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此处不安全,刚刚看到可疑之人!”一土匪模样的人拿着明晃晃的刀,在月光透过林疏下显得分外惹眼,然这一切显然没有逃过不远处言卿的眼睛,“快,主子那有情况,来,小心些跟着……”
黑夜中如豹子一样深邃的眼睛,细细的打量着周遭的一切,紧了紧扒着麻袋的手,“你俩往那边,你俩往这边,记得,小心安全!”
“是!大哥!”
还好段茵茵身体底子好,那一下并没有完全打昏她,虽然脑袋昏昏沉沉,不着边际,但小手还是摸索着腰间的荷包,取下头上的簪子,狠狠的将大麻袋扎了一个洞,面粉随着洞稀稀落落的撒了下来,现在只盼着言卿他们别冒冒失失的来救人,山路颠簸,脑袋更晕了,糟糕!天知道这贼头子要去的地方有多远,面粉有限,段茵茵一狠心,尖锐的簪头在手臂上狠狠的划了一下,“嘶~”段茵茵不觉的抽了口气,断断续续的鲜血随着小洞滴滴答答,也不知有没有落到地上,之后,便神思不清的陷入昏迷……
“言统领!这儿的脚印纵横交错,我们该往哪走?”
言卿一把拍树,振的枯叶稀稀簌簌的落了下来,此间气氛更显诡异,“该死!分头找,有线索切勿轻举妄动!”说着随身扯下一块布条,往树上一系,“最后到这儿会合,看看沿路可否有面粉痕迹!”
“是!”
立州官邸。
“雪伶!雪伶!……”看着空空如也的屋子,某女的衣服随意丢在了床上,一丝不安的气息飘来。
慌慌张张的雪伶外衫还没穿好,匆匆忙忙的便赶了过来,“王爷,怎怎……怎么了?”
“你家小姐呢?啊?”
雪伶揉了揉眼睛,看了看杂乱的床铺,“咦~小姐说是乏了,早早便睡了啊!”
“那现在人呢?言卿呢,叫他负责府里安全的呢?”赫连祈气急。
眼见着远处匆匆而来,一脸狼狈的言卿和几个满是污泥的下属。
“属下知罪,请王爷重罚!王妃以身诱敌,不知所踪,属下们追踪了许久,可月色太暗,实在找不到王妃留下的信号。”
赫连祈一手重重的锤墙,鲜血直流,整个眸子布满阴毉,瞧着骇人,双手却紧握成拳,怒气不言而喻,“你的罪本王自会好好治,段茵茵,你这个女人,言卿,派人把南宫拓给我看好,寸步不离,凡事任何同他有接触的都给我抓起来,不能放过一个!你,随本王去!”
……
“唔……疼,床怎么这么硬,手……手好像也麻了,头,好晕,唔,雪伶,赫连祈,我难受~”
“姑娘,姑娘你醒醒啊……”猛地感觉到有人在推她。
“姑娘,来~”一位妇人模样打扮清秀的女子小心熠熠的扶起段茵茵。
看着四面灰蒙蒙的墙,还有木栅栏,满地的稻草,处处散发着的一股子潮湿和发霉的味道,在段茵茵的记忆里,这地儿不是牢房又会是什么?
“嘶~”段茵茵倒抽了一口凉气,看着似乎被简单包装过得的手臂上还在渗出淡淡血丝,丫的,段茵茵你真他妈对自己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