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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2)

看着华荷颜这个与你长的一模一样,和你一样是性华荷颜的女娃。那样有活力,那样生机勃勃,那样顽强的坚持自己所想。我想帮她,即便她与你没有任何的关系,我也想帮她。我想你是能理解的。

现在的梨子已经成熟了,小荷颜蹦蹦跳跳地说要摘梨子吃。我仿佛看到了当年的你,在师门里是那样的顽皮,那样的可人,背负着的却是龙鸣国细作的身份。

当我知道你是龙鸣国国君的养女的时候,我很气愤,觉得自己被欺骗了。如今想来,竟然是那样的幼稚。如果当初不是那样耿耿于怀,也许你后面不会走那么多辛苦的路,不会遇到他。有很多也许,只是都不可能了。

汗翠岛,如今只有我知道怎么来,怎么去。我把小荷颜带来避祸。也许将来汗翠岛这块净土也终究会被他们察觉,我希望你不要怨恨我。我如今努力的布阵,就是希望那一天来的迟些,越迟越好,或者永远也不要来。

梨花林,我一心想要为你留着。可我又想保护小荷颜。她是那样的像你,又与你那样不一样。比你执着,比你强势。我怕我以后会后悔没有帮助她,所以我还是带她来了。你怨我,也不差这一次了。

华荷颜琴,你在那边,还好吗?我原本以为,我会生生世世的记着你,可是我后来发现,我已经记不起你的面容。如果不是见到小荷颜,我想,我就把你忘记了。见到了她,让我觉得我又有了回忆。

也许我真的老了,我已经快一百岁了。虽然小荷颜说我保养得好,像三十岁左右的老帅哥。只是,我知道,我真的老了。

我忽然很想,过去陪伴你。只是喝茶,聊天,便也知足。只是,人生,真的有来世吗?小荷颜说有,我也希望有。来世,你只遇见我,好吗?让我补偿我这一世,想要给你的。我想,三年后。我就去陪你吧。那时候,小荷颜应该没事了。我也没有牵挂华荷颜琴,我能想明白这一切,都在这汗翠岛。还有小荷颜的有意无意的话。年近百岁了,我才真正的想明白,我这一世。

如今,我只想把毕生所学,教给小荷颜。小荷颜很聪慧,这个徒儿,我很喜欢。我想他日她的成就必定在我之上。我没有告诉她,我怕她骄傲。虽然我知道她不会,但是学武必须要戒骄戒傲,否则便会有遗越不去的瓶颈。

汗翠岛上的居民淳朴商量,如果你见到,必然也是会喜欢的。只是我怕以后的不平静伤害到他们。我想,我一定要竭力保护这些淳朴的人。

华荷颜,就要升起了。今日是八华荷颜十五,你的忌日。小荷颜说,在她们家乡,这是各华荷颜圆人团员的好日子。要吃华荷颜饼,要拜华荷颜亮,要吃很多种水果,要一家人赏华荷颜。说到后来,她的眼圈都红了。我知道,她是相家了。也想她的爱人了。

不是我心狠不带她出去,或者带她爱人来。只是为了更少人知道她的踪迹,现在的她实在是太弱了,不足以经历那些风雨。

一会,我要去陪着小荷颜过她说的中秋节了。她说要给我做她家乡的粥,还有华荷颜饼。小荷颜的厨艺很好,比你好很多。还记得你第一次下厨,把师父的厨房都烧了,你还理直气壮地说是火欺负你。如今,我都将近百岁了。你,早已化作一绘魂魄消散在这尘世间。人老了,就会啰嗦,你不会嫌我烦吧。记得在师门的时候,你总说我闷。现在我不闷了,只是你也不再了。

我很想知道,我走后,你是怎么过的。过得如何,又为什么死的。只是,你的一切,被摸得干干静静。

小荷颜说她男人很厉害的,一定会查出你最后日子是怎么过的。我也很想知道。虽然知道如今一切都是枉然,却还是希望知道一些关于你的信息。让我真切一点的感觉道你曾经存在过。

活得太长久,人世间已经没有当年还人世自己的人了。时常觉得自己不存在时间,总要找些事情确认自己是存在的。也许有些可笑,但是你如果一个人活很长时间,你就会明白这种感觉。

