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过了半个小时左右,阳光被乌云遮盖我也就睁开了眼睛,的确吓了我一跳!周围的人总是似有似无的往我这边瞄着,我又在咖啡馆周围看了一圈,果然真的没有包厢,不过我戴着面纱他们应该认不出我是谁。
肚子吃饱后我满意的咂咂嘴,这里的甜点真的是比那些高大上的咖啡馆还要好吃。
我把手放到包包里拿出了符纸,其实不是从包包里拿出来的,这只不过是个障眼法而已。
先拿出一个碟子,放入黑狗血再加入朱砂,最后放点金砂粉搅拌均匀。这画符的材料就做好了。可是我好像忘记买毛笔了!我的天!
“服务员!请问你们这里有毛笔吗?”我只好叫了那个服务员,服务员看到我桌子上摆放的东西脸上露出一丝鄙夷,他可能是把我当成江湖骗子了吧?
“请稍等。”服务员说完后就走进了一个小房间,我看了看周围的人,有一大帮的人都是露出鄙夷的脸色,我无奈,现在的人都已经不相信鬼神之说了,他们只相信所谓的科学,可是这世界上不是也有科学无法解释的事情吗?
“大师,帮帮我吧!我这最近睡也睡不着,一睡着就梦见一个女鬼缠着我,求求大师,救救我吧!”突然从角落中冲出一个面容憔悴衣裳邋遢的中年男人。
“你可看得见那女鬼穿的是红衣还是白衣?”看他印堂发黑,双颊泛白,瞳孔缩小就看得出是被鬼纠缠不清。
“是白衣,白衣!她总让我给她烧香,供奉她,给她超度帮她转世。可我根本就不认识那个女鬼呀!”中年男人不停的咽着口水心有余悸地说道,周围的人也颇有默契的全部退后一步,像是离那个中年男人近一点就会被鬼上身似的。
“你最近可是去过坟地?”是白衣女鬼倒还好,白衣女鬼那是因为什么事情难以转世的游魂,因为那个中年男人接触了她的什么东西她才跟随中年男人而来在梦中给他托梦,请求他的帮忙。要是红衣女鬼,那可就真是为了杀他而来的。
“去……去过,前天是我妈的祭日我去给她扫过墓,对了!我还捡到了一个精美的手镯,我见还算漂亮,就把它拿回了家,放在我的床头柜上,难道是因为这个?”中年男人瞪着眼睛四处看着,手脚也在不停地发抖。看来是被吓得太厉害了才会选择去相信我这个年幼的阴阳师,他的心中大概是想死马当活马医吧!
“这个并不难办,那个白衣女鬼无心伤你,那个镯子你在哪里捡的就放回哪里,并且在原地给她烧柱香烧点冥币,烧一张冥币说句对不起,放过我,然后她就不会再跟着你了。不过你也要记住,坟地的东西尽量不要捡,你如何知道那是活人掉的还是死人掉的?莫要因为贪小便宜,而丢了自己的性命!你可明白?”缓缓说完后我喝了一口咖啡,差点就吐出来了!因为我忘记加糖了!不过我还是忍住了,要么我得尴尬死。
“唉唉唉……我知道了,我以后再也不乱捡东西了,谢谢大师,谢谢大师!”中年男人连连答道,然后从口袋里掏出500块放在我的面前。我摇了摇头将钱推了回去,开玩笑!我要它干嘛?我这是为了积功德积阴德的,要了钱,这还算帮忙吗?现在我觉得最重要的就是消除五弊三缺,至于其他的就先放一边,呃……好像不行诶!还有一个最重要的就是壮大自己的势力以免冷沫雅当上冷氏集团的董事长后把我给咔嚓了!
