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啰嗦。”宫洵嫌弃地嗤了一句,凌空一指,将她正欲跨进棺材的一只脚用内力提了出来,“你想睡?躺着进去。”
夏云依瞪他一眼,“我可听说你这株烂桃花结果了,快把那女子带来我看看。”
不再理会他,宫洵突然站起来,飞身而起,白衣猎猎如腾云,径直朝着方初久而来,她一惊,立即缩回身子,却不想猛地撞进宫洵怀里。
看见她眸中的一丝惊慌,宫洵低低笑了一声,问她,“吃醋了?”
“没有!”方初久立即站直身子,挺脖面瘫状,想尽力掩饰自己的情绪。
“是么?”宫洵挑眉,不等方初久反应,唇瓣已经覆了上来。
轰!
方初久脑中一片空白,这个男人还要不要脸了?这可是在外面,虽然有树挡着,但她敢确定那两个人一定看得见。
借着身后坚挺的树,她施力推他,奈何宫洵丝毫不动,依旧挑眉看着她,眸中意思不言而喻。
“我……错了。”方初久勉强张开嘴,含糊求饶,宫洵却似乎没听见,右手扣住她脑袋就要加深这个吻。
方初久豁然睁大眼睛,“我吃……醋……了。”四个字她几乎是换了几口气才勉强说完整,瞥见宫洵眼中的得逞之色,她恨不得分分钟掐死他。
丢脸丢到棺材边,简直了!
唇角微勾,宫洵放开她,扣住她的手指,二人走了出来。
夏云依自然一眼注意到方初久红肿的唇瓣,眯着眼睛捏着下巴打量她半晌,突然眸光一亮,冲过来一把打开宫洵的手,护食似的将方初久拉到自己这边,“你竟然不会武功?”
方初久咬唇点点头,这是她硬伤。
“快快拜我为师,我教你。”绕方初久一圈检查了她的筋骨,夏云依拉起她的手指感慨,“多好的练武苗子啊,这双本该持剑挥洒英豪的手竟然从小去捏那些该死的绣花针,我都替你感到憋屈。”
一番循循诱惑,方初久心里直翻白眼——可不是么?穿越最可恨的就是没武功只能看着别人在天上飞。
不过她之前有说过拜宫洵为师,虽然他没有答应,可是这么快换师傅终归有些不妥,想了想,方初久抬眼瞄向宫洵,见他没什么表情,她突然凑近夏云依,“拜你为师要多少银子?”
“呃……”夏云依一愣。
陈岩嘴角抽了抽,这位尊神整天想收徒弟想疯了,奈何谷中弟子全由文师兄管辖,被勒令不准打扰云依小姐。
如今有自动送上门的,倒贴银子她都千百个愿意,又怎会收人学费?
“她不要你银子,还给你发月钱。”不待夏云依反应,宫洵当先开了口,“每个月五十两银子。”
“你……”甫一回神便听到自己被人诓了,夏云依瞅他一眼,“你别忘了,我现在可是她师傅,按照辈分你们俩大婚你还得给我敬茶把我当亲爹对待。”
提到大婚,宫洵眸光闪了闪,方初久僵了片刻,她似乎从没想过这个问题。
陈岩忍不住提醒了句:“左护法,你又忘了自己性别。”
“咳咳……”清咳两声,夏云依懒得再理会那两人,目光灼灼对着方初久,“徒弟啊,咱们什么时候开始习武呢?”
“改天吧!”方初久伸手指了指她身后瘆人的棺材,“我想知道这个做什么用?”
“这个嘛……”夏云依秀眉一扬,“今日是为师的生辰,一大早我就跑去普陀山敲醒那个还在睡觉的老东西,他二话不说送了个棺材给我做贺礼。”
方初久噗嗤一下笑出声,“你与天机老人什么关系?哪有那么缺德的人送人棺材做寿礼的?”
“更缺德的是这棺材是咱们左护法从人家手里死皮赖脸硬抢来的。”陈岩冷不丁接了句。
方初久嘴唇抽了抽——果然奇葩!
“别听他瞎说。”夏云依狠狠剜了陈岩一眼,看方初久的目光如同一个随时可能被教坏的孩子,“凭你师傅我的美貌,想要什么礼物没有?那个老东西,活了几百年不死,给自己备口棺材做什么,还不如拆了给我做床板去。”
“……”
方初久觉得这人真是个活宝,不过她自然不傻,能让夏云依亲自去抢的棺材岂能是一般货色?想来这其中定然又有什么故事了,不过初次见面,虽然自己对她印象不错,但也不能那么冒昧直接开口问。
“你抓的时间够久了!”宫洵走过来,挥掌打开夏云依拉住方初久的手指,“她的手,只能我牵。”
没来得及躲开的夏云依吃痛地皱了皱眉,随即回眸看着陈岩,“我这位小徒弟的手感不错,你要不要也来一下?”
陈岩将脸偏向一边,他宁愿回谷泡寒池睡荆棘也不愿得罪已经坠入爱河的少主。
瞥了一眼秀恩爱的二人,夏云依转身回到棺材边,“你要的东西我带来了,看在今天捡了个徒弟的份上我懒得跟你开价。”再次抬脚,“老东西做的棺材就是不一样,我都想提前进去睡上一觉了。”
宫洵在她踏足之前快速将棺材招了过来,“寒池绝对比这棺材更舒服。”
方初久疑惑,“宫洵你费这么大心力找口棺材做什么?”
宫洵弯唇,“自然是装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