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简单单的四个字,却让裴谦原本激动的心瞬间冷却了下来。他是怎么都没有想到,他心中的姑娘早已被许了人家。
“所以啊,还是别想太多的好,裴家我是高攀不起。”临渊轻笑着收拾起了桌上散放的针线,起身拍了拍囡囡的脑袋,“公主慢慢玩,我去给你拿糕点,等吃完了郡主也就回来了。”
“好。”囡囡乖巧地点头。
裴谦有些失神的坐在椅子上,完全,没有了刚才的神采。
“我说你啊,怎么这么快就没了斗志。”
“呵,你不懂。”
“我最讨厌你们这些大人说什么不懂不懂的了。”囡囡无奈的摇了摇头,“有什么好不懂的,这说开了可不就好了。”
“说的轻松。”裴谦摇了摇头,在椅子上坐好,摸了摸她的脑袋。
“别人我可不敢说了解,但这郡主府嘛,我可是了解的很,我家微澜姐的府邸,别说是临渊了,就临泽的心思我也是明白的呢。”囡囡翘起脑袋嘟囔着嘴。
“没想到公主这般明白?”
“你可别笑,我既是说了懂那自然是懂的,你们之间的情爱啊,啧啧,像我皇兄那般不遮掩多好。”
“哦?这般,谦求公主解惑。”待微澜二人归来之时也不过是只过了一个时辰,可就短短的一个时辰,微澜看裴谦的眼神却起了变化。
“不知少庄主这是?”微澜有些诧异的看着他对她献殷勤。
“在下听闻临渊姑娘有婚约在身,不知郡主可否。”
“临渊?”微澜惊诧的看着他,“怎么我不在这一会,你的注意都打到临渊身上了。”
“还望郡主坦言一二。”
微澜看一眼一旁镇定自若的裴君瑾有看一眼笑语茵茵的裴谦摇了摇头:“确实,临渊有婚约在身。”
“微澜姐微澜姐。”囡囡从一边蹦出来晃了晃他的衣角,“微澜姐你把我扔在这边对着这个傻子我可不依。”
“囡囡乖,不能这样说人家,小心你母妃听到了又让教养嬷嬷管你。”
“哼,微澜姐才不会这样对我呢,你可不是皇兄那样的,皇兄才会那样对我。”
宴会厅中交谈许久之后,谈论的主人公才从偏殿缓缓走进来。
“临渊,来这里。”微澜朝她招招手。
“怎么了?”
“裴少主有些话想和你说,你们好好聊聊。”
临渊偏过头看他,眼神里是慢慢的疑惑,红色的衣裙和红色的眼妆竟让人挪不开眼。
“这……不知临渊姑娘可否和我细聊。”
“你想和我聊?”临渊娇笑一声,捂住嘴唇轻笑。
“自然,不知临渊姑娘可否赏脸。”
“好啊。”日头渐渐的落了下去,才送走了府中的客人,拥挤的门院仿佛一瞬间空了下去。
微澜有些烦躁的额揉了揉眉心,一天之间发生了太多的事情,让她措手不及。
“君上。”临泽站在一边问,“要不要让府中的太医前来看看。”
“看什么看,越看越烦心,这府中的事啊,是怎么都解决不完的。”
临泽不做辩解,只是给她续上了半杯水:“茶喝多不好,君上今日早些睡,那些琐事临泽会解决的。”
“这陛下那边怎么说,这么大的动静,宫里不可能半点不知道消息。”微澜叹了口气,接过他递来的杯子。
“宫中暂时还没消息,公主也未曾说些什么。”
“囡囡自是不用担心的,只是这街上人多嘴杂,不保就有些人……”
窗户未关严实,还有些风透过缝隙吹了进来,秋日的凉意越发的明显了。
“属下去查探过了,裴庄主他们前来的时候,没什么人看见,我也很疑惑,这江东的手竟然伸到了京城来。”临泽皱了皱眉,“照理说,不该的,除非是我们的情报有误。”
临渊捧着一盏烛灯缓缓走过来,灯光一闪一闪,和红色的衣裳相应,照的肌肤雪白。
“阿渊。”
“怎么了?”她将烛灯放在桌上将门窗关严。
“那裴谦,阿渊是怎么看的。”微澜揉了揉眉心。
“有什么好怎么看的。”临渊转身靠在椅子上,“不过是个普通的男人而已,普天下的男人不都是一个样么。”
“自是有不同的,不过说到你的婚约……你有什么打算”
“呵,从未见过的人还想让我嫁,不过是我给他的推辞罢了。”
临泽在一旁皱着眉沉思良久之后说:“别闹的太过。”
临渊娇笑着晃了晃腿,朝着他的方向看了一眼:“是吧,还是哥哥了解我。”
“别闹的太过。”微澜叹了口气,“随你吧,感情的事我也不清楚,还你们当局的人自己去解吧。”
良久的沉默之后,微澜似乎是想起了什么,问她:“太后那边可有说什么?昨夜我住在宫内的,府里没发生什么事情吧。”
“能有什么事情,最大的事情我们不是碰见了。”
“君上准备怎么办?”临泽见她又皱起眉,开口道。
“走一步看一步,这棋啊,已然不是我们在下了。”
“执子的人变成了手中棋也是有趣。”“我说裴君瑾好好下棋!你是不是耍赖了!”苍琅从椅子上跳起来到他的身边左看看右看看。
“若是还想下棋就好好下,不想我就走了。”他淡淡的扫他一眼,放下手中的黑子。
“别啊,每次和你下棋你都这样无趣,真是不知道你这性格怎么养成的,你弟可就不是这样的。是吧,裴谦。”
“啊?你们说什么?”裴前呆愣的应了一句。
“哎,看来又是一个被姑娘懵逼了双眼的人,啧啧,这裴家两个人啊,都让一个府上的小姐给迷走了,也不知这江东多少姑娘要哭红了双眼哦。”宴清在一旁凉飕飕的来了一句。
“怎么,宴清是吃醋了?”苍琅回到位置上坐好重新执子。
“呵,不过是男女之事而已,我在乎的可不是这些。”宴清摇摇头,又看起他的书。
“自然,这些事,有什么好纠结的,我看啊,苍琅你还是要好好练练你的棋艺了。”裴君瑾摇摇头,将手中的子放在盘中淡淡的说,“你输了。”