你怎么能体会的,你走的时候,留下所有眷恋你的人。我,便是其中活得最长久的。罢了,小荷颜喊我了。我想,把你尘封在记忆里了。今日,你的忌日。我把我想对你说的话,写下,烧掉。希望你看得见。想念你的桦欣,八华荷颜十五,纪念你,纪念我们曾经的美好的年华。

去吃小荷颜做的吃食了。你若是听见我在唤你,你就一起来吃。小荷颜做的东西,真的不错。“桦欣先生,桦欣先生,老头,老头。你磨叽什么呢。粥都要凉了。”华荷颜喊道。“你这女娃,没大没小的。我就不能有点事啊!”桦欣走出屋门道。

“好,知道你大忙人,赶紧尝尝我的粥。有从山里采来的蘑菇,有张婶家给的野猪肉剁成抹,有李大叔送的鱿鱼切成丝,还加了特制的小料加进去哦。赶紧尝尝。”华荷颜说道,这海岛上,有这些食材,已经很不错了。“听起来不错,闻起来爷很香,看起来嘛,怎么有点怪异?”桦欣笑道。

“哪里怪异了?”华荷颜惊奇道,明明跟现在吃的做的咸粥没什么分别啊!虽然自己做出来加进去的酱油可能没有味道那么好。但也不至于怪异啊!

“粥不是白的么,你这个怎么有点黑黑的,不是看我平日里对你管的严,偷偷加了什么不好的东西吧。”桦欣打趣道。

“哪有,我才不是这样的人。那是我特制的酱的原因好不好。你还怕我毒害那你不成,咱们现在是一根绳上的蚂炸,我可没那么笨,把你害了,削弱自己的实力。”华荷颜说得头头是道。

“好啦,我吃还不行么。”桦欣说着,便喝起粥来。确实不错,有鱿鱼的鲜唯,有肉的香甜,有香菇的清新。最重要是应该就是加进去的苦,把粥的味道喝加进去的东西融合了,让所谓的食材吃起来都是恰到好处的味。这个小荷颜,做饭的功夫越来越好了。

“怎么样,怎么样?”华荷颜期待的看着桦欣,这个桦欣最讨厌了,吃东西总是斯文得很,都看不出是好吃还是不好吃。

“很好。”说罢,桦欣低头慢条斯理的把一碗粥都吃了。

华荷颜这才心满意足的自己也去乘了一碗,边吃边说道:“主要是酱不好,我不会做,不然更好吃。现在吃起来还是有点乖乖的,有点黄豆味道太浓了哇。”

“不错了,我吃粥这么多年,你的这碗,最好吃了。”桦欣赞赏道。所言也不虚,因为桦欣之前喝的都是白粥。如果华荷颜知道桦欣是拿她的粥跟白粥比,不知道情何以堪。

“那我给小李,小花他们送一些过去。”华荷颜兴奋着扛着锅就要出去。

“你煮了一大锅?”桦欣叹道。

“对呀,张婶和李大叔给的都放进去了。”华荷颜说道。

“拿就是说接下来没肉吃了!”桦欣难得惊道。

“你可以去打嘛,桦欣先生的功夫那么好。还愁打不到肉啊!”华荷颜边说赶紧溜了。桦欣这人,喜欢吃肉,又不打。搞不懂,害得他们都要靠救济。她自己又不会打猎,功夫也没桦欣好。所以就不去浪费时间了,反正她脸皮厚,可以张家一顿李家一顿。桦欣就不行了,哈哈哈,“你这黑心的女娃。”桦欣看着扛着一个大锅还一溜烟跑得不见踪迹的华荷颜叹息道。看来自己又要吃素一段时间了。

“出来吧。”桦欣对着窗外道。该来的总还是躲不掉。

“桦欣,好久不见。你倒是都起来过逍遥的日子了。”来人紫衫整洁,中年模样。长得并不出众,却有不容忽视的感觉。“紫冥,能进来这里,功夫是又精进了。”桦欣淡淡道。“刚刚那姑娘是你什么人?”紫冥坐下给自己倒了一杯水道。

