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绣让曹真骂的一阵嗷嗷乱叫,就要出战。可旁边有清醒的,急上前劝他,“主公,不可出战呀,这是曹操的激将之法呀!”
“去你娘的!”张绣没等那人把话说完,上前就是一刀,把那人连头带半拉膀子剁了下来,仍不解气道:“再敢有言不出战者,罪同此贼!”
这下可好,大伙儿一看,哎哟,张绣疯啦!再看那被剁成两半的,肝肺肠子淌了一地,好家伙,太恐怖了,这谁还敢上前劝呀?得啦,好良言难劝该死的鬼呀,你一门心思要作死了,谁还能拦的住呢?
这时的汪玲和琼英,已经换上了军卒的衣服,女扮男装,正藏在华佗的马后呢,这会儿华佗一见张绣冲上去了,知道一场大战不可避免,转身冲汪玲和琼英道:“好吧,时候到了,你们二人快跑,争取早一刻跑回曹操的大营去!”
汪玲和琼英也真听话,说了声谢谢,抬腿就往曹营这边跑。
再说那张绣,也真不算太傻,他骑马轮刀冲曹真就来了,可跑到一半、明白过来了,我这样过去,要是遇上个厉害的,一枪把我扎死了,那我不陪大发啦?想到这儿,他拔马又往回走。可正走着呢,就是一愣,想说怎么回事呀,怎么我的阵营里跑出来两个军卒呀?这俩家伙是想救驾、来保护我?嗯,不错,好样的!可转念一想,不对呀,这俩怎么下步跑出来啦?怎么不骑马呀?再一看,不对,这怎么像是俩女的?
张绣这脑子就转上了,忽的,他暗叫一声,哎哟,不好,这不正是当日我战死典韦、曹昂之时,出手救曹操的那俩女的吗?她们怎么会在我的阵里?可张绣毕竟也不算太笨,起码久经战阵呀,嘿,这是俩奸细呀!
他催马轮刀就奔俩人去了,可刚跑出没多远,他又住下了,怎么呢?怕死!这会儿他一看对过曹操那边,张辽和两员战将已经拎枪过来接应来了,他这心里也犯嘀咕,别我没收拾了她们俩,再让张辽把我收拾了,那可划不来,算了吧!心里这么想,可他嘴上却朝自己营中嚷上了,“来人,来人,快把这俩女的给我杀喽!”
主帅下令,总还是有人要听的,张绣阵中跑出两匹战马,奔汪玲她们就去了。
再怎么说,这两条腿的人她也跑不过四条腿的畜生呀,眼看着汪玲俩人就要被他们撵上了,张辽也是急了,心说话,不好!情急之下,他飞马搭弓射箭,弓如满月,一箭就射了出去。
哎呀,用咱们今天话说,这是移动靶呀,而且无论射的还是被射的,都是快速的移动靶呀,哪有那么好射?
一箭射空,张辽急忙搭弓又是一箭,这次虽是射中了,却射到了马上,战马前胸中箭,一个跟头栽倒,马上那员战将也跟着摔了下来!嘿,这小子居然没摔死,也是他灵活,在地上就地十八滚,起身又来追汪玲、琼英!
张辽是真急了,不是骑马跑着射不准吗?反正也在弓箭射程之内了,他干脆驻马,冲那家伙搭弓又是一箭!这次准,一箭正中那家伙的哽嗓咽喉,这下可好,那家伙连声都没吭一声,直接回姥姥家了!张辽松了一口气,可望眼再看时,却大叫一声,“不好!”
原来,张辽光盯着射这家伙了,没注意旁边还有个骑马来追的,就在张辽射这位的工夫,那家伙已经纵马轮大棍就到了汪玲的身后,等张辽再想搭弓射箭时,已经晚了。
汪玲正与琼英俩人手拉手快跑,就见那家伙抡棍冲汪玲就是一棍,正这么个时候,琼英突然猛的往汪玲身后一挡,然后使劲把汪玲推了出去,这一棍汪玲是躲过去了,却结结实实砸在了琼英的后背,就见琼英一口鲜血吐了出来,往前一个趔趄,就要倒下。
那将见琼英要倒,抡棍又来砸汪玲,可谁知琼英也不知哪儿来的精神,上前一步,猛的抱住了战马的一条前腿,那马跑不起来了,却硬把琼英在地上拖了起来!
琼英刚刚挨了那一棍,原本就要昏厥,但是为了救汪玲,却是强忍,此刻已经没劲了,慢慢就要跌倒,但双臂仍是死死的抱住马前腿不放。这下可好,那马跑不起来、也走不了,只好原地打转,那大蹄子正好踩在琼英胸前和腹部,“哇”,琼英一口血吐了出来。
就在这个时候,张辽的一箭又到了,这次准,一箭正从那战将头盔下露出的额头射入,从后脑勺射出,死尸栽倒马下!
