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荡荡的房间,陈烨一个人的生活。孤独象如风随影无时无刻不在。陈烨忧郁地看着的夜空的繁星,他眼神一贯忧郁。他只是惧怕生活的麻木把自己淹没。
有感觉总是很难对别人描述。比如相思 空气里到处是她的气味。而这个人,已经消失不见。
总渴望在一个拐角处一转脸就能看见她熟悉的笑容。而所有的都是陌生面孔,那种失落。当无法表达的时候,就只能选择沉默。
心仪在韩国的整容医院,比在中国的时候还要人多,往往是人满为患。
陈烨总算在一个风高月黑的夜晚,偷偷潜进来心仪的办公室,翻阅了整容医院的病理档案。
查到了心仪前些年在这里做过的整形档案。
大功告成了终于松一口气可以安心的回中国去了,但是为了不露齿马脚,还在这里兢兢业业的上班找机会离开。
人不知为什么总有第六感觉,莫名其妙的心慌意乱,象是丢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一天夜里陈烨在房间里查资料停下手中,侧耳细听着门外的动静,然后光着脚走过前廊,猛地拉开了防盗门。
门开的瞬间陈烨看到了兰可欣,她就坐在大门前的台阶上,浑身上下透湿。冷得瑟瑟发抖。
定定看着陈烨,嘴唇发紫,没有任何声音,只有眼泪肆意滂沱。
“宝贝,你这是怎么了。”兰可欣每一个表情都鲜活而生动,让几乎陈烨疼心碎。
陈烨上前一把抱起她,她的脸软软地贴在陈烨的肩头,肌肤凉得没有一点温度,就像一尊石像。
“我困了。”
然后就软软地躺在陈烨的怀里。
陈烨抱着她进浴室,一边往浴缸里放水,一边为她脱去湿透的外衣。
浴室中很快蒸汽弥漫,慢慢包围了兰可欣光洁的身体,冰凉的空气渐渐温暖起来。兰可欣像一只鱼儿在清澈见底的水中游动,温度使它恢复了原来的红润的嘴唇。
陈烨把她抱出浴缸,用浴巾裹着放在床上,兰可欣才伸出手臂搂住陈烨的脖子,“我想回去,回我们的中国去”
陈烨低下头,用力吻上她的嘴唇,双唇的还和原来一样像花瓣娇嫩细腻。
那天夜晚相拥而眠,陈烨搂着她靠在床头,静静听着窗外的风声。
不知过了多久,陈烨忽然从睡梦中惊醒。窗户里透进灯光,分不清此刻是深夜还是黎明,却清清楚楚听到窗外汽车的轰鸣声。
陈烨还在竖耳静听,客厅的方向传来玻璃碎裂的声音,发出令人心悸的脆响,玻璃碎片四处迸溅。
陈烨吓得手脚发软,紧紧抱住兰可欣,就不知道发生了怎么办。
有人已经进入了另一个卧室,“这家伙好像已经离开了,已经去中国了。”
陈烨悄悄挣扎着要爬起来抱着兰可欣开始往后退,一直退到背部抵着窗户,再无后路可退。
可是,幸运的是他们没有进入这个卧室,隔壁房间又传来几声异响,跟着是瓷器破碎的声音,之后完全归于沉寂。
陈烨已经明白,来的肯定不是来找兰可欣。一定是有人要谋杀他。
随后窗外汽车引擎的声音也消失了,四周是一片瘆人的寂静,只有远处哗哗的海浪声清晰可闻。
陈烨的背紧贴在墙上,浑身瑟瑟发抖,耳朵里灌满了自己的心跳和兰可欣的喘息声。
“我们明天一早就回去。”兰可欣在陈烨怀里软弱无力的哭泣。
第二天他们踏上了回国的航班。兰可欣依偎在陈烨的怀里,看着蓝天白云,那次航班遇见了蒂亦非,她举起拳头冲他们笑笑。“笑笑奇迹不时出现了吗?”
“谢谢你,要不是你我永远都找不到他。”兰可欣热泪盈眶紧紧抱住了蒂亦非。
陈烨回来了的一件事就是把那些资料交给了检察院。
他们的蜜月度假旅行的地点,陈烨选择在了那座西藏雪山的山脚下。
“希望碰到一个女孩,能把她带回来。”
他们站在牧民家,眺望怒放的格桑花一路蔓延至远方。
借宿在牧民家的那一夜,兰可欣说自己终于做了一个梦。一个很长很长,把人生再度经历了一次般的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