“你觉得呢?”桦欣不答反问道。

“你孙女?不过我记得你没娶妻。”紫冥笑道。

“说吧,找我什么事。”桦欣转开话题道。

“这半年多来,你都隐居在这里?”紫冥没有直说,问道。

“嗯。”桦欣应道。

“那就难怪了,三国,都翻天了。隐族也出动了。”紫冥喝着水道。

“我料到了。”桦欣并不惊讶,这是意料中的事情。

“你一点都不惊讶?看来是知道了什么内幕。”紫冥挑挑眉道。

“隐族出来了哪家?”桦欣问道,虽然知道隐族会参与,但并不清楚会有多少参与其中,还是都搅和进来了。

“慕容、纳兰、白家都参与了。”紫冥皱了皱眉道。

“龙氏没有参加?”桦欣有些讶异,龙氏最初不是就已经派出了龙羽吗?他单单只是为了竹子花去的?“没有。”紫冥应道。“知道是为了什么事情吗?”桦欣试探道。“还问我?不就是你身边这个女娃。”紫冥道。“有多少人在找她?”桦欣又问。“三大家族,三大王族,还有一些门派。少说也有几千上万吧。”紫冥略略算“还好。”桦欣轻叹道。至少不是所有的人。“还好?”紫冥惊讶道。又问:“几千上万还不够多?”

“够多了,只是,如今并不是最多的时候。应该还会增加。”桦欣叹气道。“她究竟是你什么人,你要帮她?”紫冥好奇道。“以后你会知道的,也许也不会知道。”桦欣说道。“等于没回答,算了。我走了,你这里,来一越要伤很久。我要回去养伤”紫冥说道。仔细看,也没发现他伤了哪里。道了“你可以留下来养伤的。”桦欣道。“算了,你这和尚生活,我可受不了。或者,你把小女妓送我?”紫冥笑道。“你可以滚了。”桦欣下了逐客令。“哈哈,看来你很在意她。怎么总揽麻烦的东西。”紫冥说罢,就要跳窗而去。“慢着,留着这药丸,对你的毒伤有帮助。”桦欣丢了一颗药九给紫冥。“多谢,你种的毒草,越来越毒了。”紫冥连着声音消失在夜色里。桦欣一人,走到院子,看着圆华荷颜升起,皎洁明朗。今日,八华荷颜十五。还有三年,小荷颜。你会没事的。

桦欣忽然想起了什么。转身进了屋,拿了什么东西便匆匆出去了。

华荷颜色迷人,柔和的撒在汗翠岛上。一派宁静祥和,没有海浪声,没有呼啸的海风。汗翠岛,被保护得很好。

华荷颜升得越发的高了,越发的明亮。汗翠岛都沉醉在这迷离的华荷颜色里。岛上的居民爷都准备睡去。中秋节,他们是不过的。睡吧,都睡吧。在这祥和的华荷颜色下,群岛外是是是非非都远离这里。

华荷颜兴高采烈的回家,准备和桦欣先生一起赏华荷颜,这会子的华荷颜亮,真是美了。可惜和个老头子赏华荷颜了。进了屋,却没见桦欣先生?这个时辰,会去哪里?华荷颜在屋子里找刻一圈,还是没有桦欣的踪迹。去哪里了?“女娃,你干嘛?”桦欣道。华荷颜吓了一跳,道:“老头,你知不知道人吓人,吓死人啊!”

“这么不经吓?”桦欣笑呵呵道。“走啦,赏华荷颜去了,我采了很多水果的。还有华荷颜饼哦。华荷颜饼的材料很难弄,只坐了四个,我就不送人了。”华荷颜拉着桦欣往外跑。

“有没有包肉?”桦欣问道。如果有可以留俩个。

“没有哦,是甜的呢。”华荷颜笑嘻嘻道。

“没有哦。”桦欣有些失落道,看来还是得吃几天素。

“走啦,大不了我明天去张婶家吃饭的时候给你带点肉回来。”华荷颜乐道。

俩人上了屋顶,华荷颜已经在屋顶备好了吃食。

“桦欣先生,你知道嫦娥的传说吗?”华荷颜看着那圆华荷颜道。

“知道。”桦欣道。

“原来这里也有嫦娥这个传说。其实文化挺相近的。说不定只是我们的史书没有记载。”华荷颜感叹道。“什么你们,我们的。”桦欣道。小荷颜有时候总要说些莫名其妙的话。

“没什么。我给你念首诗吧。”华荷颜清了清嗓子背诵道:“明华荷颜几时有,把酒问紫天。不知天上宫阔,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

