妨烧烧看,拿集上去做点小钱还是行的。”
“成啊,那香玉还等啥,画下来吧。”刘石头呵呵笑道。
香玉说的是风铃,各类卡通的,富有韵味的,只要组合起来,有风吹过便是很悦耳的声音。再弄一个专门放在店门品的,只要有人经过,便能哗拉拉响,那不是很好?
就这样,几人从午饭过后一直探讨到太阳偏西。刘石头早一步去了鱼塘看未来的媳妇,大家也都慢慢散了。
惟有香玉还一个人呆在凉亭边,谭墨出去很久了,为何到现在还没回来呢?难道路上出了意外?
太阳下山了,西边的天泛起了金黄色。傍晚的风也渐渐动了起来,吹走了人们一天的燥热。
“呼!”香玉面对夕阳吐出一口浊气,这就是没有污染的古代,空气清新怡人,哪怕是在三伏天,到了晚上也不至于热得睡不着。
“叹啥气呀,傻丫头!”
突然听到谭墨的声音,香玉笑着转身,“你回来了?”看到跟在谭墨身后的楚天生时,脸面一下子耷拉下来,“这人怎么又跟回来了,难道山上没有狼?要是没有狼的话,我还养了两只呢,要不给我的大小灰做点心吧。”
楚天生被谭墨狠狠地修理了一顿,终于认识到就算是自己全盛时期他也不是谭墨的对手,便立马老实了。
“姑娘,小的知错了,请姑娘饶小的一命!”楚天生老老实实地躬身道歉,连称呼都改了。
香玉冷哼一声,这人还真没坚持,说好的江湖气呢?转身就往自个儿的竹屋走去,没好气道:“我可不敢要这样一个小厮。”
“小,小厮!”楚天生气得牙疼,可谁他签了卖身契了呢,忍了吧。
谭墨瞪了一眼楚天生,“去找张虎吧。”
楚天生走了后,谭墨追上香玉道:“演的不错。”
香玉白了他一眼,“谁演戏了!”
“嘿嘿,明白,明白!”说着拉着她的手一起走,“香玉,你知道那小楚的蒙汗药是哪儿来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