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晚,闻教授和乐意就这样盖着棉被聊着天过去了,然后第二天上午,乐意就开始把自己房间里的东西往闻宴初的房里搬。
“其实这个问题我想跟你提好久了,闻教授,你特别过分,真的。”乐意皱着两管眉一本正经道,“怎么说我也是一个娇弱的女孩子吧,你看,主卧的浴缸又大,床又软,作为一个稍微有点风度的男人,本来就应该把主卧让给我的呀,而你却卑鄙地用猜拳抢走了这个房间,你这样特别不好你造吗?”
还你造吗?闻宴初无语:“猜拳也是你一开始提出来的。”
“这是猜拳的问题吗?我们现在讨论的是男人的自觉性的问题。”乐意义正言辞,然后她叹口气,一副“算了不跟你计较”的样子:“以前的事我就不跟你争了,现在我们也在一起了,我就委屈一下,这个房间以后我们共用吧。”她摆摆手,“不用跟我说谢谢,一切只是因为我爱你。”
“……”这种环境下的告白,还真是……闻宴初现在已经确定了,乐意跟他在一起,至少有百分五十的原因就是为了他的房间,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啊,闻宴初惆怅了一下,倒是乖乖帮着把乐意的东西挪到了自己房。
于是接下来,乐同学仗着自己有大姨妈护身,整天以调戏闻教授为乐,每次看他被自己撩拨得耳尖发红的模样,她的好心情就能维持好久。所以说爱情真的有一种神奇的魔力,乐意现在快乐得简直就想跳到外太空,拿个小喇叭把自己的喜悦通通吼给全宇宙的人听。
当然,有人开心,有人就会忧伤。
姚乐菱同学将自己埋在被子里等了一天,结果发现乐意居然一直没有回复她的信息,连教授都知道找到人之后发个短信给她让她放心,而偏偏乐意这个死孩子就是不把她的绝交宣言当一回事,姚乐菱躺在被窝里回忆起她们从小到大一起逃课、一起撸串、一起猥琐跟踪校草的点点滴滴,顿时觉得再也回不去了……
她越想越伤心,抓起床上的手机,点开信息栏,视线停在最后一条短信上面:“贱婢,从此我们恩断义绝!”姚乐菱对着这条短信看了又看,抓头,难道是她语气太凶了?不应该啊,她们以前互糗的时候说过的话可比这句话过分多了。那她怎么不回答她?过分!太过分了!
姚乐菱握着手机摇了摇,最后忍不住拨了乐意的电话。
乐意这时正躺在闻教授的怀里懒洋洋地睡午觉呢。她听到电话铃声,有些不耐烦地拿起来,直接搁到闻宴初大腿上。
“帮我接……”
闻宴初动作僵硬地将她的手从自己的某个部位上面拿开,拿起手机,看了看,皱起眉:“姚乐菱的电话,你不接吗?”
“哦。”乐意揉揉眼睛,接起来,“喂……”
电话那端姚乐菱听到她慵懒的声音,脑海里瞬间被两个字的弹幕刷屏:事后事后事后事后事后事后事后事后事后事后……
姚乐菱:QAQ
偏偏这时电话里还传来教授低沉的喘息:别乱动!
姚乐菱一方面心碎得想挂掉电话,一方面却又很想继续听教授的娇喘,真是好纠结啊!她犹豫的这两分钟,乐意已经喊了她好几声:“姚乐菱?姚乐菱你在吗?姚乐菱你晕过去了吗?”
姚乐菱:“qaq嘤嘤嘤……”
“怎么了?是要考四级压力太大了吗?别哭啊,考不过咱还有明年,反正你今年也不一定毕得了业。”
“……”
闻宴初在一旁听着抚额,这姑娘讲话也是太不讲究了。
他戳戳乐意的手,乐意正用心安慰着人呢,但老公有召唤,当然不能不理,于是她火速将脑袋凑到闻宴初嘴边,捂住电话小声说:“怎么啦?”
闻宴初将嘴唇贴近她的耳朵,呼吸拍打在她皮肤上,让乐意忍不住痒痒,她正想抬手挠,不过在听到闻宴初那句话后,她的动作僵住了。
闻宴初说:“她知道我们之间的事了。”
“昨天我找你的时候打过电话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