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上官云锦不坐,张志高心疼地说:“锦儿!本府让你坐你就坐。坐吧!”
上官云锦不好再推拖,只好坐到了那把椅子上。
看到上官云锦坐下了,张志高才高兴起来。他用温和的语气向上官云锦道:“锦儿,你是本案的原告。你状告何人?理由是什么?向本府细细道来。”
上官云锦一听张志高让她说告状的理由,急忙从椅子上站起身来,又要给张志高下跪。
张志高一见上官云锦又要跪下,就赶紧道:“别别别!锦儿,你就坐在那里说,坐在那里说。”
上官云锦只好又坐到了那把椅子上,眼里含着泪道:“欧阳飞鸿无缘无故地被以盗窃的罪名,关押到了项城县衙的大牢里。求知府大人明察秋毫,澄清事实真相,为欧阳飞鸿洗清冤屈,放他回家!”
张志高把目光投向郭其瑞,冷着脸道:“被告郭其瑞,本府问你,欧阳飞鸿到底犯了什么罪?你为什么要把他抓进项城县衙的大牢里,关押起来?”
郭其瑞蔫头耷脑地说:“莲塘村的一户人家丢了一头牛,下官怀疑是欧阳飞鸿偷的。下官在没有拿到确凿的人证物证之前,就把欧阳飞鸿抓进了县衙的大牢里。下官错了!下官真诚地向被错抓的欧阳飞鸿道歉!向本案的原告锦儿道歉!向欧阳飞鸿的亲属道歉!下官甘愿领受知府大人的任何惩罚!”
张志高拿起木案子上的惊堂木,“啪——!”地往案子上一拍,用手指着郭其瑞,怒喝道:“唗——!大胆郭其瑞!你身为朝廷命官,竟然罔顾事实,胡抓乱捕!不给你点儿惩戒,你就不知道本朝法典的厉害!”张志高说到这里,把手一挥:“来人哪!将这个郭其瑞按倒在地,重打四十大板!”
“是——!”邵奎等人应了一声。
邵奎和另三个捕快将郭其瑞按倒在地上,分别用一只脚踩住郭其瑞的四肢。
两个手持水火棍的衙役走过来,分站在郭其瑞身体的两侧。
玲珑看到他爹要挨打了,哭着喊了一声:“爹——!……”然后,她飞身就往张志高跟前扑过去!
站在玲珑不远处的那两个捕快,一看玲珑要往张志高跟前扑,就赶紧各持刀剑,拦住了玲珑。
玲珑被那两个捕快死死地拦住,只得停住了脚步。她怒视着张志高,喊道:“姓张的——!你要真打俺爹!就得把我那一千两银子还给我——!”
正趴在地上等着挨打的郭其瑞,听见玲珑要闹事,就呵斥玲珑道:“玲珑——!不许胡闹!给老子爬一边儿去!老老实实地呆着!”
玲珑听见父亲不让她闹事,就可怜巴巴地望着被四个人踩在地上的郭其瑞,嘤嘤地哭了起来。
张志高一挥手,咬着牙命令道:“给我狠狠地打!”
“是——!”那两个手持水火棍的衙役应了一声,扬起手中的水火棍,就要往郭其瑞的屁股上砸。
“住手——!”突然,大堂里响起一声娇喝。
张志高不由一愣,循声望去,看到说话的竟是上官云锦。他奇怪地望着上官云锦:“锦儿?!……”
上官云锦起身离开那把椅子,又给张志高跪了下去,恳求道:“大人!郭县令已经认了错,已经给我们道了歉。知错能改,善莫大焉。求知府大人开恩,看在他真诚认错的份儿上,饶了他吧!不要再打他了!”
众人都以惊异的目光,望着跪在地上苦苦哀求张志高的上官云锦。
张志高本想着狠揍郭其瑞一顿,给上官云锦和自己出出气,在上官云锦面前好好表现一番哩,现在看到上官云锦跪在那里苦苦地哀求他不要打郭其瑞,他心疼起上官云锦来,不忍心不给上官云锦面子。他对上官云锦道:“好好好,本府听你的。你别跪在那里了,起来吧,起来吧!”
“谢大人!”上官云锦给张志高磕了一个头,才从地上站起身来。
张志高向邵奎等人一挥手,道:“放开他!”
“是——!”邵奎等人应了一声,松开踩着郭其瑞的脚,把郭其瑞从地上拉了起来。
张志高一拍惊堂木,道:“本府经审理查明,欧阳飞鸿盗窃罪名不成立,当堂释放!项城县令郭其瑞,胡作乱为,有负皇恩!责令其深刻反省,以观后效!本案审理完毕,退堂——!”
上官云锦和凤居一齐扑向欧阳飞鸿,三个人紧紧地拥抱在一起,喜极而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