堪堪一动,顾绮萝便感觉到身下一阵疼痛,席卷周身上下,这愈发的肯定了顾绮萝的猜想,拓跋离琅这个衣冠畜生,竟然、竟然将她……
拓跋离琅见顾绮萝的模样,心中觉得甚是好笑,刚刚还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这会子功夫,竟然像是一只被踩了尾巴的猫儿似的。
唇角之上的冷笑愈发的浓郁了起来,拓跋离琅挽起了一缕顾绮萝散落的青丝,在手中把玩着,一双清亮的凤目迷离似火,缓缓地抬起了手来,全然不顾愤怒之中的顾绮萝,将她的青丝放在鼻端轻轻地嗅了嗅,道:“从今儿起,你便是本王的女人了,怎么样,本王可还算是称你心意。”
说着,拓跋离琅朝着顾绮萝凑了凑,轻声在她的耳畔说道:“本王还继续,萝儿曾经说过,男人行不行,可是要在床底间跟女人试过了才知道。”
顾绮萝听见了拓跋离琅这般露骨挑-逗的话,顿时,面色绯红一片,又羞又急又气恼,恨不能,当即就将拓跋离琅诛杀!
可顾绮萝自知,她根本就不是拓跋离琅的对手,冰冷如刀般的眸光,狠狠地刮过了拓跋离琅,冷然道:“拓跋离琅,你要为你今天的所作所为付出血的代价,我要让你整个陌亲王府……”
话还没有说完,拓跋离琅直接站了起来,一把将顾绮萝抱在了怀中。
“你要干什么?你放我下来!”顾绮萝用力的推搡着拓跋离琅,可偏偏,自己的身体,却是提不起力气来,粉拳像是棉花似的,捶在了拓跋离琅的胸口上,根本就起不到任何的作用。
“你放开我!”顾绮萝加大了音调,怒喝了一声。
“啪!”的一声脆响,拓跋离琅猛地一巴掌,打在了顾绮萝丰润的娇-臀上。
顿时,顾绮萝一惊,不禁瞪大了一双眸子,一瞬不瞬地看着拓跋离琅。
“你若是再敢胡来,本王可就当真就地法办了你!”拓跋离琅的轻声清冷,金刀大马般充满了上位者发号施令的威严,“自己明明让毒蛇咬了,竟然还只想着看好戏,你这个女人,难道连自己的性命都不要了吗?”
闻言,顾绮萝微微地一怔,她刚刚的确是被蛇咬了一口,可是,她却快速的将蛇扯了开,原以为不打紧,可却不曾想,竟然会中了蛇毒。
抿了抿双唇,顾绮萝朝着自己的腿上看了过去,便瞧见了在自己的小腿上,竟缠着拓跋离琅的衣裳相同材料的锦缎,不禁,垂下了眸子,有些不好意思地看了一眼拓跋离琅。
可稍纵,她的脑海之中的闪现出了在昏迷之前最后的记忆,竟是拓跋离琅亲吻她时的画面,不禁,面色一红,声音瞬间阴冷了下来,“放我下来,我自己能走!”
“哼!”拓跋离琅鼻端之中发出了一声轻蔑的冷哼声,道:“若是你不想死的话,你就尽管自己走,本王可不管埋你!”
“你……”顾绮萝贝齿轻咬唇瓣,双眸之中泛起了凛然的寒意,锐利的眸光宛如刀,狠狠地剜了一眼拓跋离琅,“我是死是活,不用你管!”
“你这个女人……”拓跋离琅想要怒喝她不识好歹,可偏偏,却说不出口来,他是不是当真多管闲事,他几次三番的出手相救这个黑心的女人,反而让她对他更加的反感。
“呵!”拓跋离琅冷笑了一声,用力的捏了捏顾绮萝的娇-臀,哂笑道:“你可是第一个轻薄了本王的女子,本王还要让你负责呢!”
顾绮萝的嘴角微微地扯了扯,这究竟是谁轻薄了谁呢?
“无耻!”
顾绮萝碎骂了一声,不屑地白了拓跋离琅一眼。
“呵!”拓跋离琅清浅一笑,露出了一口洁白如同珍珠一般的牙齿,道:“本王可是一颗牙齿都不少,怎么会无齿呢!”
“你……”
顾绮萝气急,说又说不过,打又打不动,盛怒之下,小胸-脯一上一下的,倒是让拓跋离琅占尽了便宜,抱着她的一双大手,时不时的,就在她丰润的娇-臀上揉-捏几下。
拓跋离琅看着怀中的美人,心中一笑,这个黑心的女人,平时见到她,总是一副生人勿进的模样,可眼前这般的娇羞,当真还是有几分可爱的。
“看什么看,再看剜下你一对招子!”顾绮萝怒视拓跋离琅,冷喝了一声。
拓跋离琅的嘴角微微地扯了扯,刚刚还挺可爱,可现在……
“你还是不昏迷的时候,招人喜欢。”拓跋离琅垂下了眸子,看了一眼顾绮萝,微微地摇了摇头,呢喃道。
“哼!”顾绮萝冷哼了一声,“鬼才让你喜欢!”
