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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除夕

对于阿麦那略显无赖的行径,许慎言虽说有些羞恼,但她不是木头,懵懵懂懂的,大致也隐约明白阿麦对她的情意是与别个不同的。甚至,她觉得自己对阿麦那无赖的行径竟有些欢喜的。

且自那日之后,阿麦越发的勤快,跟着李二娃,各种苦活累活都抢着干,很有一副当家庄头的把式,与初来时相比,竟是大相庭径。那一身公子哥儿味的阿麦好似烟消云散,留下的,才是真正的阿麦,不再是满身贵气的名门公子,更像一个乡间少年,要跟她相知相守的乡间少年,他们之间,再无贵贱之别。

许慎言苍白脸颊上,渐渐地掩不住笑意。

日子便在这快乐中迅速地流走。

转眼年关将近。

二娃媳妇的肚子日渐显怀,李三婶常在镇子上的多,李二娃内外兼顾,在农活上就有些捉襟见肘。许慎言庄子的农活,大多数便只能交给了阿麦。阿麦经由了这大半年的搓磨,做起农活来,也是有模有样的。

许慎言的女红手艺却没有见长。堪堪勉强给容姐儿和顾珉安缝制了两身,针脚也一般的很,想起之前给阿麦做的那一身小衣,实在没勇气再缝制一身,就托了李三婶从清河镇给阿麦里里外外尽数买了成衣。为此,阿麦还嘟嘟嚷嚷好几天。许慎言只好软语相哄,答应开年再给他补上,阿麦这才作罢。

到了除夕这日,阿麦早早地领着顾珉安,挂灯笼,贴春联。顾珉安上窜下跳的,乐得鼻尖上都冒了汗。

待得天黑,满院子的灯笼映得红红火火,很有过年的喜气。

“怎么样,还行吧?”阿麦像个孩子似地朝许慎言邀功,一脸你快夸我的样子。

去岁初到李家村,许慎言一个人领着兄妹俩,大门都不敢多迈。冷冷清清地就把年给过了。今年有了阿麦的帮忙,才了有这一院子的过年气氛。许慎言瞧着,心里暖暖的。她笑逐颜开地点点头。红火的灯火将她略些苍白的脸色衬出了几分粉嫩。阿麦瞧着,顿时就闪了神,瞧得痴了。

顾珉安瞧了瞧面前发呆的两个人,使劲推开阿麦,挤上前来,大声嚷嚷道:“姑姑,姑姑,是安儿和阿麦哥哥一起弄的!”

“是吗?我们安哥儿最棒了。”许慎言回过神来,笑着夸赞了顾珉安一番,顾珉安得意地瞥了阿麦一眼,小模样极为得意。

阿麦瞧在眼里,笑也不是,气也不是。

他算是瞧明白了,这臭小子就是见不得阿言对他好,逮着机会就跟他抢阿言……的注意力!他得想个法子把这小子给收拾了,不然他抱得美人归的前途怕是堪忧。

阿麦极力无视顾珉安那欠抽的小模样,开始思考怎样收服这小子。

那厢,顾珉安却牵了许慎言的手,三步一蹦,四步一跳地进了堂屋。

堂屋上,各种年货什物具已摆的齐全,且在是间生了炉子,上面温着茶水。

“这是要守岁?”阿麦挑了挑眉。他长这么大,倒是第一次这样守岁。“要天亮吗?”

“哪里能到天亮,安哥儿和容姐儿都太小,哪里能熬夜?等到时辰,放了爆竹辞旧闭门,便可以去睡了。”许慎言应道。

阿麦点了点头,在许慎言身边坐下,道:“那等安哥儿和容姐儿睡了,我们继续守岁!”

“不要,我要和姑姑一起睡!”一旁顾珉安听到了,立马嚷嚷起来。

“好好好,一会啊,姑姑带你们一起去睡!”许慎言宠溺地应道。

阿麦听了不由眉头一皱。

那厢顾珉安得了许慎言的应诺上,很是开怀。正粘着许慎言撒娇。

阿麦低低地干咳了一声,道:“安哥儿,从今儿起,你起居与我一处。”

“不要,我要和姑姑一起睡!”顾珉安一听,立马嘟了小嘴不依。

“你还要不要学剑?”阿麦眉头皱的更深,想了想,问道。

顾珉安一听,立马点了点头。这半年,跟着阿麦练基本功,摆弄他的小竹剑,他做梦都想能和阿麦哥哥一样用真剑。

“从今儿起,每日寅正晨起跟我练剑。”阿麦正色道:“你与姑姑同处一屋,多有不便!”

许慎言下意识地想说并无不便,却又听阿麦肃然道:“过了年,你便七岁了,莫不是还整日如容姐儿一般要人伺候?倘若如此,那么,这剑术,你便趁时不必练了!”

许慎言闻言,心中打了个激灵,到了嘴边的话生生咽了回去。

她怜惜安哥儿容姐儿年幼失亲,却忘了,安哥儿终究是个男孩子,长大后要支撑门庭的。总不能长期赖在自己身边,被养成个姑娘家!自古男女七岁不同席啊,她差点就把安哥儿给毁了!

“我要学!”顾珉安扁着嘴,很是委屈地咬牙应道。只有学了本领,才能保护姑姑,保护妹妹。

阿麦这才露出了些笑容。瞧着顾珉安那委屈的小模样,眼瞅着就要扑进许慎言怀里大哭一场的架势,阿麦神色一闪,笑道:“今儿除夕,我耍段剑术给大家热闹热闹!”

许慎言隐约明白了阿麦的用意,感激地附和他的提议。阿麦拿过剑,一手将顾珉安拎到屋檐下,一个轻跃,稳稳地落入院中。许慎言抱着容姐儿,立在顾珉安身后,静静地看着。

长剑在檐下灯笼的烛光掩映下,泛泛幽光,格外耀眼。

翻腾跳跃,斜刺回撩,一气呵成。便是许慎言对于剑术一窍不通,看得眼花缭乱,却也能感觉到那种凝然的气势。这一刻,只觉得瞧着阿麦那帅气凌然的样子,心突突地跳得厉害。

顾珉安更是兴奋地拍手大声叫好。“阿麦哥哥,阿麦哥哥!”

阿麦循着声音抬头望去,目光却是落在了许慎言身上,瞧着那笑靥如花的模样,心跳突然漏了一拍。出剑的招式瞬间便迟缓了不少,剑术几乎成了剑舞,少了几分凌利,多了几分绵柔。

“嗖!”恍惚间,有种破空来然的声间,阿麦觉得眼前似有异光闪过,下意识地用剑一搁,只听当的一声,有金属之物被反弹了出去,嵌在了墙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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