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伶收拾着衣物,“这个我也不知道,好像是王爷手下的人发现的吧,还说呢,小姐回来时,下身都是血,衣裤都被染红了,王爷都急坏了!王爷他……”
“王爷呢?赫连祈呢?感觉像躺了许久,我想出去走走,王爷在前厅还是书房?快给我更衣!我有好些事要问他!黑虎,该死的黑虎!”段茵茵说着便要起床。
被雪伶一把拦下,“王爷……他……哎,小姐,你看你脸色那么差,咱还是在躺几天吧,不要落下什么病根!那个……”
“坏丫头,脸红什么,结巴了?说……有什么事瞒着我?嗯?不管,我要去找赫连祈,书房是吧!”说着随手拿起一件厚厚的裘子,裹上了就往外跑,她觉得自个没那么娇弱,躺到现在差不多了,外头下着雪,雪伶打着伞,一路上提醒着她家主子,慢点,慢点。
“赫连祈,哎,言卿,你在这儿,赫连祈就肯定在这里,真不好意思,害你受罚!”段茵茵见着言卿守在书房门口,一脸歉意的道。
“夫人,您……来了啊!”言卿看了看后面的雪伶,瞥了瞥眼。
“哎,你俩怎么了,说话都吞吞吐吐的,给我找罪受呢?得了,不管你们了,哎呀干什么啊,让开!”段茵茵一把推开挡在面前的言卿,其实也不是推开,言卿哪敢真和段茵茵较劲啊。
段茵茵砰的一声推开门,“赫连祈,对不起我……”
赫连祈看到面前的女子,单裹了层裘子,小脸微微冻的泛红,反倒显得整张脸更苍白了,不悦的皱了皱眉头,这个女人,就这么不懂得照顾自己么?
而这微微一皱眉,到了段茵茵眼里,便成了嫌恶的表情,也是,打扰了人家,哪能不招嫌恶呢?男人端坐在书案上似乎在处理什么公文,一边面容清丽的女子在一边细心的磨着墨,女人若柳枝的身子无骨的靠在男人身上,而男人,似乎也没有想要推来的冲动,除了恩爱之外,段茵茵似乎想不到什么更好的修饰词。
“堂堂一个王妃,这个样子成什么体统!”好吧,其实他是想说回去多穿点衣服。
“王妃姐姐有礼了,唤我仪儿便可!”女子微微一福身,越发显得我见犹莲了,可段茵茵看着,就是不那么舒坦。
“赫连祈!她是谁啊!”某女觉得自个儿现在肯定特像一个母夜叉,但就是忍不住,一下子便问出了口。
“仪儿是我的表妹,你们姐妹相称便好!”其实他是想说,这只是我的妹妹,你别介意。
呵,原来这便是那个百闻不如一见的南宫仪,果然知书达理,看着赫连祈,似乎也乐此不疲呢,某女吸了口气,“婉姐姐的事还没了,你可有抓着黑虎?那狗东西害了婉姐姐!我要他偿命,我要在他身上剜上几百刀!”
“胡闹什么呢?他们的事自有王法定夺!你的事我还没找你算账!”赫连祈微微怒了,这个女人,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段茵茵心里微微一颤,“那我去瞧瞧李大哥和大妞,总行了吧!不打扰你们……恩爱!”其实她是想说,我要出门,你陪不陪我。
赫连祈心里一下子堵的慌,正愁着闷气没处撒,这个女人,居然还敢提黑虎帮那事,居然还该死不死的管那闲事,“不许去!成天往外跑像什么样子!回房去!”
“凶我!赫连祈你居然凶我!你整天左一个女人右一个女人又成什么样子!我不够温柔是不,不够知书达理是不,不够听话乖巧是不?本姑娘有手有脚,也不必斜倚着男人做事!”
“段茵茵!”
“赫连祈!”
瞥了一眼一边的南宫仪,这个一直沉默的女人,“王爷金屋藏娇,本姑娘……不会打扰!告辞!”转瞬一间,泪水无声无息的滑落。
“你!”看着面前摇摇晃晃跑出去的女人,示意了下门口的言卿,言卿便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