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呀,我不敢了,救命啊!”小李氏吓破了胆,大声的呼叫。
一时间引来了不少看热闹的人,指指点点的,说什么的都有。
大门内,香玉叫过小花来嘱咐道:“你出去跟那个小李氏说,就说我跟他们老香家没任何关系了,要是再来闹事可不就是放狗咬人了。问问她,大狱里的滋味可还好受?李二楞子发病时的模样她见过没?再问她是想再次蹲大狱还是想变得像李二楞子发病时的模样?”
“嗯,我这就去问。”小花蹬蹬蹬地又跑了出去。现在的小花可会说了,跟刚来的那会儿简直是判若两人。
香玉觉得身边有个这样的小丫头还不错,传传话啥的挺有用的。
没多时,小花又跑了进来,一脸笑意道:“姑娘,她说了,不想那样。”
香玉唇角一勾,又道:“既然不想,那以后叫她长点记性。”
小花又出去了,说道:“你说你多大的人了也不长记性,我们家是你能来的?你哪次来不是来惹事的啊,我们家是打你了还是骂你了。非得让小灰出来收拾你一顿才长记性。下次可别来了,我们家小灰不保证还能收得住嘴!”
小灰似乎也听懂了这话,张开的嘴又大了些,那口水直接流到了小李氏的脸上。吓得她连连告饶,“不来了,不来了!我死也不来了,是洛腊梅说的,说你给了人家布料不给我。哎呀,我被她害死了。”
香玉听到这些脸面一寒,又是洛腊梅,这姑娘跟香雪玉的恶毒有的一拼!
“小灰,回来!这肉是臭的,咱不吃!”
小灰很听话地收起了爪子,跑到香玉跟前静静地坐着。
小花又道:“还不快走?咱们可没茶给你喝!”
小李氏吓得半死,看到小灰走了,爬起来就跑,也不管自个儿有多狼狈。她确实是吓破了胆,但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同时心里又把香玉恨得不行,又不能将她怎样,简直是憋屈死她了,回去怎么着也得把心里这股火发出来不行。
人走远了,小花这才说道:“各位婶子大娘,要不要喝茶啊?”
香玉终于笑了出来,“这丫头跟谁学的,咋变精了。”拍拍小灰的头道:“走吧,小灰,咱们回去继续睡大觉去!”
转身之时,谭墨几人回来了。一来就面色不善地看着大门口的那些人,吓得他们纷纷借口溜之大吉。
香玉摇头离开,去了竹屋等他。
没多时,谭墨进来了。一来就小心翼翼地说:“香玉,你有没有生气?”
“气啥?”香玉明知故问道。
谭墨一把握住她的手,轻轻地揉捏着,“要不是为了咱们能顺利地成亲,今儿个就不能放过洛腊梅。”
香玉道:“算了。就当给她个机会吧,可恨的是采花贼。至于小李氏,我一点儿都没气,这人就是这么个赚便宜的脾气。我让小灰出去也只是吓吓她,没想着把她怎样。反正当初我银子也给了,面子也给了,他们还能怎样?”
“嗯。等咱们成亲就好了。”谭墨笑道,“小烈为咱们找了个银匠,要出去看看不?”
“要!”香玉眼睛一亮,她的宝石呀,终于能做成实用的了。
出去一看,秦烈又回来了,正在竹屋边上跟几个老头子说笑着。
看到香玉二人出来,便嬉皮笑脸道:“香玉啊,三爷我送你的布料可还能用?”
香玉笑道:“多谢三爷的财大气粗,那些布料很好!”
“嘿嘿,好就行。”秦烈手中的扇子摇来摇去,问道:“你觉得还有改善的地儿吗?”
香玉嘴角再弯,她就知道秦烈的商人本质没变。商人重利,怎会做亏本的买卖?
“还成。有那么几个点子在脑海里一直转呢!”
秦烈刷地收起了折扇,问道:“哦?说说看。”
香玉道:“是关于格子布和窗帘的点子,我觉得倒是可以做上一做。”
想到这里,她又想到了现代常见的布偶、靠枕,想来这些做出来也定会受欢迎,又道:“这样吧,等忙完了这些日子我整理成册了再给三爷看吧。”
“好,好,就这么办!”秦烈又呵呵笑道:“来,我给介绍一个人,这位是银匠圣手葛师傅。”
这位葛师傅只是冲着香玉和谭墨淡淡地点了个头,四五十岁的样子,看上去很干练,倒像个手艺人。
谭墨也很淡然地点了个头,可香玉就不一样了,她的宝石呀,终于要面世了,很兴奋地说:“麻烦葛师傅了。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
“嗯。”葛师傅很满意香玉这个态度,取下身上背的小工具箱,吩咐小徒弟说:“平儿啊,摆起摊来,让这位姑娘说说她的要求。”
“是,师父!”这个叫平儿的是个十来岁的小少年,似乎刚刚开始留头,梳的也还不算好,一个稚嫩的小包包头。
很快平儿就把身上背的工具箱也放下了,就地在竹桌上摆起了工具。
香玉很好奇,不知道这个时候的银匠是怎么打首饰的,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
大多数东西是香玉不认识的,但也能明白是敲打的锤子,小刀之类的器物,还有一个大陶灯,有着十几根灯芯。想来这就是融化金银的东西吧,还看到一根半弯的管子。
香玉觉得这可能就是吹气的地方,但具体怎么做香玉就不知道了。也不可能看,这都属于宝贵的秘方,不能外传的。
小摊支好后,葛师傅一副大师傅的样子坐下,问道:“把你要打的东西拿出来吧,想要哪种样儿的呀?”
