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的下人,个个都看不起蓝蜜衣,虽然表面上恭敬,但是私底下却要看蓝蜜衣的笑话,谁不知道她是被禁足在这里,而且,她什么也不是?
可是,蓝蜜衣就不一样了,她天天在这里做着白日梦,似乎自己马上就能富起来了,似乎真把自己当成女主人了。
“你说什么?我告诉你,我好歹也是他的女人,你只是他的下人,你有什么资格用这样的语气和我说话?信不信我让他炒了你?”蓝蜜衣大声的说道,她的声音大得整个大厅的人都听得到。
有些下人放下了手上忙的活儿,抬头看着蓝蜜衣与一弄两个人,有些人则是捂嘴偷笑,不知是在笑蓝蜜衣幼稚,还是在笑终于有人敢这样对一弄说话了。
“他的女人?你真是这么想?我今天没心情,不要惹我,否则,小心我不会对你留情。”一弄说着,她重重的推了蓝蜜衣一下,蓝蜜衣后退了几步,她的背后重重的撞到了一边的一角,花瓶随之摔落。
“砰”一声响,大厅内瞬时安静起来,蓝蜜衣被花瓶砸到了脚,她的背后也被撞得痛得常身发麻,瞬时有些动弹不得。
“啊...”脚上的伤让她忍不住尖叫出声,她整个人都重重的坐在地上,看着自己的脚居然被砸中了,瞬时脱掉鞋,才发现自己的足面已青肿。
所有的下人都退出了大厅,似乎没有看到这一幕,也没人打算上前来帮忙。
“人呢?都死到哪里去了?快来扶我啊,叫医生。”蓝蜜衣大声的吼着,可是,大厅内半天也不出现一个人,他们似乎都全部消失了一样。
蓝蜜衣喊了半天,还是没人进来,平时这个时候,大厅内的下人们都应该在里面清扫的,可是,如今半个人影都没看到。
一向都是娇生惯养的她,怎么能忍受别人这样冷落她?拿起手机打了一通周月封的电话,可是,电话打通了,对方却把她的电话挂断了。蓝蜜衣不甘心,她继续打了好几次,对方却关机了。
“一个个都是****吗?”蓝蜜衣把手机重重的摔到一边去,这几天被逼呆在这里,她早就发狂了,如今才真正的发泄自己的内心。
坐在地上,想站起来,却再一次倒在地上,背后隐隐约约传来一阵阵的疼痛,她捡回自己的手机,重新开机,按了一组号码,对方却也是关机,蓝蜜衣再试图打几个电话,发现全部都是关机。
“为什么一个个都欺负我?”蓝蜜衣有些不甘心的大吼着,为什么所有的人都是关机的?
这时,有些下人站在大厅的门看着蓝蜜衣在发火,她们都时不时的低头细语,蓝蜜衣回过头,看到她们站在那里,却没人上前来扶自己。
诸葛诗谨别墅内凌晨一点,诸葛诗谨正在书房看着一些方案,最近一连串的出事,就连安天用都重伤,计划被中断,诸葛诗谨自己也带伤在身,只有周月封一个人单枪匹马前往欧洲。
这时,下人们都下去休息了,诸葛诗谨在书房内翻查去,这些方案确实没有任何问题,而内部的人,他们的手下也全部一一去查,每一个人都不放过。
“还在忙?”这时,书房的门被推开,紫幼熙站在门口看着诸葛诗谨,只见他一直没有发现自己的到来,不由得开口表态自己的人已站在门前了。
诸葛诗谨听到紫幼熙的声音,他手上的动作迟疑了一下,微微抬眸,看到紫幼熙站在大门前,他的管家则站在紫幼熙的身后,显然是紫幼熙自己闯了进来。
平生最痛恨就是别人打断他的思路,而且,还没有报通就前来自己的书房,这是诸葛诗谨的一个禁忌。
“有事吗?”诸葛诗谨欠身站了起来,脸色不太好,身上带伤,却一直没有好好休息,再加上紫幼熙打断了自己的思绪,让他心情更加郁闷。
这时,他的手下退了下去,只留下紫幼熙与诸葛诗谨两个人。
“去厅内说。”诸葛诗谨看着紫幼熙想要走进自己的书房,他走上前挡住她的脚步,一个请的姿势,把紫幼熙从书房请了出来。
除了周月封之外,没人能够进入他的书房,哪怕是蓝彩珊都没有这样的资格,里面全部是他们的重要文件,每一份都能让他们粉身碎骨。
“也好。”紫幼熙与诸葛诗谨一起往左侧的小厅走去,那里是诸葛诗谨摆放着藏酒的地方,也是他招待客人的所场。
这里装饰豪华,里面的酒全部都是藏珍的,诸葛诗谨穿着一身休闲的黑色衣服,掩饰住自己受伤的事实,他走到吧台处拿过一瓶62年的红酒走到沙发上坐了下来。
紫幼熙也在沙发上坐了下来,她把包包放在一边,虽然她尽量化着艳妆掩饰着自己的憔悴,但诸葛诗谨却还能感觉到紫幼熙心情的低宙。
不过他与紫幼熙没有什么交情,似乎在之前他一直没有与紫幼熙单独见过面,最后还是托了周月封的福,他才有机会与紫幼熙接触几次。
“紫大小姐找我,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吗?现在可是凌晨一点多了。”诸葛诗谨说着,他为紫幼熙与自己倒了一杯红酒,又微微抬起手腕看了一下手表上的时间,现在都凌晨了,她一个女人家跑来这里似乎不太适合。
紫幼熙端着红酒依在沙发上,她换了一个优雅的姿势望着诸葛诗谨,短短的裙子因为她的坐姿而露出雪白的大腿,紧身的白色衬衫更是衬托出她完美而性感的身材。
微微摇曳着杯中的红酒,她盯着杯中的红酒,就如自己此刻的心一样,已是伤痕累累。
以为自己是打不死的小强,可是,紫幼熙这才发现自己居然每一次都是空手而归,在商场上还好,可是,在情场上,为什么她总会输?
