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一直待我极好,似乎他的眼中,从来都便只有我一个女子,因而,我贪恋这种感觉,也渐渐习惯了这种感觉!”
“是而……”段茵茵并未往下多言。
尹秀兰却倏地点头,“因为嫉妒和仇视,我做了这辈子最大的错事,哥哥不久有了嫂嫂,哥哥娶亲前,我整一月呆在房里未出,我怎么也不相信哥哥会对别的女人笑,对别的女人展现那本该属于我的温情!”
“娘爱上了舅舅?”怪不得?尹秀兰显然早便知道段天佑对段茵茵有情,却又是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意思,或而尹秀兰早年进庵堂礼佛,也大多是为了这件事情?
尹秀兰点头,却也摇头,“只是…我明白的太晚罢了!茵儿,娘很高兴!你比娘看得开,没有一步步错下去,娘当时想着,莫不是我尹秀兰的女儿要同我走一样的老路,只是,你与娘不一样,舅舅对娘仅兄妹之谊,而佑儿待你,是真情真意,娘虽与月珠不和,但即便瞧你深陷泥沼,也不曾想着这般便粉碎你快乐的梦!”
“是而娘便选择去庵中礼佛,儿啊,不是娘不愿帮你、不愿见你,甚至丢下你一人,在这府中,实在是,在你身上,娘重复的做着那日一夜一夜的梦魇,娘是真怕了!”
“此事,女儿从未怪过娘,只是,大哥同舅舅,些许是不同的吧!”尹秀兰所言,显然尹家大哥对其只是兄妹之谊,若非也不会娶妻生子,而段天佑,事实上是自己魔障了,对待段家小姐,却是真心,或而,往往真心的人,才是受伤最大的人吧!
“再后来呢?”
尹秀兰微微失笑,“哥哥之前曾夸我性子真切,自打嫂子进门之后,我便没有给过他一分好脸色,甚至将搜了的饭菜放在她房中引老鼠蟑螂,在她床铺之下放无毒的蝎子,我开始了疯狂的报复,来抒发我心中的不满。以至于那日,嫂子被检查出喜脉,全家人,包括爹爹,都开心的很,只是我也不知怎么了,当着爹和哥哥的面,便将嫂子一把推下石阶…呵呵…茵儿,娘大概是疯了,嫂子命大,孩子也保住了,不过,大哥却打了我一巴掌,爹也责备我败坏伦常,我…那日之后,娘便被遣送出尹家祖宅,而后,性子,便也安静了!其实,娘半辈子争强好胜,最终所得的,又是什么呢?大哥的厌恶,爹爹的责备!”
“那后来娘同爹?娘对爹并无情意?”段茵茵问道,此般说来,对也不对,起初,方得以为,尹秀兰是深爱段天弘的,以至于受不了段天弘纳了月珠,而一气之下,远走庵堂,青灯古佛相伴,毕竟,尹秀兰,是这般的珍视段天弘为她所栽植的荷花。
“不!”尹秀兰摇头,“恰恰相反,若说我是何时意识到自己年少时的无知,以及于对哥哥的肖想,是多么的可笑,那便是从遇到段天弘开始!”
那晚,雨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