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府看你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张志高道,“本府问你,欧阳飞鸿到底犯了什么罪?!你为什么要把他抓起来?!”
郭其瑞癔症了好一会儿,硬着头皮说:“欧阳飞鸿是盗窃嫌犯。”
“捉奸拿双,捉贼拿脏!”张志高冷笑地盯着郭其瑞的脸,“证据呢?!你说欧阳飞鸿是盗窃嫌犯,人证是谁?!物证又在哪里?!他盗窃了什么东西?!是在哪里盗窃的?!”
“这个……”郭其瑞没想到张志高会一口气问他那么多问题,他想编都编不圆满,一时竟语塞了。
“编不出来了吧?!”张志高怒道,“既然一没人证,二没物证,那你凭什么就认定欧阳飞鸿是盗窃嫌犯,无缘无故地把他抓起来,关进你治下的项城县衙大牢?!”
“这个……”郭其瑞一时也编不出为什么抓欧阳飞鸿的理由,回答不上来了。
“说呀!为什么?!”张志高怒视着郭其瑞,逼问道。
“这个……”郭其瑞的头上沁出了豆大的汗珠,支支吾吾地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他两腿一屈,又跪在了张志高的脚前,哭丧着脸道:“大人!是下官一时糊涂,还没有查清证据,就把欧阳飞鸿抓了起来!下官错了!求大人高抬贵手,网开一面,放下官一马,给下官一个改过的机会!下官回去以后,立马就把欧阳飞鸿放出去!下官亲自到欧阳飞鸿的家里,给欧阳飞鸿和他的家人赔情道歉!您看这样行不行?!大人!”
“回去?!说得轻巧!”张志高冷着脸道,“你身为一县的父母官,竟然这样随随便便地诬陷他人,乱抓乱捕,为了一己之私利,不惜以身试法!你枉食朝廷俸禄,辜负了朝廷对你的殷切厚望!本府将据实把你的所作所为上奏朝廷!你就在这府衙的大牢里等着朝廷对你的处罚吧!”
“哈哈哈哈哈哈哈……”听完张志高的那番慷慨陈词,郭其瑞不由地抚掌大笑起来。他从地上爬起来,用手擦了擦脸上笑出来的眼泪,用眼睛斜视着张志高,讥笑道:“知府大人!张志高!听着你那冠冕皇堂的话,好像你是一个不食人间烟火的大清官儿似的。别人不知道你的底细,我郭其瑞还不知道你张志高是个什么东西吗?!自你就任这陈州知府以来,你收了我多少银子?帮我办了多少冤假错案?你让我帮你做了多少徇私枉法的坏事?你心里比谁都清楚!咱俩是一根绳上的蚂蚱,跑不了我,也蹦哒不了你!你不是要上奏朝廷告我吗?!告去吧!我郭其瑞就在这里等着,看看到时候,是你张志高的罪大,还是我郭其瑞的罪大?!我郭其瑞罪该万死,你张志高罪该万万死!”
玲珑见张志高欺负她爹,也帮郭其瑞道:“爹——!别怕他!他刚才还收了我一千两银子呢!他要敢不放你和欧阳飞鸿出去,我就到京师的刑部大堂去告他,把他的陈州府衙掀个底儿朝天!”
张志高听着郭其瑞父女俩的话,直气得脸色发青,牙齿咬得咯嘣咯嘣直响,就是说不出一句话来了!
听见玲珑插了嘴,喜鹊不愿意了。她瞪着玲珑道:“他们大人说话,你小姑娘家插什么嘴?!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儿吗?!不知天高地厚的傻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