她什么都比蓝彩珊好,可是,周月封却从来不把她放在眼里,其他的女人在他的身边嚣张的模样,更是让她忍无可忍,也不想再忍下去了。
“叫我幼熙就行,我是有事情要找你,关于周月封的私事,我想你应该比我还清楚吧?我和他快要结婚了,但是,他身边一直有很多女人,当然,有一位你很熟悉的蓝彩珊,似乎你也很喜欢她?”紫幼熙一点都不曾掩饰,大胆提出自己心里所想的,她知道诸葛诗谨为人一直很豪爽。
听到紫幼熙提到了周月封,提到了蓝彩珊,以及自己的感情,诸葛诗谨饮了一口红酒,他深邃的眼眸中闪过一丝讽刺之意。
“我想你误会了,我和蓝彩珊之间没有任何感情,当然,你和周月封之间的婚礼,我提前祝福你。”诸葛诗谨玩世不恭一笑,他倾身看着紫幼熙一眼,端过高脚杯在半空,想要与她碰杯。
紫幼熙显然是知道他会这样说,她今天之所以前来找诸葛诗谨,自然也做好了被打回原形的准备。
“那天在你这里看到你和蓝彩珊的时候,我才明白什么叫天生一对,如果你帮我的话,我也可以帮你把她送到你的身边,让她爱上你。”紫幼熙有些诱惑的说道,他相信金钱对于诸葛诗谨与周月封来说都没有任何吸引力,如果让他们在感情上有着束缚,那么自己就打赢了这一战。
诸葛诗谨没有看紫幼熙,他欠身站了起来,走到一边的吧台处站着,自己把杯中的红酒饮完,倒了一杯香槟,轻轻的嗅了一下,随后又小抿一口。
“爱情是我的私事,我想紫小姐你想多了,不管是蓝彩珊或周月封,我相信都帮不了你什么,但以你的财力,应该不至于跑来这里找我帮忙这么简单吧?”诸葛诗谨说着,他轻轻的按着一边的CD,播放着一首石进的“夜的钢琴曲五”。
优扬的音乐在这厅内不断的响起,紫幼熙安静的坐在那里,她睨视着诸葛诗谨的一举一动,他似乎一直在逃避一个问题。
紫幼熙也欠身站了起来,端着红酒走到诸葛诗谨的身边与他平站,她侧过头看着他英俊的脸:“我不是来说她的坏话,更不是来炫耀我自己到底有多有钱,我只是想不明白她到底有什么魅力让你们男人一个又一个为她着迷?”
身为女人,紫幼熙自认为自己的魅力无限,可是,与蓝彩珊相比,她才明白什么叫不如。
蓝彩珊不需要任何举动,就能让那些男人为她做任何的事情。可是,她努力了很久,这些男人的目光却不曾放在她的身上过。
有时,她甚至怀疑过这些男人的眼光,怀疑他们做事的风格,更怀疑他们是不是只要一夜情,可是,后来她才知道,原来他们对蓝彩珊都是认真的。
“她是一张白纸。”一句话,诸葛诗谨却笑了,记得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是在大街上,他与周月封刚刚回国。
那时的她,穿着长裙走在大街上,忙碌的模样,长发飘飘,大街上漂亮的女人太多了,可是,她却吸引住了他们的目光。后来他们才知道她是李佳的女儿,随后,他与周月封便打了一个赌,一切都是从那个时候开始,一发不可收拾。
“当然,你也很优秀。”诸葛诗谨看着紫幼熙的脸色不太好,不由得也夸了她一句,他是由心里说这一句,紫幼熙在商场上确实是一个不错的女人,可是,她只适合于合作伙伴,却不是妻子。
他更加明白周月封的想法,他不会取一个女人回去,哪怕是睡觉的时候还要防着她是否会算计自己。紫幼熙太会算计了,不管她是在任何时候,都是以自己的利益为重,在商场上做事,都是心狠手辣,什么样的手段她没使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