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剑客依旧把身子挡在邵奎的前面,冷冷地道:“邵捕头是不相信锦儿得了急性传染病是吗?!你们刚才没有看见我们关着正房的屋门不让你们进吗?!你们没有看到我们锁住西间的屋子不让你们进吗?!你们没有看到锦儿躺在床上,昏迷不醒,不省人事吗?!你们没有看到我的儿子欧阳飞鸿拦住你们不让你们靠近锦儿吗?!那是我们欧阳家对你们几个官爷负责啊!我们不想让你们几个官爷传染上那种要死不能活的病啊!你们走就走呗,咋又拐回来了呢?!你们几个官爷真的不怕死吗?!你们几个官爷真的是不要命了吗?!……”
听到欧阳剑客那样说,那几个捕快又犹豫起来,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后又一齐把目光投向邵奎,等待着邵奎做最后地决断。他们扎好了架势,做好了随时逃跑的准备!
听到欧阳剑客那样说,邵奎的心里也不由地忐忑起来。“让哥几个冒着生命危险进去把锦儿抬出来吧,恐怕欧阳剑客这个老东西说的是真的。锦儿要真是得了什么急性传染病,传染给了这哥几个,这哥几个不把我邵奎活剥了才怪!可是,要是不带锦儿带回府衙,哥几个空着手回去,怎么向知府大人交差?!我如果说是怕哥几个被传染上了那种要死不能活的怪病,知府大人一定不会相信!知府大人想锦儿都快想疯了!我们如果不把锦儿带回去,知府大人怪罪下来,恐怕我和这几个哥们儿,都没有什么好果子吃!知府大人一定会把我和这几个哥们一个一个地都整得生不如死!反正横竖都是个死,把锦儿带回府衙,我们几个就是被传染上那种病,立马死了,还能落个为公殉职的好名声,我和哥几个的家属还能得到一些抚恤金!……嗯!就这么办!今天夜里,破上我这条小命儿不要,也得把锦儿带回去!……”
邵奎想到这里,拿定了主意,就对欧阳剑客说:“我们不管锦儿得的是什么要命的急性传染病,今天都一定要把锦儿带回府衙里去!你们三个闪开,不要阻挠我们执行公务!谁敢妨碍我们奉命执法,我们就可以把谁立即逮捕,投入大牢治罪!”
邵奎说到这里,又向那五个捕快一挥手,阴沉着脸命令道:“走!弟兄们!咱们六个人一齐进去!把那个锦儿从屋子里抬出来!带回府衙里去!谁要再敢畏缩不前,就按临阵脱逃罪论处,立即就地正法!”
邵奎咬着牙说完,就带头要往屋子里冲!
那五个捕快看到邵奎动真格的了,也不敢再退缩了,就一窝蜂似地跟着邵奎,要往屋子里闯。
欧阳飞鸿一看邵奎等人又要往屋子里冲,就张开双臂,拦在了正房的屋子门口,冷眼看着邵奎等人,凛然说道:“锦儿现在昏迷不醒,不省人事!你们谁敢动她一指头,我就跟谁玩儿命!”
邵奎见欧阳飞鸿又拦住了他们,气得脸上的青筋暴起老高!他怒视着欧阳飞鸿,呵斥道:“你小子!真正是初生牛犊不怕虎!不知道当朝法典的厉害!你这样一而再、再而三地阻挠执法,已经构成了妨碍公务罪!我们是完全可以把你抓起来,投进大牢治罪的!你懂吗?!……”
“我不管你们怎么说!我就是不允许你们碰锦儿!”欧阳飞鸿拗着脖子说。他依旧挡在正房的屋子门口,不让邵奎等人进去。
邵奎一见欧阳飞鸿还不放他们进去,灵机一动,心里说:“如果能让欧阳飞鸿把锦儿背到我们带来的马车上,让欧阳飞鸿和我们一起去知府衙门照顾锦儿,我们哥几个不碰锦儿,离锦儿远远的,不是就没有被传染上那种怪病的危险了吗?!对!就这么办!……”
邵奎打定主意,就陪着笑脸儿对欧阳飞鸿道:“飞鸿老弟!我们知道你是怕我们哥几个被传染上了那种怪病!我代表我们哥几个对你表示真诚的感谢!但是,你也应该明白俺们哥几个的苦衷啊!我们是奉知府大人的死命令,来带锦儿到府衙里去的。知府大人一再地叮嘱我们,一定要把锦儿带回去!他生要见人,死要见尸!我们也是迫不得已,没有办法啊!”
邵奎顿了顿,用手挠了挠头,对欧阳飞鸿说:“飞鸿老弟!我们今天必须要把锦儿带走!你要是不让我们碰锦儿,你就自己把她背到我们带来的那辆马车上,你和我们一起去府衙,一路上可以好好地照顾锦儿,到府衙以后,也能够照顾锦儿。等知府大人审完了锦儿流窜到这里,到底是不是负案在逃的嫌犯以后,你就可以和锦儿一起回来了!”
欧阳飞鸿看看胳膊拧不过大腿,今天不让邵奎等人把上官云锦带走,邵奎等人是不会善罢甘休的。于是,他和父母亲商量了一阵子,在征得欧阳剑客和吴氏的同意后,他才心不甘情不愿地答应,由他把上官云锦背到马车上去,陪着上官云锦,一起再到知府衙门里走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