“这位女士,您要的毛笔。”服务员拿出一个细长的盒子放在我的面前,不用说这里面肯定就是毛笔。看看这个盒子,不得不说很精致,盒子都这么精致我想毛笔也差不到哪去。毛笔越好我写起来越顺,写符材料是第一,第二是写符的手法,中间不可停顿要一气呵成,不可太过潦草,也不可太过死板。第三是要手中一边写心中一边默念,默念的同时还要往里面注入一丝阳气,写符的人不可太过轻浮,不可太过暴躁,这也就是一般写符的人都是老人而不是年轻人的原因。
“是支好笔!”我不禁赞叹出了声,笔柄是用白玉做的,上面还盘着一条龙,白玉天生就带着一股阳气,龙更是阳气的代表兽。而翡翠天生就带着一股阴气,我就比较喜欢用白玉,因为我是女生所以阳气不足是我最大的缺点。居然是用狼毫做的笔端?
“这支笔多少钱?告诉你们老板,我买了!”我仔细打量着这支毛笔,甚得我心!
“我们老板说了,女士如果想要这支笔就请帮他写一张符,定身符就好。”服务员根本就没有再进去问那个老板,看来老板早就断定我会想要这支毛笔,如此看来他们的老板不简单。
“当然可以,如果我画的不好,可别怪我。”话不多说,我拿起毛笔闭上眼定下心就画了起来,虽说画符要非常仔细,可要讲究一个一气呵成,所以没过多久我就画好了,我随便吹了吹就递到服务员的手上,服务员拿起来看了看似是没看懂摇了摇头就走进了内间递给他的老板。
接下来就是画我想要的了,先来几张驱鬼符,再来几张定身符,还有借兵符,引阵符,捆束符……最后再画几张灭魂符吧!灭魂符我本不想画,因为灭魂符就是把一些小鬼打的魂飞魄散永世不得超生,若非无奈我是坚决不会用的。阴阳术中翻开第一页就是一句话:鬼魂渡之而非灭之。
看看外面,已经隐约有些昏暗了,大约五六点左右。该动身了,本来因该子时抓鬼更为容易,虽说子时的鬼阴气最盛,可它也不会逃跑,只会一力蛮干。
“服务员!结账。”我叫来服务员,可来的却不是服务员,而是一个穿着黑袍的男人,他带着一个重明鸟的面具,动作举止皆是礼仪具到,可他的神情,周身的气息又是那么的冷漠疏离。
“免单!”薄唇里缓缓的吐出这两个字,他的声音温润低沉,富有磁性,既然人觉得温暖又让人觉得疏离,像是低沉的大提琴又像是地狱的交响曲。
“谢谢。”我随意瞟了一眼淡淡说道,他给我一种危险的感觉,即使他并没有对我做出什么事情。
走出咖啡店的最后一步我回头看了那个男人一眼,他的嘴角似乎扯出了一个微小的弧度,他是……在笑吗?呵!但愿是我想多了,我们是不会有什么交集的。
地点:樱花树下
时间:黄昏近黑
“左眼看阴,右眼看阳,急急如律令!阴阳眼,开!”我取下簪子一头乌发随风而飘披散在肩膀。为什么披下头发?当然是为了遮住我的眼睛,虽说已是黄昏可这樱花树下还是有很多人的,看到我一只黑色一直淡紫色的眼睛不被吓死才怪!后来的我才想起来这个世界上有一种东西叫彩瞳!
此时的我正在樱花树下看着上面,这周围的人能不能不要时不时的朝我这边看?我要是现在把符纸拿出来然后念咒语会不会被他们当成神经病抓起来?