香玉问:“不知道葛师傅可有花样给我看?”
葛师傅面无表情地拿出一大本册子,上面都是他能打的画样。
香玉大概看了看,说道:“我最想做的是几块宝石,请葛师傅稍等,我这就拿来给您的看看。我也大胆地画了几张图,还请葛师傅过目,如果可以的话就做这样的。”
她佯装进屋,不一会儿就拿着几张图纸和一个小袋子出来了,“葛师傅请看。”
宝石倒出来后简直是能闪瞎众人的眼,葛师傅那平静无波的表情变了,眼睛闪闪发光,催促道:“姑娘的图纸在哪?”
几张图纸奉上,最好的就是两枚镶钻的情侣戒,那钻面怎么切割也画得清清楚楚。就不知道这个葛师傅能不能做到了,毕竟手工切割是很难达到现代的水平的。
但宝石若不切出面来是很平淡的,制作工艺非常重要。剩下的便做成耳钉、耳坠以及项链。这些都是她在现代见到的花样,在这个时代出现确实是很新鲜。
然后就是其他各类宝石,或做戒指,耳坠,还有漂亮的吊坠。满足了香玉的现代情怀后,才是各类戴在头发的古代花饰。
不过,有一个类似王冠的小小头饰却是想要将这几色宝石镶嵌上去,碎碎的,小小的,闪亮无比。这王冠是西方王室的象征,出现在东方的百姓家也不算出格。
花样之多,之复杂让葛师傅大开眼界,他都舍不得从图纸上移开眼了。还有那几枚大的宝石,也是他凭生仅见。怪不得秦三爷要请他来做了,一般人还真不敢下手。
“姑娘,打个商量如何?”葛师傅笑道,再也不是先前那副淡漠的样子。
香玉对此早有所料,一口应下,“好啊,葛师傅请讲!”
葛师傅道:“不知姑娘的好日子是哪日?”
“七月二十五!”谭墨说道。
“还有十来天啊,也够用了。”葛师傅说:“不知姑娘可否将这些花样卖给老夫?老夫可以不收取任何报酬为姑娘打造金银器物。”
香玉笑道:“这些花样是我随手画的,就不知葛师傅有几分把握?特别是戒指,我不想用银。银偏软,也不想用金,金显得俗气。不知葛师傅可有好法子?”
葛师傅捋着胡子思索良久,才从小布袋里拿出一物,是白色的,但不同于银,硬度极高。说道:“姑娘请看,此物若是不嫌弃的话可否一用?”
“这是?”香玉眼前一亮,这,这不是大名鼎鼎的铂金吗?
“葛师傅,这是哪里来的?”
葛师傅反问:“姑娘识得此物?”
香玉道:“算是吧。这东西比之银如何?”
葛师傅道:“依老夫看,不如银,太硬。劣质银!”
“不知从哪里来的?”香玉再问。
葛师傅道:“是一位出海的富商自海外得来,看着像银又不像银,便拿来让老夫看看。但老夫也看不出是什么来,觉得稀奇,便用极少的价钱买了下来。”
“或许这就是缘分吧。”香玉笑道,“就用这个了。要是再遇到这样的东西,可否多买一些?”
秦烈眼睛也是一亮,上前问:“香玉知道这东西?”
香玉道:“嗯,此物应该叫铂金,比之金银更贵,因为它在世上的含量比金银要少得多。现在还不出名,相信我这首饰一出来,就出名了。到时求也求不到呢!是配宝石的最佳选择。”
“好!”秦烈手中的扇子一拍,“葛师傅,你给爷切下一小块,我让船队的人去海外搜寻。既然眼下能用较少的银子换来,那么咱就多囤点儿。”
香玉不解地问:“咱们大明朝的人能随便出海?”
她所认知的大明朝除了郑和时期是很开放的外,其他时期都是半封闭状态,到了清朝就直接闭门锁国了。
秦烈呵呵笑道:“自然可以。要不然咱们大明朝能这么富?从开国之初就组织人出海了,一年两次!由朝廷牵头。小爷侥幸也有两艘商船,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