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上官云锦的话,张志高尴尬地一笑,掩饰道:“不管怎么说,咱们又相聚在一起了!非常难得!本府非常看重这次相聚!上次在项城县衙里,是郭县令请的客!今天,本府也要请大家吃顿便饭!然后呢,咱们就在一起看看戏,热闹热闹!好不好?”
上官云锦想起来上次在项城县衙里吃的那顿饭就不寒而栗!现在,张志高又要请客吃饭!上官云锦深恐张志高再在饭局上玩什么花招,于是就道:“谢谢知府大人的盛情!现在才半下午,我们现在坐马车回去,回到家不耽误吃晚饭!知府大人如果没有什么要紧的事情安排,我们还是回去吧!”
张志高把脸儿一沉,不高兴地说:“锦儿!他们几个大老远地跑到这里来看你,不让他们在这里吃顿饭,本府心里过意不去啊!再说了,他们几个刚到这里来,话还没有说几句哩,就让他们走,你心里得劲吗?!好了!锦儿!你就让本府还还郭县令的人情,请你们吃顿饭吧!”
上官云锦看到张志高生了气,也不好再坚持要走了,只得点了点头:“那好吧!既然知府大人执意要款待大家,我们也就只好尊敬不如从命了!”
听到上官云锦那样说,张志高才高兴起来!他笑容满面地道:“这就对了嘛!你们要是不在这里吃饭就走,本府心里恐怕真的要难受个十天半月的!”
张志高说到这里,就转对刘半仙道:“刘大人!你去饭堂里安排一下,让饭堂的大厨给我们准备两桌最拿手的饭菜,款待锦儿等贵宾!”
“下官遵命!”刘半仙向着张志高抱拳一礼,转身就往外走,心里暗暗地道:“这个张志高!不知道他又要耍什么把戏?!请客吃饭?!恐怕是酒无好酒,宴无好宴哪!”
目送刘半仙走了,张志高又安排邵奎道:“邵捕头!你去把陈州城里最有名的戏班子请到府衙里来!等咱们吃过了晚饭,请锦儿他们好好地听听戏,高兴高兴!”
邵奎听到张志高要请锦儿他们看戏,也很高兴,就向张志高拱了拱手,应了一声:“是——!”转身大步流星地走了。
看到邵奎走远了,张志高才对喜鹊说:“喜鹊呀,你去到府衙的公共寓所里,安排七个上等的房间,等咱们看过了戏,就让锦儿他们到公共寓所里好好地休息休息!”
“好哩!”喜鹊高兴地应了一声,蹦蹦跳跳地跑走了。
张志高用疼爱的目光注视着喜鹊跑远了,才对上官云锦等人道:“走吧!咱们先到后堂里说话!等饭菜做好了,咱们就到饭堂里去吃饭!”
张志高从腰间摸出钥匙,打开后堂门上的锁,推开屋门,请上官云锦等人进了后堂。
众人走进后堂里,张志高和郭其瑞坐到椅子上,上官云锦、凤居、玲珑和吴氏坐到床边,欧阳飞鸿、欧阳剑客和周鹏程就在张志高和郭其瑞的对面靠墙站着。
欧阳飞鸿向着张志高拱手一揖,关切地问道:“知府大人!我们几个是为了锦儿的事儿,专程赶到这府衙里来的!我们想知道,对锦儿的这个案子,您打算怎么处理呀?!”
张志高沉吟片刻,才道:“本来呢,锦儿没有身份证明,无法有效地证明自己的真实身份,本府完全可以把她关入大牢,什么时候查清楚了她的真实身份,什么时候再把她从大牢里放出来!但是呢,锦儿在半路上救了邵捕头一命!邵捕头回到府衙后,一再地为了锦儿的事儿向本府求情!邵捕头是本府的左膀右臂,本府不能不给他面子!再一个呢,为了锦儿的事儿,你们几个也不远百里,不辞劳苦地赶到了这里!你们就是不说,本府心里也明白,你们是专程来给锦儿求情的!咱们都是老熟人,老相识,老朋友了!我也不能不给你们面子啊!再一个呢,你们都知道,本府实在是太喜欢锦儿了,怎么能够舍得把她关到大牢里去呢?!所以呀,本府对锦儿的处理结果,就是请你们吃饭,请你们看戏,请你们在这里好好地休息一夜,明天吃过早饭,就让锦儿和你们一起,高高兴兴地回项城去!”
“好——!……”欧阳飞鸿等人听完张志高的话,都一边喝着彩,一边拍起了巴掌!
上官云锦不由地泪流满面!她缓缓地站起身来,给大家鞠了个躬,哽咽着说:“谢谢知府大人!谢谢县太爷!谢谢伯父伯母!谢谢周伯父!谢谢玲珑大小姐!谢谢凤居姑娘!谢谢飞鸿哥!你们……我……”上官云锦泣不成声,说不下去了!