“小妹妹,这是怎么了,找不到家了吗?要不要哥哥带你回家呀?”正在我努力思考办法的同时一个轻浮恶心的声音传入我的耳中,我站在原地没有动而是眼睛瞟他一眼。染得五彩斑斓的头发,戴着一圈的耳钉,一眼看去就是小混混。我不想跟他多话,依旧用阴阳眼看着树冠,鬼魂又增多了,一个一个挂在上面飘来飘去,跟风铃似的。
“小妹妹,你可别挑战爷的耐心!我告诉你,爷可不是会怜香惜玉的人!”小混混抓住我的手恶狠狠的说到,周围的人也早就散开了,看来是怕惹事。不过这正好如了我的意。
“放开我!就凭你也配自称是爷?”我生气了!第一是周围没人了,第二是他居然敢碰我?重生以后我就厌恶别人的触碰,熟人还好,陌生人简直不能忍受!第三是在我眼中可以自称爷的只能是赤火。
“哎哟~小妞还挺辣呀!不错,爷就喜欢辣妹妹!”小混混正想摸我的脸,我一巴掌就扇了上去。
可我还没打上去他就抓住了我的手,该死!我根本就不会武术,可以说我的体质并不好,而这些天我也一直在调理我的身体,可再怎么调理身体我也已经十七岁了,不能学习武术,就算学了也是学个皮毛。所以我也就没再注重这方面的,只想着把阴阳术学好就够了,可是现在才明白武术还是很重要的,对付鬼阴阳术足以,可对付人我不行呀!我本可以对他下咒,可这样我也会被反噬的,阴阳师可以全部都学,但也继承了所有的弊端,所谓有舍才有得。
“放开她!”一阵疾风吹过小混混就倒在了地上哀嚎:“哎哟……”
“风华哥哥?”我不禁叫出了口,这个男人……不!他现在只有十九岁,还是个男生,这个男生从没抛弃过我,即使我毁容心情不好乱发脾气他也从来没有烦过我,只是我从未注意过他眼中的落寞。
“吓到了吗?我这两天去别处执行任务了,不能陪你,对不起沫儿。”白风华轻轻揽过我,因为他比我高,所以我只到他的下巴。
那种温柔只属于我吗?这么好的人也不怪冷沫雅对我做出那些事了。可我的心中总觉得缺了些什么,是他所不能给我的。
“没事,风华哥哥,好久不见,我很想你。”是啊,好久不见……经历了一个生死啊!
“呵呵……沫儿你变了好多!”风华松开我高兴的说到,让我觉得身体暖洋洋的。
我仔细观摩着白风华的脸庞,未经烫染过的黑色短发,留着细碎的刘海,白皙的脸庞并不是线条分明,这显得他很柔和,看起来很干净也很儒雅。这倒和他二十几岁时成熟的样子不太像。
“没变,如果变了就不会这样了……”我小声呢喃道。
“什么?”
“没!没什么!”我抬起头摇头到,此时我该怎么跟他解释我变成阴阳师了呢?说我重生?没几个人会信!
“玩够了吧?我送你回家。”
“不!”我反射性的答到。
“怎么了?”白风华摸摸我的额头有些担心,如果不是他是伏魔人,他都要以为沫儿被鬼附身了。
“你感觉不到这周围有什么不对劲吗?”从刚刚开始我的觉鬼铃就没发出声响了,如果我没有阴阳眼都以为这里一只鬼都没有。
“没有,沫儿你是被吓到了,我带你回家休息。”白风华周围扫视了一眼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他现在很担心,沫儿好像被吓到了。
我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只能皱着眉四处乱看,突然只发现樱花书上有一处亮光。而白风华像是没看见一样,这是怎么回事?今天我必须要搞清楚!
“对不起。”我抱着白风华就贴上了一道定身符,定身符不但能定身,一些灵力弱的还会直接晕倒,而我制作的定身符威力更是不要说。我轻轻放下白风华就走近了去看,太高了……看不到!
而我现在虽然懂得多,画符厉害,可毕竟我学的时间短年纪轻,灵力还是不高,而有些灵力高的自然就会轻功,我自认为我还达不到那样的水准,要是飞到一半摔下来就不好了。
“素素,爷来了!”远处飞来一朵鸡冠花,不用说就知道这肯定是赤火。可这素素是从哪冒出来的?
“干嘛叫我素素?”我揉着已经变成萌正太的脸问到。
“不知道,今天一醒来就想叫你素素,以后我就叫你素素。”赤火嘟着嘴傲娇的说到,真是太萌了!
“好,啊!!”我话音未落他搂着我的腰就飞到了樱花树上。我刚想感谢他,谁知他下一句就是:“该减肥了!真胖!我的手都搂不过来。”
明明是他手短好吗!不过我可不敢说,我怕他一个“不小心”把我给丢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