与此同时,和张辽共同奔出的两员战将来到汪玲、琼英身边,一员战将伸胳膊一把就把汪玲拉到了马上,汪玲还不干呢,冲那战将直吆喝,“快,快救琼英!”说罢昏厥。
另一员战将来到琼英身前,一试鼻息,还有气息,急将她轻抱于马上,拔马回阵!
就是这短短的十几秒钟,足让我铭记此生啦!我真没想到琼英能在这关键时刻,挺身救下汪玲,更没想到她会如此的执着,死死抱住马头不放,为营救赢得时间。我的心中忽的升腾起一股强烈的爱恋,心中如刀绞般,疼痛万分,我知道,那是一种爱,就像是对汪玲般爱人的爱!
我强定了定心神,眼见人已救回,我将令旗一挥,“冲,活捉张绣,为两位姑娘报仇!”
那张绣本就不得人心,曹营士卒刚刚又亲眼目睹了这一幕,复仇的烈焰在心中升腾,连战将带兵卒齐声怒吼着,如浪潮般、杀向张绣大营!
我的中军大帐里,军医官一拨来了一拨,几乎所有人都在冲琼英摇头叹息!
我的精神也痛苦到了极点,在众人惊诧的目光中,我掏出从2012年带来的香烟,点上,一口,将烟吸到了烟蒂!
汪玲醒了过来,看着众人的样子,她眼神中流露出一股恐惧,猛的抓住我的胳膊,“你救救她呀,你救救她呀!夏侯公,”说话她瘫倒在地,“她是为了救我呀,我的好妹妹!”
我慢慢将她扶起,强忍悲痛,“小玲,你冷静点,军医官说了,她的性命没有危险,只是、只是……”我欲言又止。
“只是什么?”
“唉”,我不忍看她,扭头瞅着别处,半天,才痛苦道:“军医官说了,她的背部受了重创,但不足以致命,只要好好调养休息,不日即可痊愈,只是,由到腹部被战马来回踩踏,她恐怕、恐怕这辈子都没法生育了!”
“啊?!”汪玲扑在我的怀里,嚎啕大哭起来,“她还是个姑娘呀,这可叫她这辈子怎么过呀,夏侯公,在这东汉,你让一个女人永远都不能有孩子了,她可怎么过呀?”
我轻搂着汪玲,从自己怀中掏出了一个山桃木雕刻的福牌,怔怔的出神,半天,我轻拍了拍汪玲,“小玲,我会负责任的!我保证,伤害她的人会付出惨重的代价!”
张绣的大营已经垮了,由于汪玲、琼英她们冒着生命危险送回来的珍贵情报,使我们轻而易举的就端掉了张绣苦心营造的几处大营,这个滑头的兔子,已经没有“狡兔三窟”可以让他栖身了,他带着不到百人的小队,仓惶向南逃窜。而我的追击队伍,却一刻也没有停止对他的追捕。
日落时分,他终于算是暂时甩开了我的追击人马,在对一处败落村镇的扫荡之后,张绣拿着抢来的半个窝头一阵猛吃。等肚里有食儿了,他忽的回过神来,想起什么,看着众人道:“不对,曹操怎么会得知我们的军事部署?他是怎么会知道我的备用大营?”
仅存的两员战将在他的逼视之下,更是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突然,其中一员战将起身,猛的来到华佗跟前,俩眼直勾盯着华佗道:“你,你说,那晚你是真的吃了东西肚子疼,还是假的?”
华佗终究只是个医生,哪有斗这种心眼儿的经验,被那人直盯了片刻,他长叹一声,起身来到张绣面前,道:“主公,投降吧,你气数已尽啦!”
“不,我没有,我是冀州之主,我的气数未尽!”张绣最听不得这样的话了,急嚷着,等嚷完了,他突然瞪着华佗,“是你出卖的我!”
华佗点了点头,“你为冀州之主,却不知恩养百姓……”话没说完,华佗面露不解之色,低头看了看自己胸前那把透胸而过的长剑,再看张绣正握住剑把用力,华佗嘴角闪过一丝笑,一代神医,不曾想就这样结束了自己救死扶伤的一生,他曾经救了无数人的性命,到头来却不能救自己,也真是一代名医的悲哀!
张绣一怒之下把神医华佗杀了,等回过神来,不觉也是又悔又怕,当即传令众人,我张绣已败,你们跟随我,已经没有用了,这样,我放你们都走吧,但有一个条件,你们散开以后,要给我四处传播,就说华佗是被曹操所杀!只因他帮助张绣成为冀州之主,为曹操所恨,所以曹操灭掉张绣后,同时将他杀害了!
等传完了这道令,他将众军卒的口粮全部收上来,而后将众人遣散,只留几位心腹之人,星夜投奔江东孙权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