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意和闻宴初回到了家,一进屋,闻宴初就被满屋的狼藉惊到了。
乐意不好意思地“嘿嘿”笑两声,屋里自从那天被她和姚乐菱喝醉酒闹过之后,还一直没有收拾过呢。
闻宴初突然想到什么,走到浴室里,掀开洗衣框的盖子,果然里面堆了一大箱花花绿绿的衣服。
“你这箱衣服攒了几天了?”闻宴初实在有些头痛。
“额。之前想洗的,可是每次放篮子里就忘了,攒着攒着就成这样了……”这不能怪她啊,之前教授在的时候,她洗完澡都是负责把衣服往洗衣框里一扔,然后其他的就都交给教授了啊。
闻宴初咬牙:“真不知道你之前二十几年是怎么生存过来的。”
“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以后有你了嘛。”乐意笑嘻嘻地说,脑海里闪过黄绿昨天的话,笑容里又揉入了一丝不安。不过闻宴初没有注意到,他此时正对着这堆衣服发愁呢,看这数量都该涨了有一周了吧,也就是说乐意从他离开之后就没洗过衣服,这么攒着都该发霉了吧?
闻宴初叹口气,他折起衬衫袖口,然后弯腰将大大的洗衣筐抱起来,走到阳台。乐意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后,这时的她可乖可乖了,脸上的表情谄眉得让闻宴初想起闻昊宇以前在老家养的那只中华田园犬。
闻宴初:“……”
“行了,你去看电视吧,衣服我来收拾就行。”他说着低下头,认真地将洗衣机里容易染色的衣服挑出来,放到一边。
乐意不走,她在洗衣机旁边的小木凳上坐下来,托着脑袋看闻宴初:“教授,你真的要收那个陶沛竹当学生吗?”
“嗯,以前在日本留学的时候,沛竹的父亲曾经很照顾我。”
乐意撇撇嘴,不说话了。
闻宴初将洗衣液倒入洗衣机,然后将机盖盖上,他转身拉起乐意的手:“进屋去吧,你没有什么想跟我说的吗?”
乐意有些心虚:“没有啊,我有什么好跟你说的,你不在的这段时间我每天吃好睡好,按时起床做早操,过得可正能量了。”
闻宴初径直拉着她走回房间里,然后一把将她按坐到床上,乐意马上下意识地捂起胸口:“禽兽!走开!”
闻宴初:“……”他无奈地看了她一眼,转身从床头柜里拿了一支体温计出来,“从机场出来,你的脸色就一直不对劲,而且手上也有点发烫,是不是生病了?”
发烫?不会真那么倒霉伤口感染发烧了吧?想到这,乐意下意识往后缩去,她挥开闻宴初递过来的体温计:“你想太多了,我没什么事啦,皮肤发烫那个……是因为我见到你太激动了,哦,还有因为见到你身边的陶沛竹,我太生气了,所以才会一时血压升高……”
她越这样躲,闻宴初就越怀疑有问题,他的脸色变得冷肃起来:“过来!你还是小孩子吗?只是让你量一下体温,你躲什么?”说着他往前一俯身,一只手撑上乐意身后的床,让她无法再往后退。
乐意看着他压过来的身子,一咬牙,将脸往上一凑,嘴贴住闻宴初的唇。
乐意一咕噜从床上爬下来,她套上拖鞋,匆匆跑到门外面,直到确定已经和闻教授隔了一段足够的安全距离,她才从门框后探出脑袋:“教授,我忘了跟你说,我今天来大姨妈了。”
闻宴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