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艳听后,心间掠过一阵苍凉。
“你是小大人了,只是文化知识有限,所以不能理解寒叔叔的心意和意愿。”石艳说:“听妈妈的话,再等两天,妈妈要找寒叔叔谈话。”
寒想君双手抱住石艳的脸:“妈妈,你为什么不找寒叔叔谈话呢?我可不喜欢他。小君可要上学,要离开这个地方。小君要找富叔叔呢,富叔叔有派头。”
“现在不行。”石艳摸着寒想君的头,又说:“因为妈妈还要等一个人来,才能与寒叔叔去说话。”
“是不是富叔叔?”寒想君象小鸟一样快乐起来,喳喳地说:“妈妈,小君好喜欢富叔叔,我要富叔叔做爸爸。”
“这个叔叔不是富叔叔,是另一位叔叔。”石艳说:“儿子,不许再问妈妈,因为妈妈今天心里很难受。”
“是不是心疼病?”寒想君问。
“是的。”石艳机械的回答。
寒想君:“妈妈为什么不去看病。”
石艳:“不用看。”
“为什么不看?”寒想君惊讶地睁大眼睛,妈妈有病不看医生,太可怕了。他心里那么不解,说:“我有病,怕打针,不要去看病,要在小君的屁股上扎个洞,还要出血。可妈妈让我一定去医院看病,不看病就用大棒打我。妈妈今天心疼,为什么不去看医生呢?妈妈违背自己说过的话?”
“妈妈是心病,是为了你生气疼的。”石艳说:“儿子,你对寒叔叔不了解,寒叔叔实际上是个好人。”
寒想君摇摇头:“小君不想他。”
石艳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心紧紧地绞着,紧紧地把孩子搂在怀中,眼圈中盈满了泪水,多么想此刻找个无人的地方放声大哭一场,诉说衷肠。
晚霞渐渐暗淡下去,一切全都倒映在湖水之中。于是整个湖塘也就映出这斑烂的霞光,把小屋包围着,使小屋也变得异样的美妙,仿佛是仙境中的圣地。
学菲在湖塘边浆洗衣服,一边想石艳母子在这里好多天了,可苦了小君。石艳说她回来就走的,怎么到现在也不走了,也不跟人说话,葫芦里到底装着什么?寒露让她赶石艳走,很想劝说石艳极早离开这苦地方,对,一定要劝说她。不能让她母子陷进这苦日子里,这种苦只有自己才知道。
学菲浆洗好衣服,端起盆,准备走上岸,看到一只从旷野归巢的野鸭,忽忽地飞过昏暗的天空,落到芦苇荡中栖息。
学菲左手间夹着衣盆走上湖岸,正走到家门的拐角处,突然看到一个身影,一身银灰色西服,高大而英俊的男人,是那般的熟悉。那男人在寻找什么,突然转过身过来时,学菲惊讶的愣在那里。
“小菲。”天能同时间看到了学菲,惊喜地喊起来,狂跑过来。
学菲放下木盆,迎了过去,天能张开双臂把学菲搂了个正着:“我的小菲,你急死我了,我到处找你,终于找到你了。”
俩人热烈拥抱在一起,他热烘烘地拥吻她。过了一会儿,学菲突然打了个寒碜,猛然想起自己目前的身份。突然想到偷情两个字,脸一下都苍白了。
“对不起,天能,我不能,我过分了……”学菲一下推开了天能,“我已经超越了自己,违反了夫妻的规律,这是在偷会情人,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
天能一下子抱住了学菲,又去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