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稞望着骑马过来的青麦说:“没什么,刚刚有好几个小哥们超过了区域线,误入了流沙地。”
青麦巡视般的看了看后边那血色苍白的小男孩那脖子上的红巾,面无表情的脸有些变了颜色回答说:“这边的流沙确实比较多,但也跟他们说过,再提醒他们一下,让牲畜也不要走偏这条路,我们加快点速度,再过半刻钟到沙丘地带了,到时我们停下来休息一会吧。”顿了顿,对着轿子问:“格格,有什么要帮忙的吗?”侧耳听着他们聊天的孟古对着帘子道:“让那个吓坏了的小哥进来歇息一下吧。”青稞应声道,向那位捆着红布绳子的小男孩的方向走去。
只见那位阿哥脸色苍白,双手无措的搓着的跪在地上。青稞看了他一眼,解开了他脖子上的绳圈厉声道:“跟上来吧。”说完,双手拽着红布转头走了一段路后,看到还在原地的小孩皱了皱眉头喊道:“赶紧跟上来。”小孩纠结了一会后,迈着步子往轿子的方向跑去。
“格格,就是这个阿哥走偏了。”青稞一手拎着小孩的衣襟,一手将他牵进轿子内。孟古看了看跪在地上低下头诚惶诚恐的小男孩,笑了笑,温柔的说:“别担心,衣服是我自个撕下来的,羊儿是自己掉的,跟你没关系,不过,等下你的责任重大啊,记得出去后要更加细心的帮大伙留意周围的标记号,别再让人儿,羊儿还有牛儿掉进流沙里边了。”年轻的阿哥即使衣服上满是砂砾依旧掩饰不了他那清秀的脸上一副吃惊的神情以及他那双长长的眼睫毛,只见他一眨一眨的睫毛如同蝴蝶翅膀扑打的样子十分灵动跟着他的小脑袋一起点了点头。
不一会,来到一群人来到了沙丘区域,大家都累的不行,勇士们拿起挂在挂背上的水袋子咕噜咕噜的喝了,有些小哥将羊儿牛儿赶在一起,牵着绳子,直接躺在了地面上。而那个年少的阿哥右手佩戴着赏赐下来的小弯刀如同勇士般站在旁边看着周围的羊群牛群。年长的阿哥们和骑兵在周边帮忙堆木堆生火。
轿内的喜娘们,媒婆在小男孩下轿后都哭丧般的脸围着孟古看,孟古看着手上皱成一麻花的裙摆也皱了皱眉头想了一会道:“青稞,大概还要多久到女真?”青稞看了看天色后道:“还要5个时辰。”“够了,你去剪下一些马尾巴拿给我吧。”孟古吩咐道。“诺。”青稞应声后立刻走下轿子,往自己的阿哥走去。
一会儿的时间,青稞双手抓着两戳的马尾走进来,只见轿内只留下了米兰卡和敏齐齐尔两位郡主。“格格,你要这些马尾巴来干什么呢?”青稞看了看有些空荡的轿子疑惑道。“青稞,我让她们都下去了,她们在只会吵着我们,你看,我把裙摆折起来对吧?你看着那些小孔穿过后往上下玩次穿过后,往里边打小结,记得弄小结,别让人看出来。”青稞看了看那被折起来的裙摆顿时反应过来道:“诺”。整整一宿时间,轿子内的油灯没有熄灭过,4个女子分工合作般的将那如同破布的嫁衣一点一滴的拾掇着,装饰着,终于,嫁衣的裙摆成了一个环湖的波浪纹。敏齐齐尔看了看终于像样子的嫁衣,怕怕胸口说:“太好了,可以休息一下了。”米兰卡看了嫁衣也一副后怕的样子说:“幸好幸好,现在完全看不出撕破的样子,我们可以放心了。”早晨的初阳照射大地,休息了一晚上的媒婆喜娘们陆陆续续的进来,只见4位女子都趴在小桌上假寐,有位眼尖的喜娘指着嫁衣说:“感谢草原的神,嫁衣终于像个样子了。”大家都围着嫁衣说话,有位喜娘道:“格格本来就不该把衣服弄坏,吓了我整晚都担心没休息好。”气氛有些冷淡了,那位年轻的喜娘说:“怎么了,难道我说错了吗?”有位年纪比较大的姑姑用眼睛示意了她一眼后道:“小心着说话,别乱嚼。”
而经过一天时间,女真部落的旗塔若隐若现的出现在前方不远处的500米,当然,那里也站立着一支大约几百人的整齐晓勇骑兵队伍。
青麦和一些赫那里的勇士看了看有些不满,青麦低声自语:“首领果然聪慧,女真都督真真是天性多疑,幸好我们准备的人员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