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四个加上进来的琼英,五个人傻了两对半!
这是怎么回事呀?我有点晕,需要慢慢的缕一缕,怎么会这样呢?要知道汪玲是我从未来的2012年带来的,她跟了我至少五年了,怎么可能会在这东汉的末年,出现一个与她一模一样的人?
我们就这样对视着,好大一会儿,汪玲看着我和曹操,道:“夏侯公,曹公,你们不要惊疑了,我们俩与你们俩一样,”说话长叹一声,“原本就是一个人呀!”
“啊?”、“啊!”伴随着惊奇声此起彼伏,曹操冲着我们问道:“你们、你们,敢问壮士,你们是什么人哪?”
“唉!”我是一声叹息。
汪玲道:“说了你也不会相信,不过呢,不瞒你说,我们俩”,说话间她一指自己与我,“是你们在未来中国的你们俩!”
“什么、什么?”那女子上前一步挽住曹操胳膊,惊道:“主公,她说什么?”
曹操似乎也没太听明白,忙问,“你说的什么意思?”
汪玲也上前拉住了我的胳膊,看我一眼,然后将那番转世、以及曹操身后背上的骂名等等,说了一遍,讲到最后,汪玲道:“如果不是东方红,太阳升,中国出了个******,何来你们今日的相见哪!”
曹操听完,一阵惊叹,“******?此公真是伟大呀!想来,他定是一位不世出的英明帝王与君主!”
“帝王君主?啊哈哈!”我一阵笑把曹操搞懵了,就听他道:“怎么,难道我的话有哪里不对?”
我知道他是误会了,急忙解释道:“不,毛主席不是帝王,他是我们这些未来中国人的领袖,我们伟大的主席,甚至,他就是我们心目中的神!”
曹操这会儿听明白了,点头轻吟着主席的《浪淘沙·北戴河》,“大雨落幽燕,白浪滔天,秦皇岛外打鱼船。一片汪洋都不见,知向谁边? 往事越千年,魏武挥鞭,东临碣石有遗篇。 萧瑟秋风今又是,换了人间。” 末了叹道:“真好诗词呀,我不如也!与这样的人同处一个时代,真是让人向往,我要是能与他见上一面,那也是人生一大快事呀!噢对了,这诗词之中,提到了魏武挥鞭,东临碣石有遗篇,可是说的我吗?细想起来,那碣石应该在冀州境内,那里可是袁绍的地盘呀!”
我听他兀自念叨完,笑道:“好啦,这些都是后话了,以后你会明白的,现在你需要明白的是,或许,你就是千年前的我,而我就是千年后的你,你现在需要回答我的是,她”,说话我手指那个东汉末年的汪玲,问道:“她是怎么回事?”
“她?”曹操缕着自己的须髯,突然眼前一亮,大笑道:“哎呀,我明白了!我说你为什么从进帐开始,就在质问我为了一个女人而损兵折将了呢,原来是这样呀!”说罢,曹操长叹一声,“既然你们刚刚说到了后世对我曹操贬损者颇多,那我就从她说起吧。她,是张绣的婶母、那张济的妻子,可能你们以为我是为了她,我与她共渡春宵,而使自己受了这么大的损失吧?我告诉你们吧,你们错了,第一,我与她并无半点说不清楚的地方,我们之间清白的很!”
“啊?”、“啊!”说实话,曹操这话让我们非常的吃惊,我疑惑的将目光转向了那女人。
那女人见我瞅她,上前两步,一个万福,“将军,我与曹将军清白的很,并非你们想象的那样!”说罢却叹道:“但像曹将军这样的盖世英雄,妾倒真想将这身许了他!只怕,恐今生无缘矣!”说完,竟潸然泪下。
这下可把我搞糊涂了,我皱眉又看曹操。
曹操点了点头,“她说的没错,事情是这样的,前些日子,探马飞骑许都报我,军阀张绣与其叔张济,仰仗手中有兵,欲称帝事!”
“就他,也想当皇帝?”我一脸不屑。
“嗨,手中有权,想当皇帝也不是什么奇事,这也就罢了,然而真正让我感兴趣和着急的,是探马报说,那张绣不仁、纵兵为害不说,居然草菅人命,随意将治下百姓当作砍杀、箭射的活靶子,以致百姓怨声载道,处于水火之中!得到这消息之后,我唯恐有误,又派出了多路探马打探,后来反馈给我的信息一致,我才信以为真,遂兴兵讨伐他,欲为百姓除了这一害,当然,也为扩大咱们自己的势力!”
听他说到这儿,我点点头,“你说的倒也不错,除了此等作恶多端之徒,可谓一举两得!”
“是呀,我也是这样想的,唉,可没成想的是,那张绣叔侄,自我起兵起,就一天派出三拨大臣,前来向我投降,弄的群臣皆纳闷不已。后来我一琢磨,将计就计吧,一来为探听其真实用意,二来也为使百姓避战火涂炭,因此也就假意接受了他的投降,正所谓不战而屈人之兵,善之善战者也!在接受了他的投降之后,我即暗中派人调查他的真实意图,而正是在这个时候,她,张济妻子邹氏出现了!”
我点了点头,看了一眼那邹氏,继续听他说。
“她深夜悄悄来到我的大帐,向我说出了张绣他们的阴谋,原来,他们想明降暗反,先向我示弱,再待我不备之时,向我发起突袭!”
听曹操说到这儿,我点头道:“看来他们的阴谋达到了!”
