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汗一阵,方初久亦板着脸回应他,“你见过哪个男人还没把女朋友娶进门就整天对外宣扬女朋友怀孕了?人家还是处子!处子!怀个屁的孩子!”
停下洗衣服的动作,宫洵转过身来看着坐在秋千上的人,狐疑片刻。问:“女朋友是什么意思?”
方初久想了想,道:“就是我永远不会错,有错也是你看错,我的错都是对,你的错还是错,错了就该受罚,顶花瓶挨皮鞭跪搓衣板挨个儿来,绝对服从任何命令。而以上观点的执行者就是女朋友的意思。”没听到回答,方初久又补充道:“听过夫妻双双把家还吗?”
宫洵难得地木讷着摇了摇头,“没听过。”
方初久狡黠一笑,学着黄梅戏的腔调唱起来,“你耕田来你织布~你挑水来你浇园~寒窑虽破能抵风雨~夫妻恩爱苦也甜~”。
宫洵一听那古怪到极致的声音,立即血气上涌。
方初久虽看不到,却能感觉他憋出内伤了,还伤的不轻。
“好听吗好听吗?”方初久侧着耳朵,尤为像一只等待着主人褒奖的爱宠。
宫洵抚了抚胸口,“若我没听错的话,你这歌词里面的活都我一个人做了,那你做什么?”
方初久一把扯下嘴上叼着的狗尾巴草,嘿嘿一声,“我这不是荡着秋千陪你说话为你加油吗?”
好吧,某少主捏着下巴表示受教了,夫妻恩爱原来是这么个概念,不过如此简单就能换来一个夫人,似乎还是自己赚了。
外边夏云依和陈岩等人齐齐黑了脸——这两个人抽风了!
一个撤掉丫鬟自己帮方初久洗衣服,好吧,人家小两口恩爱这能理解,可是后面嚎那一嗓子是什么鬼?大清早的把整个院子的人都吵醒了好么?
带着轻微起床气,夏云依不满地转身回屋梳洗去了,陈岩瞅了一眼自家少主那坐在矮凳上认真洗衣服的背影,暗自思忖自己是不是也该学着些。这个念头一出,他便再不顾及自己仅穿着单薄的中衣,直接来到夏云依房门外。
夏云依正在屏风后沐浴,听到敲门声习惯性以为方初久回来了,于是招呼也不打直接道了声:“进来吧,门没关。”
陈岩心中一喜,推开门缓缓走进来,当听到屏风后撩动水花的声音时,已经痊愈的面容上飞快染上红霞,一时只觉得口干舌燥,心中慌乱不已,却又不敢抬头,更不敢直视遮挡里间的屏风。
脑中飞快闪过少主与少夫人在院子里恩爱和谐的一幕,他硬着头皮走到床边,看也不看顺手将夏云依的衣物抱在怀里一溜烟跑了出去。
于是杯具的一幕出现了。
好巧不巧,今日一早被方初久那一嗓子吓醒的夏云依略微带了些起床气,沐浴的时候又漫不经心,连更换的衣服忘了拿进去都不知道……再于是,她不好意思喊出声,只得泡了一早上冷水澡直到姜奚过来。
得知了情况后,姜奚往她床上一瞥,疑惑道:“你床上根本没有衣服,要不我去拿我的给你换吧!”
抖着身子终于出了浴桶,夏云依怒目瞪着空荡荡连肚兜都不见的床,大吼一声:“谁偷了本小姐的肚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