眼瞧着,已经来到了禅房外,顾绮萝用力地拍了拍拓跋离琅的胸口,冷然道:“已经到了,可以放我下来了!”
“萝儿,本王没有看见你乖乖的上了床榻,是不会放心的。”拓跋离琅淡淡地笑了笑,说道。
“你……”顾绮萝贝齿轻咬唇瓣,冷冷地剜了一眼拓跋离琅,沉声道:“谁允许你叫我萝儿的,赶紧放我下来。”
“绮萝,你这是怎么了?”
顾绮萝的话音刚刚落下,顾夫人便从禅房之中走了出来,刚刚安顿了顾云裳,这会子,刚刚走出了门,便瞧见了顾绮萝和拓跋离琅两人衣衫不整地朝着禅房走了过来。
当即,顾夫人便迎上了前去,满是关切地问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顾绮萝从拓跋离琅的怀抱中跳了出来,冷冷地白了一眼拓跋离琅,收敛了目光了,看向了顾夫人,淡淡地笑了笑,道:“没什么,刚刚被蛇咬了,陌亲王送我回来的。”
顾夫人闻言,面色大变,立马踱步走到了拓跋离琅的身前,躬身一礼,“臣妇谢过陌亲王。”
“顾夫人不必多礼。”拓跋离琅的脸色恢复以往的冰冷,声音同样的清冷,淡淡地说道。
顾夫人站了起来,扶住了顾绮萝,满是关切地问道:“绮萝,你没事吧?”
“没事,刚刚陌亲王已经帮女儿处理过了,女儿无碍,只是姐姐她……”
说着,顾绮萝垂下了双眸,眸子当中泛起了一抹晶莹的水色,好似一切,都是一场突如其来的意外一般。
顾夫人闻言,微微地蹙了一下眉,满是不解地对顾绮萝问道:“堪堪明明是你奉命去皇家浴场沐浴的,怎么会变成了你姐姐,还出了这么大的事情!”
顾绮萝侧目看了一眼拓跋离琅,抽了抽鼻子,卷起了帕子,轻轻地拭了拭眼角下的泪花,颤声道:“原是女儿去的,可是,女儿也不知道姐姐为什么会出现在那里,女儿刚刚到了浴场之中,就瞧见了那么一幕。”
“哎!”顾夫人长叹了一口气,脸上蒙上了一层阴云,双眸之上涌上了一抹灰,双唇微微地颤了颤,道:“你姐姐这个样子,以后还怎么能够嫁人呢,可让我和你爹爹怎么办呢?”
“娘亲,儿孙自有儿孙福,姐姐的事,您就不要担心了,姐姐现在怎么样了,我去看看她。”顾绮萝淡淡地笑了笑,对顾夫人说道。
“你姐姐在禅房里,将自己关在了里面,不可见人,你说说,应该如何是好啊!”顾夫人说着,声音颤抖了起来,两行清泪顺着顾夫人的双颊滚落了下来。
“我还是先去看看姐姐吧。”顾绮萝垂下了睫眸,看了一眼顾夫人,淡淡地说道。
须臾,顾绮萝侧目看了一眼拓跋离琅,声音没有一丝一毫的情感可言,“今儿之事,多谢陌亲王了。”
言毕,顾绮萝一瘸一拐地走到了禅房外,抬起了手来,轻轻地敲响了顾云裳的禅房门,“姐姐,你可安好?”
禅房之中的顾云裳听见了顾绮萝的话之后,面色顿时一沉,满是泪水的双眸之中,掀起了一片凛然的寒意,水袖之中的双手紧攥成拳,欣长的指甲深深地嵌入了掌心之中,硬生生地将掌心扣破了皮,鲜血顺着顾云裳紧攥的指缝之中渗了出来。
口中钢牙紧咬,发出了吱吱的声响,顾云裳抬起了手来,抹了一把眼泪,目光凝固在了竹门上,眸子当中燃起的火焰,似是能够将房中的一切所点燃一般。
“我没事!”顾云裳镇了镇心神,声音颤抖地说道。
“姐姐,刚刚发生了那么大的事情,妹妹怎么能够不来安慰安慰姐姐呢,若是姐姐因为方才那些男人看了姐姐的身子,妹妹愿意恳求陌亲王,将那些陌王府的卫兵都砍了脑袋,你觉着,这样可好?”
落井下石!
顾绮萝的话,落在了顾云裳的耳廓之中,便成了落井下石,对于她而言,顾绮萝全然是为了在她的心头上,猛力的戳上一刀。
用力的捏住了手中的帕子,顾云裳想要将之手中的帕子捏碎了似的,“我想要静静,你还是走吧。”
拓跋离琅听闻了顾绮萝的话,嘴角微微的扯了扯,这个女人,当真是黑心,竟然想要让他将陌亲王府的卫兵都砍了脑袋,难道,她真的当自己是陌亲王府的王妃了吗?
还是说,这个女人,是有心说给顾云裳听的,就是为了狠狠地奚落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