没想曹操却摇了摇头,“不,现在就下结论,还为时过早!”
“噢?”我投之以不屑的一笑,“你还往自己脸上贴金?”
“啊?”曹操让我问的一愣,紧接明白了我的意思,一笑,“我现在不和你争论这个问题,稍后会明白,我还是继续说她。当时她向我和盘说出了张绣的整个计划以后,我先是不信,心说张济的妻子,能向我说明实情?这明摆着是诈我!没想她当时就说,她可以为人质,留于我的军营之中,以验她所说真假!这话倒是令我很吃惊,我当即将她留在了帐中,正所谓君子不以言举人,不以人废言,我紧跟着出去跟将领们定下了一个以我为饵,调张绣叔侄上钩,我再以大军于外围将他们包围剿灭的计策!”
曹操正说着,忽听帐外一阵战马嘶鸣,紧接着门官急报,“将军,包围追剿张绣等人的于禁将军回来了!”
“噢?”曹操喜形于色,“快请!”
伴随一阵铠甲的响声,进来一位将军,单膝跪倒,“参见将军,末将于禁奉命包剿那张绣叔侄,不想那张绣化作妇人之貌,骗过了我等,逃走了,现只擒获了那张济”,说罢于禁把手里拎着的一颗人头往地上一扔,“将军,这便是那张济之头,因此贼拒捕,被末将斩杀!”
“啊?!”那邹氏见张济的头滚落帐中,不觉也是一惊,但却并无悲伤之色,这令我非常奇怪。
曹操上前将于禁搀起,高兴道:“于将军立此大功,我必有重赏,这样,将军辛苦了,先回帐休息!”
“得令!”于禁起身退出。
看着于禁出去的背影,曹操突然叹道:“唉,能获此成功,亦是大胜利,只是陪上了我的大将典韦,可惜啦!还有我那侄儿安民与长子曹昂,唉!”
此刻,我方才相信曹操所说打击张绣的战略计划为真,并深深感佩他的胆气!看着他伤心的样子,我轻声安慰道:“节哀顺变吧!”
丧子之痛与损将之悲,让曹操一时竟说不出话来。
正这么个时候,那邹氏上前,为曹操锤打后背,轻劝了他几句,然后起身来到我的跟前,“这位将军,既然你已把话说明,那我也不妨明说,妾虽不才,却也自觉还有几分姿色,那张济自娶我之后,并不爱我,反而将其在外所受之气,回家之后尽皆撒到我的身上”,说话她挽起自己的衣袖,露出了胳膊上的块块青瘀伤痕!
这让我大吃一惊,“家庭暴力!”
或许她并没听清我的话,也不会明白这个未来时代的新词,只兀自说道:“他在外稍有不顺,就回家拿我出气,这也罢了,可我却越来越不能容忍他的胸无大志。值此乱世之时,天下英雄群雄并起,然而,真正能称上英雄的又有几人,妾所耳熟能详的,唯曹公耳!他对百姓的爱民如子,修水利、课农桑,让多少无家可归的人过上了幸福的生活,他是个真男人、伟丈夫,”说罢她又回转到曹操身边,轻声道:“将军能够不进女色,为妾展现了一个真实的曹操,我胸中所有的,是对公无限的敬佩而已!主公,在营中这几日,你让我见识到了一个伟男子的胸襟与胆略,你的正人君子以及对妾身的爱护,也让妾深深爱慕,然而妾自知,我以这污浊之身,是无法配上主公的!”说罢,她做出了一个让我们在场所有人都震惊的举动!
不知何时,她从袖中抽出一把尖刀,冲自己胸部就是一刀,等曹操和我看到,欲上前抢夺时,已经晚了,此时的曹操,悲痛已经不能自抑了,他将邹氏深深的搂在怀里,张开的嘴却一声也说不出来,从那双欲哭无泪、干涸的眼中流露出来的,是对邹氏巨大的爱怜与痛惜,不想邹氏却微笑着,拿手把他的嘴捂住,“主、主公不用悲痛,别、别说话,妾有一求,请公恩、恩准,请公在妾的墓碑之上,刻上‘大汉将军曹操妾邹氏之墓’,妾,便瞑、瞑目了!”说完,垂手溘然长逝!
此时的曹操,真是悲从中来呀,损将、丧子、失“妾”,这一仗,对张绣这一仗,代价太大啦!
就在此时,汪玲突然拉着我的手,面露惶恐之色,结巴道:“夏侯公,她是我的前世,我不会、我不会也跟她一样,未能走到咱们在一起就死了吧?夏侯公,我、我是姑娘身子!”
我明白她的意思,她那意思是邹氏嫁过人,而她没有,我明白这些,其实爱一个人,干嘛非管她过去怎么样、是什么呢,重要的是现在心中彼此有对方、有爱就够了!
我无需她的解释,紧紧握住她的手,坚毅的说道:“不,我不会让这样的事在你身上发生的,我们,会走到一起的!”其实对我来说,说不爱她是假的,工作上,她是我的秘书,生活上,自从我爱人走了以后,留下了我跟年幼的儿子,她一直是替我照顾了儿子又照顾我,儿子跟她的感情也非常的深,一天不见,就跟我要汪阿姨。说心里话,我发觉自己已经爱上她了!
然而此刻,看着眼前的曹操,我已经没有了之前的怨恨,有的,是对他卓越胆识的敬佩和不幸遭遇的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