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呸呸——”方初久嫌弃地瞪他一眼,“你个乌鸦嘴,好好的说什么死不死的,你这种注定遗臭万年的祸害,到了阴间阎王也不敢收你。”
“说明你比阎王厉害。”宫洵竖起大拇指,“那我从今以后是不是得打个惧内的招牌?”
方初久脸一红,嗔道:“不要脸,谁是你内人?你这称呼该对着漓幽谷那些通房小妾才是。”
宫洵弯了弯唇,知她是故意打探自己在漓幽谷的情况,他也不解释,只嫌弃道:“小妾温婉可人,自有她们的称呼,哪能将凶悍嚣张的正妻名头硬扣给她们?”话落不等方初久反应又打量了她片刻道:“你这身段不上不下刚刚好,不过本少主今日提不起任何兴趣,所以你也不必担忧我会做出什么事。”
“那你干嘛跑我房间里来!”方初久恨得磨牙,这个人还真如同夏云依所说吃干抹净就不认账,欺负她的时候霸道嚣张,如今又来嫌弃她,什么叫做不上不下?真真是叔可忍婶都不能忍了!
“累了,懒得走。”少主似乎是下定决心今晚就要宿在这间房,单手撑着额头,一只脚微微屈起,另一只手搭于屈起的膝盖上,美目回首,顾盼生辉,那一袭雪衣如月华似流水,仿若天神驭云而临,恍了方初久的眼,她怔然片刻回过神来,咬着牙,“我不管,你今晚必须出去!”
“那你扶我。”
“……”
思索半晌,方初久还是决定先把这尊神弄走,缓步走过去抬起他的胳膊往上一拽,却不想被宫洵一个翻转带进怀里。
闻到他身上的兰香,她一阵晕乎,头顶却幽幽传来声音,“你就这点力气,怎么扶我?”
刚想反驳,宫洵突然站起身打横将她抱起送到床上,“快睡吧,留着精力去救二妞。”替她盖好被子后他亦和衣再度躺了下来。
方初久从未与男子有过这般接触,心中如悬了个钟摆,虽然与他数次亲吻过,但此刻他就躺在自己旁边,二人同盖一条被子,她能更清楚的感受到他的呼吸,闻到他身上淡雅的味道,这种诱惑,叫她如何能睡得着?
宫洵虽阖着双眸,却似乎看得到般,伸手过来轻轻捂住她的眼睛,“别看了,我怕你待会儿把持不住糟蹋了我。”
方初久:“!”
被他捂住眼睛,她只能不停地眨眼睛,长长的睫毛扫在她白皙的手掌心,她能感觉他手指僵了一下,须臾收了回去顺势将她揽进怀里,方初久将头依偎在他胸膛,片刻便传出了均匀的呼吸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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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云依起得极早,一大早就在下面跟掌柜的张罗着践行宴席。
方初久醒来时宫洵正用怪异的目光盯着她,她一愣,原以为他会一早就离开,偏过头这才发现自己一直枕着他的手臂。
心下生出几分尴尬,方初久歉疚道:“胳膊是不是麻了?”再一看被子几乎裹在自个儿身上,他根本连个角都没沾到,更险的是宫洵半个身子悬空搭在床沿上,而自己这边则空出大半个床位。
“咳咳……”方初久撇开目光,“昨晚都说了让你回自己房间你偏不听,这可怨不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