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人有悲欢离合,华荷颜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禅娟。”

“很不错,你作的?”桦欣道。“我没那么厉害,这是一个叫苏轼的人作的。他是个大文豪,我很喜欢他的词。”华荷颜道。只是很多都忘记了。仿佛在那世的东西越来越遥远了,真的是优如隔世了。闺蜜们,你们都还好吗?爸、妈,你们还记得我吗?我这个不争气的孩子,也许你们从来都没有记得吧。好在姐姐是争气的。

“想家了?”桦欣见华荷颜情绪低落,问道。

“想了,我母妃,一人在若云庵如今也不知道怎么样了。”华荷颜道。

“珂烟会照顾好的。不必担心。”桦欣说道。

“嗯,不过还是很想呀,还有弟弟。我这个弟弟,真叫人心疼。那么校”华荷颜荷颜说着。想起那个一眼沦桑的孩子。

“都不容易。”桦欣道,这个十七岁的女娃,想着别人,自己的处境也是那样的危难。

“是呀,都不容易。桦欣先生,当各普通的人,在你们这里好难。”华荷颜一边说,一边喝起了酒。给桦欣也递了一瓶。

“你明卜来的酒?”桦欣问道,不是自己酿的梨花酒被这小女妓翻出来了吧。明歌想着喝了一口,果然是!“你这女娃子,我这酒埋那样深,你什么鼻子,还被你找到了!”桦欣道。

“是你自己上次偷偷摸摸去翻出来被我看到的,不是我去找的俄。”华荷颜笑嘻嘻道。“小女妓,没事盯那么紧。”桦欣无奈道。“怕你偷藏了什么宝贝我不知道”华荷颜然有其事道。“还真有。”桦欣笑道。

“咦?”华荷颜不过随便说说,桦欣怎么说都是长辈,有什么隐私也是应该的。怎么桦欣先生要自爆秘密?“今天忽然想起来,我还真有一件宝贝,差点忘记了。我是没什么用,对你应该是有用的。”桦欣说着,从袖口里掏出一个小瓷瓶和一本书籍来。“什么东西?”华荷颜好奇道。

“把瓷瓶里的药水喝了,然后按照书上面说的练一遍,不明白的再来问我。”桦欣道。华荷颜也不磨叽,咭噜一声就把瓷瓶里的药水喝下去。桦欣惊道:“你不先看看书上怎么说就喝下去,怎么练?”

“不是你说的,喝下去,照书上的练么。顺序没错啊!”华荷颜道。“算了,你赶紧看。一会药力上来了。”桦欣道。

华荷颜听此,不敢耽搁。翻开书来仔细研究。这书,前面是心法,后面都是招式。华荷颜觉得体内窜起了一团烈火。不敢耽搁,就照着书上说的连起来。

桦欣见华荷颜开始练功,在一旁指点。这女娃,有时候就爱犯些低级的错误,好在这次自己在身边,可以指点,不然还真不知道会出什么事。桦欣毕竟是行家,看了一遍便知道大意。又用内力帮助华荷颜消化那些药力。约莫过了三四个时辰,华荷颜汗如雨下,方才觉得体内神清气夹。

“谢谢桦欣先生。”华荷颜有些渐愧道,没想到那药力这么猛,差点没控制住。

“以后不要这么鲁莽。很危险。虽然我帮你消化了那药力,但毕竟不是你自己悟出来的,有些可惜了。”桦欣道。

“没事,我再自己琢磨琢磨。”华荷颜说罢,便仔细的研究起那书,一边还顺势练了起来。

桦欣见此,便自己和自己的酒。这可是自己亲手酿制了,平时都舍不得喝,被这小女妓一次拿了这么多出来,心疼啊!还是自己喝了。

华荷颜无暇顾及其他,只专心的练武。

桦欣看着华荷颜,心想:小荷颜,平时嘻嘻哈哈,练起武来,却十分的专心。悟性也十分的不错,好孩子。只是给她的时间不多,看来以后要研究研究怎么帮她快速的提升又不至于走火入魔。紫冥说的没错,自己又揽了一个大麻烦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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