看到上官云锦哭了,欧阳飞鸿心疼坏了!他急忙跑到上官云锦的身边,拉住上官云锦的手,眼里噙着泪道:“锦儿!锦儿!快别哭了!你这不是已经没有什么事儿了吗?!你应该高兴才对呀!你这一哭,我这心里……”欧阳飞鸿的眼泪,情不自禁地溢出了眼眶!他也抽抽搭搭地说不出什么话儿来了!
一见欧阳飞鸿拉住了上官云锦的手,张志高和郭其瑞立马从椅子上站起身来,几步跨到了上官云锦的身边!周鹏程也不敢怠慢,阴沉着脸向着上官云锦走了过去!
张志高伸手抓住了欧阳飞鸿的手腕,强行把欧阳飞鸿的手从上官云锦的手上拽开,不自然地笑着说:“男女授受不亲!欧阳公子!你在光天化日之下,对锦儿动手动脚、拉拉扯扯的,这成何体统?!”
“是啊!”郭其瑞接口道,“飞鸿啊,你已经和玲珑拜了堂,成了亲,不能再随随便便地去拉别的女人的手了!知道吗?!”
这时,周鹏程也已经走到了上官云锦的跟前。他阴沉着脸儿,对欧阳飞鸿道:“飞鸿,你已经和凤居定了亲,并且写有婚约!你以后做事要注意影响,要顾及到凤居的感受!”
欧阳剑客看到三个大男人围着欧阳飞鸿训斥,他怕欧阳飞鸿脸上挂不住,就几步跨过去,来到欧阳飞鸿的身边,替儿子打抱不平,有些恼怒地道:“怎么了?!怎么了?!飞鸿拉拉锦儿的手怎么了?!他们是亲兄妹,情同手足,亲密无间,拉拉手有什么呀?!这也值得你们大惊小怪地吗?!”
吴氏也猛地从床边站起身来,气愤地道:“锦儿是我们家的一员!我的儿子就和她拉拉手,招谁了?!惹谁了?!你们这个训了那个训!干什么呀这是?!……”
凤居也站起身来,讨好似的用一只手拉着吴氏的一只胳膊,用另一只手在吴氏的胸脯上一上一下地摩挲着,微笑着说:“娘——!您老人家别生气哈!气大伤身!咱不生气,哈?!”
玲珑一见凤居讨好吴氏,她也从床边站起身来,一只手拉着吴氏的胳膊,一只手为吴氏揉搓着后背,嬉笑着道:“俺的亲溜溜的亲娘哎——!虽然是飞鸿拉了锦儿的手,占了锦儿的便宜,那是因为飞鸿有魅力!我作为他的妻子都不生气,娘——!您老人家生什么气呢?咱不气了,哈?!”
吴氏苦笑着摇了摇头,挣脱了凤居和玲珑的手,走到上官云锦的跟前,用衣袖为上官云锦揩了揩脸上的泪水,心疼地说:“锦儿呀!快别哭了!你一哭,看把飞鸿心疼成什么样子了?!”
上官云锦泪眼朦胧地抬头看向欧阳飞鸿,看到欧阳飞鸿也在目不转睛地望着她!上官云锦赶紧把自己的目光从欧阳飞鸿身上移开,转向了吴氏,对吴氏点了点头,抽噎着说:“好,我听伯母的,不哭了!”
凤居跑到欧阳飞鸿的跟前,一只手拉着欧阳飞鸿的胳膊,用另一只手抹着欧阳飞鸿脸上的泪,她的眼里也不觉流出泪来,说:“飞鸿啊,看见你哭,我心里非常非常地难受!快别哭了!男儿有泪不轻弹!一个大男人,哭哭啼啼的,不是让人家看笑话吗?!咱不哭了,哈?!”
玲珑一见凤居和欧阳飞鸿亲热,她也赶紧跑到欧阳飞鸿的身边,拉着欧阳飞鸿的胳膊,用衣袖擦着欧阳飞鸿脸上的泪水,叹了一口气,道:“飞鸿啊!不是为妻说你!咱们俩既然已经拜了堂,成了亲,你就应该一心一意地和我玲珑好好地过日子,不能三心二意,心猿意马,见异思迁,朝秦暮楚!好了,快别哭了!为妻也不是那小肚鸡肠的人,不生你的气!但你要记住,要想不得法,女人找俩仨!你找的女人一多,那就坏菜了!一个女人不吭气,两个女人一台戏!要是有三个四个女人围着你转圈儿,你这辈子就别打算安生了!”
欧阳飞鸿哭笑不得!他逃也似地挣脱凤居和玲珑的手,求助似地躲藏到了上官云锦和吴氏的身后去了!
这时,刘半仙走进门来,向着张志高拱手一礼,对张志高说:“知府大人!饭菜已经快做好了,您看……”
张志高正在为没办法收场发愁哩,听到刘半仙那样说,赶紧就坡下驴地道:“好好好!都别闹了!咱们赶紧吃饭去!吃饭去!”
张志高一边领着上官云锦等人往外走,一边在心里暗暗地窃喜:“呵呵,天底下没有免费的晚餐!今晚,本府既然舍得这么破费,当然是有所图谋!……呵呵呵呵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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